雖然,這中标了,你必然要去結标。
但是,這明顯就是虧錢的買賣啊。
這料子,放在市場上,他也就是50萬左右的貨色,這就是硬拱,拱到6000萬的,這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嗎?又或者是真的想要貪一手。
但是不管是那個想法,他都是作死。
爺倆付了錢,兩個人都像是丢了魂似的走了出來。
我立馬笑着說:“還,還真的給錢了?這,這一刀下去,可是要傾家蕩産的,你們輸了不少錢了,要我說,就别死要面子了,逃标算了,做生意也不容易,幹了一輩子,才積攢到這麽點錢财,别因爲賭氣一次給輸個精光了。”
聽到我的話,那褚建國是滿臉猶豫的,眼珠子不停的轉,但是褚曲建牛啊。
他咬着牙說:“我才不屑幹那種事呢,我們可是正兒八經中标的,你以爲都跟你們這些農村人似的啊?逃标?不要臉。”
褚建國也立馬鼓起一絲底氣似的,跟我說:“就是,我們可不會做那種逃标的事,翡翠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信用,報了多少錢,就給多少錢,絕對不會少一分錢的,你就别在那看笑話了。”
褚曲建也得意地說:“就是,少在那看笑話,說不定等會切了石頭,咱們誰是笑話還說不定呢。”
兩個人的話,讓我們都覺得好笑,就這還嘴硬呢,剛才出來的時候,都恨不得哭一場呢。
這他媽的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說:“行,還是那句話,提前恭喜你們。”
兩個人看着我,都沒搭理我,氣的直接去領标去了。
我笑着說:“走走走,咱們去看看去,這熱鬧,6000萬的熱鬧,大着呢,得好好看看。”
所有人都高興地跟我去看熱鬧,很快就來到了倉庫,我們在邊上看着,看着那對爺倆拿着标書來領标,在工作人員的核對之後,這爺倆,如願的領到了自己的那塊石頭。
看着石頭,這爺倆都沉默起來了,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我就站在邊上看,看的樂呵呵的。
這個時候,那個褚建國就看着我,生氣地說:“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等會我切赢了,我讓你哭,讓你後悔。”
褚曲建也趕緊說:“就是,走,老爹,别跟他廢話,咱們去切石頭,讓他笑,等咱們切出來帝王綠,讓他哭去吧。”
我笑着使勁點頭,我也不生氣,倒是心裏都快樂開花了,這爺倆真有意思,就這還心心念念的想着切帝王綠呢,到時候,我看你切一堆臭狗屎,我看誰會哭。
我一句話都不說,就跟在屁股後面跟着,看着我們跟着,這爺倆都快煩死了,滿臉都是晦氣的感覺,很惡心。
我看着就覺得好笑,喲,你現在知道我們跟着惡心,跟着煩人了?
早他媽幹嘛去了?你們不也這麽惡心我的嗎?
到了切割廠,褚曲建看到我們跟着來了,就煩躁地說:“你們跟着幹嘛呀?有病啊?那麽大一個标場,你們就非得跟着我們呀?”
李娟立馬說:“這标場你們家的?這切割室你們家的呀?你管天管地,還管我們到那呢?我們愛到那就到那,這沒有一條規定寫着我們不能來吧?”
這話,把褚曲建給怼的啞口無言,我嘿嘿笑着看着這爺倆,真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啊,讓你們惡心我。
我今天也好好惡心你們一回。
這爺倆也沒多說什麽,把石頭交給了切石頭的師父,那褚建國這回客客氣氣的拿出來一根煙遞給人家切石頭的師父。
他笑着說:“師父,你看,這料子,怎麽處理啊?我們不懂賭石,你給幫幫忙。”
那切石頭的師父看着料子,眉頭擰着,臉色有點不好,很快就奇怪地看着褚建國父子兩。
他問:“多少錢買的?”
褚曲建立馬豪氣地說:“6000萬。”
聽到6000萬,那切石頭的師父立馬看着兩個人,那眼神,跟他媽看傻逼沒什麽區别,驚訝地他都合不攏嘴。
他緊張地問:“緬币?”
褚曲建生氣地說:“老人頭,什麽緬币,咱們這不收緬币,你什麽意思啊?”
那切石頭的師父立馬說:“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你們是這個。”
他說完撇撇嘴,豎起大拇指,那臉上的表情,看的褚曲建父子兩一愣一愣的,我在邊上看着,差點沒笑噴了。
這但凡懂點路數的人,都知道這爺倆是個傻缺,花6000萬買這料子,要是我,我他媽打死也不會付錢的,你八百個人看着我,我也會逃跑的,這6000萬,真的就是純虧。
當然了,你有錢,虧的起,無所謂,但是,你這要是虧不起,那就是純傻了。
褚曲建着急地說:“行了,行了,别廢話,到底能不能切?”
那切石頭的師父立馬拿出來水彩筆,冷着臉說:“中間一刀,避開裂,要是……算了,他媽的,這料子除了出帝王綠,否則,你出什麽都是虧,就中間來一刀吧。”
他說完就抱着石頭上機器,這百十來斤的石頭,人家一咬牙就給抱起來了,直接放在切割機上。
一邊叼着煙,一邊固定位置,那動作,很随意,因爲那切石頭的師父知道,這料子,想切帝王綠,那是天方夜譚,所以,他不抱任何希望。
但是那褚曲建可不這麽想,這個時候,拿出來一包煙,抽出來一根放在嘴裏,點着了就抽起來了。
“哦吼!嘶……”
他抽了一口之後,鬼叫着吼出來了,看的所有人都很奇怪,不知道這孫子發什麽瘋,抽什麽筋。
就是他老子褚建國看着,都覺得奇怪。
我盯着拿褚曲建,他抽煙的感覺,像是很興奮似的,我覺得不對勁,這興奮的,有點不對頭啊,這賭石期待着赢錢,也不應該是這種病态的興奮。
他抽一口,就扭一下脖子,吐煙的動作也很誇張,好像這煙有問題似的。
這個時候,石頭固定好了,那切石頭的師父直接開切。
褚曲建立馬叫嚷起來了。
“一刀窮一刀富,老子一刀逆天改命。”
他說完就興奮地龇牙咧嘴的,那雙眼睛都跟着發紅了。
我咧開嘴笑了笑。
這,興奮的。
有點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