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煩他們兩。
就跟我們農村蹲旱廁的時候,看到那蛆似的,它在你面前晃悠,晃悠,你看着就惡心,你踩一腳吧,給踩的稀爛,那白花花的,看着更惡心,你不踩他吧,他就在你面前晃悠晃悠。
反正看到這兩個人,就惡心的不得了。
我立馬說:“幹什麽?盯着我幹什麽?這麽大個地方,非得在我面前晃悠啊?”
聽到我的話,那爺倆也十分嚣張。
那褚建國好笑地說:“這你家的地方啊?我到什麽地方,跟你有什麽關系啊?什麽叫我在你面前晃悠啊?我還說你在我面前晃悠呢。”
褚曲建也挑着眉頭說:“就是,沒說這裏隻能你來,不準我們來吧?你以爲你是誰啊?真以爲自己隻手遮天啊?你還不是靠别人的關系,說句不好聽的,沒那些狐朋狗友圍着你,你就是個農村的土……”
燕姐立馬指着他說:“臭小子,你嘴巴幹淨點啊,要不然我讓楊志傑過來呼你嘴信不信?”
褚曲建立馬吓的閉上嘴,不敢再放屁。
我看着就很難受,真的,這種人,就真的惡心,他還看不起你了,不過我也納悶了,這小子,去了一趟礦區,怎麽沒給他收拾服帖了,反而讓他長脾氣了呢?
居然還敢在我面前逼逼賴賴的,真是見了鬼了。
胡萬坤趕緊笑着說:“行了行了,各看各的,小褚啊,别鬧事了行嗎?給我個面子。”
褚建國立馬委屈地說:“我那鬧事了?這沒說不準我進吧?我來這犯法嗎?”
胡萬坤立馬啧了一下,趕緊說:“不犯法,不犯法,你到邊上去,别影響别人。”
他說着就推着褚建國跟他兒子到邊上去,兩個人也沒再糾纏,而是順勢就到邊上去了。
我看着頭都疼,胡萬坤笑了笑,給我使了個臉色,讓我别跟他們計較。
我深吸一口氣,也懶得計較了。
趕緊走遠點,免得被這兩個人給惡心到了。
看着我們走了,那褚建國立馬就帶着褚曲建跑到我剛才看的那塊原石前,拿着手電打燈看,兩個人看的那叫一個雞賊,跟他媽夜裏盜竊似的。
我看着就無語,我立馬說:“這兩個人,還想來截胡我呢,真是沒完沒了了。”
燕姐立馬無語地說:“第幾次了?這第三次了吧?上上次那塊切崩了,上次那塊沒敢切,真是沒完沒了了,真是磨叽。”
胡萬坤立馬說:“這不是知道你有本事嗎?知道你懂賭石,能賭赢,所以,想跟在你後面撈口湯喝,陳老闆,大度點,别理他們。”
胡萬坤說着,就推着我走,我也就是給他面子,懶得跟這對父子計較。
我繼續看料子,但是心情,真的一團糟。
胡萬坤立馬指着一塊大料子跟我說:“你看,這塊怎麽樣?”
我看着切開的料子,已經明料了,我看着挂着黃色的标牌,底價0元,我看着就驚訝。
我說:“這什麽意思啊?底價0元?”
胡萬坤立馬笑着說:“這就是噱頭嘛,吸引人注意的,咱們這個盈江的公盤呀,跟緬國競标的不一樣,這有三種标法,這第一呢,就是黃标,屬于無底價拍品,也就是不設最低價,0元起拍,價高者得。黃标牌的料子,是每次公盤最吸引人的,因爲沒有底價,所以大家最關注,看的最仔細,這一類料子,幾乎沒有流拍的,中标概率非常高,就是因爲,這個0元的噱頭,你懂的吧?”
我聽着就點了點頭,我笑着說:“你們這生意做的,就很賊精賊精的,這其他的兩種是什麽标法呀?”
胡萬坤立馬笑着說:“第二類是白色标牌,屬于有底價拍品,就是每份料子,有一個投标底價,超過底價的最高價即爲中标人,跟緬國的差不多,這另外一個呢,紅色标牌,屬于有底價,有攔标價的拍品。就是這樣的料子,除了有一個起拍價之外,貨主還額外設置了一個不對外公布的攔标價。中标人的價格不但要在所有超過起拍價的價格中最高,還必須超過貨主預先設定的攔标價。隻有這樣,才是有效的中标人。”
我聽着就點了點頭,我笑着跟李娟說:“長見識了吧?“
李娟立馬笑着說:“這不是巧立名目嗎?一點都不實在。”
李娟的話,讓胡萬坤尴尬的笑了笑,他說:“賭石,講究的是眼力,看的到,千金不惜,看不到,一分都嫌貴,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買賣,不能說不實在。”
我聽着就笑了笑,胡萬坤說的倒是在理。
我看着這個明料,這是對半切的,我不是很喜歡明料,料子已經切開了,沒什麽賭性了,而且裂紋很多,看到那麽多裂紋,我就站起來了,不管種水色多麽辣,我都沒什麽興趣。
我笑着說:“咱們去看看全賭料吧,我比較喜歡全賭料。”
胡萬坤笑着說:“沒問題,沒問題,走走走,我帶你去。”
我嗯了一聲,就跟上去了,我趕走,那褚建國跟他兒子又黏上來了,兩個人跟做賊似的蹲下來看着我看的料子,給我看的,氣的肺都要炸了。
真的就跟那旱廁裏的蛆似的,緊跟着不放,要是他媽下雨天,還往你身上爬呢,看着都惡心。
但是又不能踩,踩了更惡心。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全賭料的地方,我看着,全賭料基本上都是黃标,都是0元底價的。
看全賭料的人也更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再看,買的人就很少。
胡萬坤摸着一塊石頭,笑着跟我說:“看看這塊啦,全賭料,你肯定很中意的了。”
我笑着蹲下來,看着料子,胡萬坤是摸到我的喜好了,因爲他懂賭石,所以推薦的,都是好東西。
這塊料子,确實挺不錯的,首先呢,這個皮殼的沙,就非常的細膩,伸手一抹,哇,那真的就是很爽,很均勻。
但是,摸着摸着,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沙礫感雖然很均勻,很細膩,可是,他一點也不緊湊,這就很怪,也很有問題。
這說明,種水有問題。
我趕緊看着料子的皮殼,一看就知道是木那的白沙皮的料子,我立馬小心起來了。
因爲木那的料子最大的問題,就是内化的問題,他内部化不好,就變種跳色了,風險很大的。
我剛拿出來手電,還沒打燈呢,就看到那褚建國跟褚曲建兩個人悄摸的圍過來了,稀罕地看着我手裏摸着的料子。
我看着都煩死了。
我咬着牙,尼瑪的,惡心我是吧?
行,給我等着。
這次,我要是不把你坑到傾家蕩産。
我他媽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