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4000萬,不能少啊。”
我看着他那張急不可耐的臉,我就覺得搞笑,這個人啊,是真他媽倒黴。
上一次,他不懂,硬賭,結果,一刀切崩了。
這一次,他還不懂,不知道這料子該怎麽切,又給賣了,這回頭能哭死。
他雖然這次學聰明了,他不懂,找了幺叔這種高手來給他切,但是可惜,幺叔可不是随便說話的人。
所以,這漏,我撿到了。
我立馬笑着說:“絕對不會少你的,成交了嗎?”
我說完就伸出手,準備跟他握手。
但是他直接把我手給打開了,還是滿臉的倔強啊,滿臉都是不服氣。
他指着我說:“賣給你了,但是不是我褚建國輸不起,是你想買。”
我聽着都無語,這個人啊,真的就是死要面子,都他媽這個時候了,還我想買他輸不起呢。
是,是我想買,但是,也是你輸不起。
我都沒搭理他,我直接說:“哥幾個,給錢吧。”
那楊志傑立馬就擔心地說:“兄弟,這,這都垮了呀,你看看,這大磚頭,這還有什麽價值啊?”
其他幾個人也都看着料子,滿臉地費解。
我笑着說:“那,我自己一個人賭?”
聽到我的話,燕姐立馬說:“廢話,就算是坑,姐姐也陪你一起跳,姐姐我就有這義氣。”
楊志傑也趕緊說:“就是就是,這點,我嚴重同意,就算是坑,不就是千把萬的事嗎?跟,跟你。”
楊懷明跟那朱全友趕緊點頭,兩個人也是一臉的同意。
我看着刀坤,無語的笑了笑,這幾個人,真是,膽子也挺大,也挺夠義氣的。
我說:“行了,給錢吧。”
李娟趕緊去寫支票,其他幾個人也都趕緊給錢。
我蹲下來看着料子,這料子,有一半已經廢了,剩下的一半,就隻能賭那條蟒帶了。
這條蟒帶趕緊也沒吃進來多少。
這就是賭石呀,别看這料子有一噸多重,但是,可以用的,少之又少。
這漏,我雖然撿到了,但是能不能賭赢,還是未知數呢。
很快李娟就說:“小軍哥,結算清楚了,我們出了一千萬,楊老闆跟燕姐也出了一千萬,楊懷明跟朱老闆各出了五百萬。”
我點了點頭,我看着褚建國,我說:“兩清了啊。”
他立馬說:“我兒子什麽時候放回來?”
我沒搭理他,生意歸生意,恩怨歸恩怨,我退一步,你欺一步,我沒有理由慣着你。
我直接說:“把料子翻過來。”
幺叔趕緊就拿着吊機的遙控器,把另外一半料子給翻過來。
我看着那凸起的蟒帶,伸手摸着,現在是見證實力的時候了。
我舔着嘴唇,我說:“幺叔,幫我開這條蟒帶。”
幺叔看着蟒帶,沉默了起來,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邊上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了。
“這廢料還能開的赢嗎?這不太可能吧?”
“沒看到這條蟒帶嗎?說不定能赢呢,不過,這都切開了,啧,想赢,有點難。”
“這個人我知道,很厲害的,之前就赢了好多了,不過這塊料子,能不能起死回生,還是未知數呢,這要是讓賭赢了,那真是神了。”
我聽着那議論紛紛的話,我就深吸一口氣,這料子的難度很大啊,因爲已經切開一半了,這剩下的一半,能吃進去多少,都是有限的。
會不會按照我估算的那樣出,鬼知道。
所以,一切都隻能看運氣了。
幺叔看了很久之後,就跟我說:“順着蟒帶切,留邊三寸,多了,也沒用。”
幺叔的話,得到了我的贊同,我說:“确實,多了,也沒用。”
聽到我們兩個人的話,楊志傑就稀罕地說:“什麽叫多了也沒用?這不是越多越好嗎?”
我聽着就笑了笑,他不懂,這料子,留多邊角,隻會增加風險。
這塊料子,大部分,不,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垃圾,就賭這條蟒帶,風險是九死一生,所以,你留再多的邊,有個屁用啊?沒有可用的肉質,你留着幹嘛呢?萬一一刀下去,留多了,草,沒見綠,那接下來一道該怎麽辦?
你是切,還是不切啊?切吧,萬一邊綠怎麽辦?你賣吧,賣又虧欠,隻要你膽怯,就會被别人吃掉,因爲人家知道你不敢切了呀,肯定壓榨你啊。
我沒有解釋,而是跟幺叔說:“切吧。”
幺叔點了點頭,拿着吊機将料子吊起來,然後固定在切割機上,我站在邊上看着,拿出來一根煙抽。
幺叔經驗老道,很開就把料子給固定好,然後畫一條線,大喊一聲。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漲高高咯……”
說完,就打開了切割機,頓時火花四濺,看的人是驚心動魄的。
幺叔這次沒有說機器一響,黃金萬兩,而是說的一刀窮一刀富。
這可是有講究的,因爲這料子确實是能一刀暴富的料子,隻要這蟒帶進去的夠深,肉質夠多,那真的就是一刀暴富了。
至少是開張吃三年的高貨。
但是,要是沒吃進去,一個貼皮綠,那也是一刀虧個幾千萬的,這橫豎啊,都是一個極端。
我心裏很緊張啊,這抽煙的速度是很快的,一口接着一口,一根接着一根啊,那種焦慮感,期待感,都是哼膨脹的。
因爲,我現在沒錢了,如果這塊料子賭輸了,我真的就沒有現金了,投資出去的錢,沒有個年吧,是回不來的。
要是輸了,不僅僅是面子上挂不住,這生活,也真的就熬不住了,到時候估摸着得借錢了。
我歎了口氣,這錢啊,真的,沒個夠,不知道賺多少錢夠花。
以前,一個月賺兩三千,緊巴巴的,現在,賺了幾個億,還他媽的緊巴巴的,總感覺,自己的人生也過的緊巴巴的,不富裕,就有一種緊迫感。
這種感覺很不好。
所以,我想赢啊,這一刀要是赢了,至少有幾千萬的利潤,赢了,就可以松口氣了。
所以,一定得赢啊。
我眼巴巴地盯着那切割機,心裏一萬個念頭閃過。
簡直是望眼欲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