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王玉燕,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某種意義,坐在車裏,不知道該做什麽,謀劃什麽,就是失神。
她這幾年,都把所有心思撲在孩子身上,這孩子一下子沒了,還真有點不适應。
所以,我就帶着她去市場轉悠轉悠,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跟楊志傑還有楊懷明,朱全友都說了一聲,讓他們把叫來的人,安排一下,吃喝,都算是我的。
幾個人都跟我客氣了一番之後,就做了安排,随後,我們一塊去市場去。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珠寶街,停好車之後,我帶着王玉燕下車,直接去燕姐的鋪子。
“小軍哥來了,快進來坐,燕子嫂子,慢着點,台階高。”
小玲熱情地迎接我們,我跟王玉燕還有幾個人都進了鋪子,我看着燕姐走了過來,看到我們之後,就笑的特别開心。
她說:“這肚子,還有幾個月呀?”
王玉燕笑着說:“預産期還有兩個月。”
燕姐笑着說:“那快了,咱們說好了,到時候,得認我做幹媽啊。”
楊志傑笑着說:“做幹媽得給紅包的,每個百把萬的,這幹媽不能認。”
燕姐聽着就煩,生氣地說:“你給我閉嘴,煩死了,那都有你,這親情能用金錢衡量嗎?”
燕姐說完,就笑着說:“到時候,我給我幹兒子送一個帝王綠長命鎖。”
她說完就瞪了一眼楊志傑,滿臉都是晦氣的表情。
我們都笑了笑,這兩個人啊,不能見面,一見面,總是吵架,不過,也就是尋常的鬥嘴罷了。
這個時候刀坤跟我說:“小軍,事忙完了吧?”
我說:“忙完了,放心吧,沒事。”
李娟擔心地問我:“我大姐……沒出什麽事吧?”
我立馬說:“沒事,都過去了,翻篇了,咱們就别擔心了,爲這事,耽誤太長時間了,咱們該忙正事了。”
李娟歎了口氣說:“我大姐這個人啊,太傲強了,但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沒辦法了,算了,不管她了,小軍哥,咱們還是忙正事吧,我跟坤哥在市場上轉悠了一圈,但是,沒發現有空着的還有要出售的鋪子。”
這商鋪,我老早就想買了,這做成品,沒有一個商鋪,生意是不好做的。
總不能跟那些老緬似的,背着個包,帶着料子,去滿大街的推銷吧?
那太不上檔次了。
燕姐立馬說:“這條街,寸土寸金,做翡翠的,都想在這條街有間鋪子,這條街,就是品質跟實力的保證,你在這裏開鋪子,都不用推銷,各地的中介,商戶,都自己會過來進貨,在這裏買鋪子的,基本上都是賺到大錢的人,除非傾家蕩産,否則一定是一代傳一代的,你想買,很難。”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這說的倒是真的。
珠寶街這條街呢,是包括姐告,德龍,這條街呢,以前指的呢,就是台麗街,但随着市場的不斷變化,珠寶街的範圍應該是擴大了很多。
這邊呢上午,珠寶街是在姐告,有玉城、翠玉商城、順钰、集貿等幾個大市場,人氣比較集中。
下午,珠寶街是在瑞麗台麗街,但現在生意比較蕭條;晚上,珠寶街在瑞麗德龍市場。
這條街呢,有專門的棚戶區,就是蓋了一個大棚,棚戶裏面有成千上萬個簡易的攤位,基本上,大多數商戶遊客,都是在這些棚戶裏面交易的。
散,亂,是特性。
有錢的呢,就在這條街的兩邊商鋪買固定商鋪,能在這條街買商鋪的,那絕對是有實力的,而且,街鋪就那麽大,就那麽長,基本上都被壟斷了。
現在爲了擴大市場,德龍那邊已經修建珠寶城了,好像蓋了10棟樓,是新興的市場。
不過,那邊是以賭石聞名的,成品市場,還是得看姐告這條街,雖然也就一公裏的距離,但是,就是這一公裏的差距,有天壤之别。
這就很神奇,泾渭分明,人家買成品,就來姐告這邊,就一公裏的距離,也懶得跑,但是買賭石,就往德龍跑,分的很清楚。
台麗街這邊,可能是買不到了,所以,我就說:“要不,咱們去德龍看看?”
燕姐立馬說:“我都鬧不懂了,你就在我鋪子裏寄售怎了嗎?我又不收你傭金,你幹嘛急着跟我分家啊?”
楊志傑調侃着說:“那誰知道你有沒有吃回扣啊。”
燕姐氣的拿着雞毛撣子就要抽他,吓的楊志傑趕緊跑開了,逗的大家樂呵呵的。
燕姐憤怒地說:“你這個死老狗,老娘行的端做得正,你少在那哔哔。”
我笑着說:“跟你開玩笑呢,這個買鋪子的事啊,是老早就要決定的,咱們的工廠,公司,需要這個鋪子,跟其他的因素無關,現在,不好買,再說吧,再說了,現在,我們廠也沒多少錢,先去賺點錢再說吧,你們礦山,最近出高貨了沒有?”
楊志傑無奈地說:“出個毛啊,媽的,山都挖空了,毛都沒挖出來,哎呀,我看這個挖礦啊,是到頭咯。”
我點了點頭,感覺到了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
正在這個時候,小玲立馬說:“燕姐,胡老之前不是在群裏發了一個視頻,說是有貨要出嗎?”
燕姐立馬說:“我差點忘了,還真是,老胡說有一塊大料子要出,在群裏讨論個半天,但是沒有人敢動手。”
我立馬笑着說:“胡萬坤的貨?那應該不會差,什麽情況,跟我說說。”
燕姐立馬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看,我看着群裏的聊天視頻,幾個人蹲在一塊成噸的料子前在打燈看貨。
燕姐跟我說:“這料子,多少高手都看不透,沒有人敢拿下,這料子是協會在礦區挖出來的,費了好大的勁才拉回國的,都有小半年了吧,一直沒敢切,最近有幾個商戶資金挺困難的,急着要出手,但是沒人敢接手。”
我看着這料子,視頻上,看不太真切,但是,料子足夠大,這種料子,切赢了,保證能吃三年。
當然了,切輸了,那也真是夠喝一壺的。
但是,我這個人,就是膽子大,别人不敢碰的,我就要去碰一碰。
高風險高收益嘛。
我十分霸氣地跟燕姐說了一句話。
“走,咱們去吃這口燙嘴的山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