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點破,就麻煩了,因爲不好處理。
這個馮世澤利用俊輝吃差價的事,絕對不是頭一回了,一定是好幾回了,他那得心應手的養,也大搖大擺的樣,就證明了,他肯定偷吃過好幾回了。
一定是一次比一次大。
這利用公司的名義吃差價,可是重大的經濟犯罪,這必然牽涉到陰陽合同。
他給人家私底下報低價,然後從公司報高價,一塊錢的東西,回來報兩塊,多的那一塊,他自己吃掉了,但是交的稅,可是實打實的,但是,如果公司交的稅太多,但是進賬又太少,這生意必然是不劃算的,很有可能是要虧本的。
但是,我從顔龍地嘴裏知道,去年,他們盈利了十個億,這是非常誇張的,确實,全國百分之六十的企業,一年都賺不到這麽多。
這就說明,稅必然是交的少的,那麽,這就很有問題了,很有可能,這個馮世澤偷稅漏稅了。
這個事就巨大無比了,是要坐牢的。
所以,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那麽顔龍就要倒黴了,他們企業太大了,如果有偷稅漏稅的事,那必然是一筆天文數字,如果真的要坐牢,他必然是十年起步。
所以說,如果處理的不好,他顔龍也得坐牢。
而他又是個急脾氣,所以,這件事,如果抓不住确切的把柄,貿然的告訴他,他一着急,直接報警,或者去收拾馮世澤,那就麻煩了。
到時候馮世澤一口咬定,都是顔龍指使他做的,公司上下都是馮世澤的人,他顔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我讓他從現在開始閉嘴,一個字,都不要說,看就行了。
顔龍對于我的話,很無語,但是,他看着我那麽嚴肅的表情,隻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封嘴的動作。
我沒有多說什麽,看了李娟跟刀坤一眼,話不多說,趕緊去找楊建新。
離開之後,到了大廳,我看着那個馮世澤在訓話呢,把前台的那些人都給罵的痛哭流涕的。
看到我們來了,那個馮世澤立馬屁颠屁颠的跑過來,跟顔龍說:“顔總,你這是要出去呀?我這馴話呢,你要不要講兩句……”
顔龍看都沒看他直接就走了,弄的那馮世澤滿臉尴尬地。
我笑着看了看這個馮世澤,那一臉的奸相,我不屑的笑了笑,沒搭理他,帶着人就走了。
出了門,直接上車,我開車帶着人朝着楊建新的那城中村地皮趕過去。
我跟那個馮世澤,無冤無仇,按照道理說,他做壞人也好,做好人也罷,都跟我沒關系,我也不應該攔他的财路,但是,他欺負到楊建新的頭上,把楊建新往死路逼,更是要奪走顔克榮的家業,我遇不到就算了,但是讓我遇到了,那對不起,我不能不管,顔克榮跟刀爹是戰友,就這一層關系,我都不能見死不救。
所以,這件事,我做的沒錯。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你走這個歪門邪道,那對不起,别怪我手下無情。
顔慧一直都跟我呢,他就問我:“小陳啊,你,這是到底要幹什麽?我聽你剛才的話說,這件事,跟我哥有關系,那個人,可能就是他,你的意思是,是我們公司,跟你的朋友搶地皮呢?”
我笑着說:“對,也不對。”
顔慧奇怪地說:“什麽叫對,什麽叫也不對呢?”
我笑着說:“你呀,也不要多問,你也就看就行了。”
顔慧立馬笑着說:“嗯,你這個人有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剛好,我也可以跟你學習學習。”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城中村的工地上,這工地,已經拆遷了,周圍都是藍色的鐵皮栅欄,幾輛警車在邊上停着呢,那些警察,就在那維護秩序,也沒什麽過激的行爲。
我下了車之後,就四處看了一眼,就看到七八十個老頭老太太躺在那城中村的廢墟裏,他們也不叫也不鬧,就在那躺着,這昆城這個天氣,也挺冷的,一個個都蜷縮在地上,凍的瑟瑟發抖的。
我看着也挺心疼的,這幫老頭老太太也挺可憐的,賺點錢,可真不容易啊。
這個顔龍看着,就很不服氣啊,咬着牙要過去,我一把拉住他,我生氣地說:“答應過我什麽?忘了?看着就行。”
顔龍一臉的無奈,但是也無可奈何。
我也不多說什麽,就四處看了一眼,看着楊建新跟那些老頭老太太們苦口婆心的說什麽,我就走了過去。
“叔叔大爺們……你們行行好,别鬧我了行嗎?我也不容易,我都被你們逼上絕路了……”
“有什麽要求,咱們談,咱們商量,不行嗎?非得這樣躺着嗎?要是出了什麽事,誰都承擔不起,命是你們的,你們可要珍惜啊。”
“我求求你們了,咱們先起來行不行啊?咱們找個代表,咱們好好談不行嗎?”
我看着楊建新苦口婆心的表情,但是奈何,就是沒人搭理他。
那幫老頭老太太就在地上睡着,你說什麽,人家就當沒聽見。
看到我來了,燕姐就生氣地走過來,哭着說:“真是氣死人了,這幫人跟死人一樣,說什麽都聽不進去,說什麽都沒用,壓根就不商量,怎麽這樣啊?這不是耍無賴嗎?”
朱全友也心累地說:“他媽的,再狠的手段,對他們也沒用啊?打也不能打,擡也不能擡的,我他媽以爲我夠狠了,但是跟這群老頭老太太相比,我感覺,我太善良了,兄弟,這怎麽辦呀?我感覺很絕望啊?咱們能退股嗎?”
朱全友絕望的話,說的我都笑起來了。
這幫老頭老太太啊,真的,确實很無賴,但是,跟他們計較是沒用的,你得收拾她們背後的人。
我笑着說:“不着急,我已經有辦法了。”
楊建新趕緊說:“老弟啊,咱們得趕緊解決啊,要是再出人命,我這是一輩子也别想再翻身了,你到底有什麽辦法,趕緊說,你突然叫停我聯系對方,我還以爲出什麽波折了呢。”
我看着他擔心的樣子,就笑着跟他說了一句話。
“咱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