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不是羞辱人嗎?
我蹲下來,把地上的錢,一張張的給撿起來,看到我撿錢了,那個顔龍就十分地不屑。
他鄙夷地說:“你們這幫農村人,真的,不知道說你們什麽好,你們呀,窮都是活該,又懶又貪,有手有腳的,不好好努力幹活,就他媽成天想着歪門邪道,想靠着關系辦這個辦那個,那些老戰友就算了,畢竟跟我老子一起上過戰場的,你們這些沾親帶故的,算什麽東西呀?張嘴照顧照顧這個,閉嘴照顧照顧那個,我他媽認識你是誰呀?”
他說完就鄙夷地進屋去了。
嘴裏還在那逼逼叨叨什麽。
我深吸一口氣,看着手裏的錢,真是給我氣的夠嗆,這孫子,真他媽是孫子。
刀坤走過來,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李娟小聲地說:“小軍哥,這事,我看……”
我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來了,想打退堂鼓。
這個顔龍确實不是什麽東西。
顔慧也氣憤地說:“看到沒有?自以爲是,又嚣張跋扈,他以爲自己是什麽東西了。”
顔龍回頭瞥着顔慧,嚣張地說:“我他媽的是俊輝的總經理,董事長,你說我是什麽東西。”
顔慧立馬鄙夷地說:“那是我爸的公司……有本事,你自己去創造一個出來呀?你繼承我爸的,你還在那吹牛,你不嫌丢人。“
那顔龍立馬笑着說:“嘿,我還真不嫌丢人,你爸也是繼承我爺爺的,那是我爺爺創造的,跟你爸關系也不大,我們這是家族産業,你懂嗎?家族産業……”
顔龍的話,氣的顔慧眼淚又掉下來了,指着顔龍恨不得咬他一口,但是卻急的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
我看着那個顔龍,他真的是有點乖張,他這個人,真的就是,不講究,不要臉,典型的纨绔二世祖,真的,那種脾性,真的是太惡劣了。
我對這個人,來了強烈的興趣,我什麽都沒說,直接走進去,把手裏的錢放在桌子上。
然後直接坐在沙發上了,翹着二郎腿,看着那顔龍。
看到我的舉動,他楞了一下,回頭看了看,他不爽地說:“誰讓你進來的?那沙發歐洲進口的,十幾萬呢……”
我笑着拍拍沙發皮,我說:“跟我家的差不多……”
聽到我的話,他震驚了,張大嘴巴看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使勁地撓了撓頭。
震驚地說:“跟你家的差不多?你,你是猴橋來的吧?”
我笑着說:“是啊……”
他立馬鄙夷地說:“你是,你他媽的跟我吹什麽牛逼呢?那地方,窮的叮當響,三天餓兩頓的,你知道這是什麽沙發嗎?”
我笑着說:“這……不就是小牛皮沙發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呢?我朋友,送了我一套,我坐着覺得還挺不舒服的,太捂屁股,我們那天熱,這東西,不太實用。”
聽到我的話,他都傻了,震驚地說:“送?還不太實用?捂屁股?哎,你别跟我吹牛了行嗎?我聽着煩知道嗎?趕緊拿着錢,給我滾蛋,我現在在研究賭石呢,賭石你懂嗎?藝術活,我需要安靜,别打擾我,我賭石的時候,心情會起伏不定,有時候會高興,有時候會不高興,我高興的時候,好說,我要是不高興……“
我沒搭理他,直接拿起來錢,笑着說:“我剛才數了一下,1800塊錢,你知道,那小山豬多少錢一斤嗎?50一斤,我給你帶了3頭,一共兩三百斤呢,這就1500出頭了,這雞鴨魚,還有臘肉,也都差不多五六百塊錢了,你拿着1800塊錢給我,就想打發我走呀?你臉,挺大呀。”
聽到我的話,他就咧着嘴,把手裏的手電往桌子上一拍。
冷笑着說:“你還訛上了?他媽的,還跟我算賬了?告訴你啊,别跟我賽臉,我他媽有的是錢……”
我立馬把錢抓起來,丢在他臉上。
打的啪嗒一聲。
他被我這一下子給吓的愣住了,又驚又怒。
他蹭一下站起來了,指着我就要動手。
刀坤立馬走進來,冷聲說:“顔龍,想動手,不知道你這些年手腳上的功夫忘了沒有。”
顔龍氣的朝着刀坤就打了一拳,我看着這一拳的力道,着實不小,而且,沒有章法,就是狠辣,朝着刀坤的太陽穴打的,這二世祖,手真他媽夠黑的。
但是刀坤可是手腳利索,一個掃堂腿,直接掃的顔龍摔了一個跟頭,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刀坤直接騎上去,一個擒拿手按着顔龍的胳膊,一隻手掐着他的頭,給顔龍死死的按在地上。
顔龍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半天沒緩過來。
我笑着說:“就這點斤兩?還耍橫呢?也就是在城裏,你要是在我們村啊,就你這樣的,我們三天給你打兩頓。”
聽到我的話,他才反應過來,憤怒又憋屈地說:“你給我撒開,你有種給我撒開,我他媽一時大意了,老子打架,還從來沒輸過。”
我笑着說:“坤哥,撒開!”
刀坤立馬松開手,這顔龍立馬就要爬起來,但是刀坤那給他機會啊,上去朝着屁股就是一腳,直接踹的他連滾帶爬的撲在地上,摔的臉都青了。
他憤怒地回頭看着刀坤,刀坤一腳踹在胸口,踩着他,膝蓋狠狠地壓下去,一隻手掐着他的脖子,給他掐的不能喘氣。
“你他媽的,有本事等我站穩了……”
顔龍憤怒地罵着。
我不屑地笑着說:“你連站都站不穩,你橫什麽呀?”
顔龍憤怒地看着我,咬着牙說:“你小子,你跟我來這套是吧?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有種你讓我站穩了……”
我笑着說:“坤哥,讓他站穩了。”
刀坤不屑的笑了笑,試探了手腳,坤哥也就放心的站起來了,這次,那個顔龍爬起來,沒有着急站起來,而是盯着刀坤,看着他不動了,他才連忙爬起來。
然後擺好架勢,這一股匪氣就出來了,抓起來桌子上的花瓶朝着刀坤的腦袋就砸,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但是可惜,刀坤可不是他這種被酒色掏空身體的人,他的拳腳身體素質都在呢。
刀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個反擰,他疼的立馬松開手,刀坤一把抓住花瓶,朝着顔龍地腦袋就砸下去了。
我們滇南漢子的狠辣,在刀坤的眼神裏體現的淋漓盡緻的,吓的顔龍渾身冒汗,臉色煞白。
就看着他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角直哆嗦。
刀坤最終是沒打下去,倒是給顔龍吓的不輕。
我看着他吓的半死的樣子,就不屑的笑了笑。
真是個二世祖,欺軟怕硬,性子擰,但是膝蓋軟。
我笑了笑,從地上,把錢一張張的撿起來,走到他面前。
我拿着錢,狠狠地再次把錢丢在他臉上。
不屑地跟他說了一句話。
“别瞧不起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