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棍子,也是下了死手了,但是我知道輕重,沒有往腦袋上打,而是打在了肩膀上,打完了之後,就看着他趴在地上渾身僵硬。
看着我動手了,他帶來的那六七個人也傻了,完全沒想到,我居然敢動手。
别說他們了,李娟,刀坤他們也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我會動手。
一般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我都是會說道理,把笑臉給足了,實在不行,咱們背後去過招,是吧,動手,這性質就變了,打赢了,坐牢,打輸了住院。
不管誰輸誰赢,都是輸家,沒有赢家,而我也是老婆孩子一大家子,我也不可能跟你這條爛命去玩命。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我要是不跟他玩命,那以後,他肯定往死裏玩我,這筆錢要是被他拿走了,他以後一定像是牛皮糖似的,黏在我們村,那他媽真的是引火上身了。
這幫人可真的什麽都能幹的出來,我要是不給他雷霆手段,告訴他我不怕他,那麽他真的當我是好欺負的。
那就一定會往死裏整我,他要是三天兩頭的糾纏我家人,那他媽就完了。
我就得以暴制暴,以狠鬥狠,态度跟他表達清楚了。
老子不怕跟你玩命。
這社會,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這一棍子下去,就是我态度最好的表達。
我看着抽搐,渾身僵硬,嘴裏出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那滿臉都是痛苦猙獰的表情。
他咬着牙說:“你他媽的,敢動手……給我廢了他。”
這耿彪一聲吼,六七個人立馬招呼我過來了。
楊志傑立馬吼道:“幹什麽?要動手啊?是不是要動手?你們說清楚了,是不是要動手?老子楊志傑,狗日的,不認識老子的,去打聽打聽……”
楊志傑一聲吼,所有人都都進退兩難,顯然,楊志傑的名聲,在圈裏也是有名的,所以,要是動起手,他們這幾個人,真就不夠看的。
我看着那幫進退兩難的人,我就蹲下來,我一把揪住那個耿彪的衣領。
我不爽地說:“講道理,咱們就講道理,你别他媽跟我玩逞勇鬥狠那一套,這他媽是國内,是講法律的地方,你要讨債,沒問題,冤有頭債有主,楊建新欠你錢,我支持你合法讨債,但是,你他媽的要跟我玩隻手遮天這一套,對不起,你那手丫還不夠大,遮不住這個天,想跟我玩橫的,來硬的,我也不怕你。”
我說完就狠狠地把他推到在地上,他咬着牙看着我,不爽地問我:“還真沒聽過你這麽一号人物,是,我手丫吧不夠大,但是,我老闆手丫吧夠大,你不知道我老闆是誰吧?楊志傑,你應該知道吧?”
楊志傑聽到之後,就走到我身邊,小聲地跟我說:“兄弟,皇冠老闆,朱友全,在緬國小勐拉那邊,都是有名的,開賭場,放錐子,所有偏門的錢,他都撈,我也經常去那邊玩,上次那狗日的馬鳳忠說的那賭場,就是那邊的,兄弟,楊建新這簍子捅的太大了,欠的錢太多了,咱們就别趟這趟渾水了,那人,我們仨加起來,都不見得能收拾的了,真的就是那邊隻手遮天的人物……”
我立馬吼道:“我不管他在那邊隻手遮天,但是,這裏是國内,要債可以,但是你得給我講法律,他媽的,你有能耐你去找楊建新去,你在這幫辛辛苦苦拿命換錢的老百姓面前耍什麽狠手段?别他媽什麽牛逼轟轟的人物,老子不認,要是隻有他媽的這種欺軟怕硬的手段,老子鄙視他。”
我的話,那幫工人立馬就滿臉義憤填膺的,一個個都惡狠狠地盯着這幾個人,那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
這些人,就缺一個領袖,他們有的是人,有的是力氣,甚至是有的是決心,但是,他們沒有帶頭的,他們一身的本事跟力氣,都沒辦法施展出來,我現在就是要做這個帶頭的人。
我要團結他們,跟這幫要債的人死磕到底,我給他們出頭,絕對不能引火上身,更不能一個人死扛着,因爲對方也很牛逼,是個人物,我一個人扛着,隻會搞的我焦頭爛額的。
但是,隻要大家跟我團結起來,那麽,我就不用怕,因爲,我背後是兩千五百号人的意志,人多力量大,我就不用怕他們。
那個耿彪立馬爬起來,拿着木棍罵道:“幹什麽?幹什麽?他媽的,一個個都不想活了?找死呢是吧?都給我退後。”
我上去就是叫,直接把他踹到在地上,他趕緊連滾帶爬的朝着他的人窩裏面走。
那狼狽的樣子,十分丢人。
我不屑的說:“喲,不也就那麽回事呢,你他媽不也就兩條胳膊兩條腿嗎?被他媽收拾了,你他媽也得夾着尾巴逃跑呀,我還以爲,你是什麽三頭六臂呢?我還以爲你真的是個橫着走路的螃蟹呢,感情,是他媽一條狗啊,就他媽會狂吠?”
我說完就笑着看着那幫工人,我鄙夷地說:“這他媽有什麽好怕的?咱們幾千号人,讓這群狗崽子在我們家門口把我們的兄弟給打了,怎麽能夠?給我圍起來,關門打狗。”
我這一說完,那些工人們立馬就蜂擁而動,一個個憤怒的把他們包圍起來。
兩千多号人啊,這一圍起來,就像是一頭頭野牛圍堵住那咬人的鬣狗似的,吓的那七八号人腿都軟了。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那一聲聲地怒吼,像是殺人的劍似的,吓的這七八個人渾身直哆嗦,這個時候,這些人臉上還他媽那有什麽嚣張的勁啊,那殺人的眼神,都變成了小羊羔子似的,恨不得哭出來。
這他媽就是,這就是人性,欺軟怕硬的東西。
我不屑地看着這幾個混蛋,就你們七八個人,還想來嚣張?
媽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們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