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代表,到現在,燕姐也沒聯系上呢。
燕姐哭的稀裏嘩啦的,從她的情緒上可以看的出來,她也很擔心楊建新。
雖然,之前有諸多不愉快,但是,十幾年的朋友,有求必應,随叫随到,要瘋陪你瘋,要死陪你死的一個朋友,這麽一個患難之交,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所以,楊建新出事,燕姐應該早就知道了,燕姐也第一時間想着要幫楊建新一把,可是,她也聯系不上楊建新。
這就很可怕了,誰都找不到,要麽,躲的真的夠深,要麽,就是人已經不在了。
小玲過來,也紅着臉說:“楊總這十幾年來,挺照顧燕姐的,燕姐開心了,不開心了,生意上有問題了,楊總都會過來幫着燕姐,這深情款款的追了燕姐十幾年,這突然一下子沒了,燕姐都擔心死了,怎麽都聯系不上,他前妻那邊,父母那邊,朋友那邊都去聯系了,可是,就是聯系不上,燕姐說,要錢,咱們可以給錢,但是,這人要是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也不知道這個楊總怎麽想的,也不是沒朋友,怎麽就是不肯露個面呢?”
燕姐立馬哭着說:“怪我,要是……沒有那檔子事,或許,這個時候,他早就來找我了,哎,你說,我劉紅燕這輩子是不是克男人呀?誰他媽跟我好,誰就倒黴,他楊建新是這樣,老弟你也是這樣,因爲我的事,你也差點被人給害了,我是不是紅顔禍水呀?”
聽到燕姐的話,所有人都翻白眼。
李娟生氣地說:“你就别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還紅顔禍水,你配嗎?不過,你是個掃把星倒是真的,因爲你,差點我們村就耽誤了建設。”
燕姐立馬氣的指着李娟,咬着牙說:“你這個臭妹妹,你神經病啊?陳軍,有這樣的嗎?專門在傷口上撒鹽?過不去了是吧?”
我趕緊看了小娟一眼,她立馬說扭過頭去,一副很倔強的樣子,嘴裏還嘀咕着:“本來就是。”
氣的燕姐捂着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
我趕緊說:“行了,行了,别鬥嘴了,咱們想點辦法,把這個事給解決了再說呀。”
燕姐立馬說:“人聯系不上,我們怎麽解決啊?這有多少坑,我們也不知道呀,我聽說,在省會,被一幫地頭蛇給收拾了,媽的,聽說,砸了好幾個億進去,連拆遷工作都沒做好,哎呀,甭管在本地混的有多牛逼,到了人家的地盤,你他媽就得趴着,你說他是不是神經病啊?你搞建材,你就好好的搞建材,你去開發什麽房子呀?還拉着我一塊搞,得虧我那次虧死了,要不然真的就跟進去了,現在,連本錢都收不回來,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立馬說:“男人嘛,事業心重,正常的,誰不想賺大錢,就别數落他了,咱們趕緊想辦法找人。”
燕姐立馬說:“找不到呀,你看那幫錢莊的人,他們都蹲在我門口呢,錢莊啊,他們都是屬狗的呀,他們都找不到,我們往那找呀?電話,我都給他打爆了,就是沒人接聽。”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是不接,還是關機了呢?”
燕姐說:“不接,要是關機了,我也就絕望了,說明人已經沒了,這不接呀,代表他還活着呢,但是,這他活着還不如死了呢,這讓我吃不下,睡不着的,每天都想着他的破事……真是急死我了。”
燕姐愁眉苦臉的樣子,真的太少見了,别看這個女人平時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關鍵時刻,還真是上心。
這不接,說明,人還活着,倒是真的,我說:“之前,陳勝斌不是說,他們邊防,軍隊,警察局,都有人嗎?要不,咱們找陳勝斌幫幫忙,給查一查監控什麽的,這事,咱們報警,也不好說,這人是跑路,萬一報警,再牽扯出來什麽其他的事,就麻煩了。”
刀坤歎了口氣,他說:“也是,現在關鍵是,把人給找出來,不管多大的窟窿,多大的麻煩,你得出來解決,躲着是沒辦法的,楊建新這個人,咱們也一塊喝過酒的,總體來說,人很不錯,要不是,你們三個那點破事,也不至于如此。”
我聽着就無語,我說:“什麽叫破事……算了算了,懶得掰扯了。”
我趕緊拿着手機,給陳勝斌打電話。
“喂,陳總,是我,小陳啊。”
陳勝斌笑着說:“什麽事,小陳你說。”
我尴尬地笑着說;“那個,想請你幫點忙。”
陳勝斌笑着說:“可以啊,你說,我聽聽。”
我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有個朋友,最近攤上不少事,他呢,人消失了,怎麽都找不着,咱們呢,想幫他,但是,這人找不到,我們想幫也無從下手啊,我記得,你在邊防呀,軍隊,還有局裏,都有人,你看,能不能幫我們調調監控,或者幹脆,就給我們用那什麽定位,把他的位置給定出來。”
陳勝斌笑着說:“你說的是衛星定位?這個,比較困難,但是,給你們調一下監控還是沒問題的,你說是誰,還有照片發給我,我馬上給你聯系聯系。”
我笑着說:“好好好,我馬上發給你啊,你等我消息啊。”
我把電話挂了,我就說;“有他照片沒有?”
燕姐趕緊打開手機,找了一圈,找到了照片,發給我,我也趕緊發給陳勝斌,把詳細的信息發給了陳勝斌。
發過去之後,我就長歎一口氣,坐下來等消息。
我說:“但願,能找到他吧。”
燕姐生氣地說:“找到他,我非得劈臉呼他一巴掌,我就要問問他,爲什麽怎麽就不能男人一點?爲什麽出了事,就躲,就跑,就消失,這比娘們還差勁,他怎麽就不能像是男人一樣扛着?我就讨厭他這點,特别差勁,他跟你真的沒法比,風光的時候,也磨磨唧唧的,落魄的時候,就比誰那溫雞還要病弱,就沒有一點擔當,真是氣死我了。”
我看着燕姐罵的狗血淋頭,恨不得要咬一口楊建新似的,這就是恨鐵不成鋼啊。
突然我手機響了,燕姐立馬就彈起來了,比誰都關系地跑過來,我看着就無語,哎,就他媽刀子嘴,豆腐心。
我看着是陳勝斌打來的,我就趕緊接電話。
我心裏萬分期待,也萬分忐忑。
要是連警察那邊都找不到。
那真的就隻能幹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