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最終管成什麽樣子,我心裏也是很清楚的。
一定會管垮的嘛,一群農村婦女,農村的老頭老太太,能管理好這麽大一個工廠嗎?
連家裏面的這幾口屌人都管不好,還想管着這麽大個工廠?
可能嗎?
無非就是想要把權利把握在手裏面,然後開始作威作福。
我早就預想到的。
所以,該打招呼的人,我都打招呼了,沒打招呼的人,也隻是要做的真實一點。
我就是讓他們敗,讓他們造,把這個工廠,這個家,我的家産,家業,都給我敗光了,敗的一無所有了,回到從前那個我,我看誰還往我身上靠,往我身上貼,誰還會來找這個關系。
也讓她王玉燕看清楚,她身邊的那些人,到底是一些什麽樣的酒囊飯袋,誰又是她的家人,誰又是這個壞人。
我直接坐車就走了,上了車之後,我直接開車去村委,我沒有回家。
我在村委等着刀爹他們呢。
坐在村委的辦公室,我吧嗒,吧嗒的抽煙,等了十幾分鍾,我看着刀爹跟刀坤爺倆滿臉失落的回來了。
看到我在辦公室抽煙呢,刀爹就着急地問我:“你真的是要敗家嗎?你就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嗎?你真的就由他們胡鬧嗎?”
我看着刀爹着急的樣子,我就笑着說:“刀爹,你覺得他們是在胡鬧?”
刀爹立馬瞪着眼問我:“那還不是胡鬧嗎?你看看,這都要翻天了,工人們走了,老師們也走了,工廠都停工了,這原本好好的一家工廠,就這麽停了,人心敗壞,這不是胡鬧,這是什麽呀?”
我笑着說:“那你覺得,他們知道自己是在胡鬧嗎?”
聽到我的話,刀爹愣住了,啞口無言,他想了一會,就更加着急了,他趕緊說:“那你就得說,就得制止呀,你得把這個道理說清楚了呀,你這樣縱容,你想過後果沒有?”
我笑着說:“刀爹,你覺得說的通嗎?多少次了?如果說的通,你覺得,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嗎?我還就告訴你了,我今天要是說,要是去制止,那隻有一個結果,玉燕肯定流産,這小命啊,肯定也就差不多了,這個家呀,也是要散掉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刀坤立馬說:“也是,上一次,她大舅來鬧事,玉燕差點命都沒有了,小軍的孩子也差點沒有了,這次,她那個舅媽,我感覺,比她大舅還要厲害難纏,這說話辦事,都一套套的,這要是硬來,隻怕,玉燕又要遭殃了。”
刀爹心累地說:“你這個孩子呀,你咋就……哎,這玉燕也是的,她咋就……”
我看着刀爹說沒法說,不說,也心累地樣子,我就笑着說:“放心吧刀爹,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呢?”
聽到我的話,刀爹就着急地看着我,嚴肅地說:“你個小娃娃,你風輕雲淡的,你都不知道現在的事有多緊急,萬貫家财,百年大計,有可能就會毀于一旦,你真是一點都不着急。”
我笑着說:“着急也沒用呀,這事呀,就得小火慢炖,你着急,他們可不着急,他們有的是法子跟你磨,跟你泡,跟你耗,與其讓他們背地裏偷偷摸摸的做,不如呀就光明正大的放給他們做就行了,回頭啊,慢慢拾到就行了,刀爹呀,你呢,打電話,讓小娟過來,她今天委屈了,得開導開導她,别回頭,想不開了。”
刀爹歎了口氣,他說:“那是必然的,小娟這個丫頭,性子看着軟綿綿的,但是,心裏面倔的狠呢,可别出什麽事。”
刀爹說着就打電話。
“喂,小娟,你過來村委,我們開個會……”
李娟哭着說:“我不去,我那都不想去,我不想活了我……”
我聽着就趕緊把電話拿過來,笑着說:“這才多大點事,你就要死要活的?過來,給你看點東西,你心裏就舒服了,别讓我去找你啊,做大事的人,要大氣,格局要大,以後工廠,還要你頂着呢。”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
刀爹立馬着急地問我:“你要給她看啥呀?”
我笑着說:“不着急,等她來了,咱們一塊看。”
刀爹氣地直拍桌子,指着我,想罵,又罵不出口的。
我稍微等了一會,就看着李娟從外面走進來了。
她眼睛都哭腫了,看着我,怨恨地咬着嘴唇,恨不得都咬出血來。
我笑着說:“幹嘛呀?真的恨上了?”
李娟哭着說:“你能不恨嗎?你還笑的出來,我都冤枉死了,你也不替我說一句話,小軍哥,我真的傷透心了,他們不理解我,不懂我,你還能不懂?我以爲這個世界上,你是最懂我的人。”
我聽着就哈哈笑起來,看到我笑,小娟就跟更委屈了,哭的稀裏嘩啦的。
刀爹立馬說:“你就别急她了,急出個好歹來咱辦呀?”
我點了點頭笑着把手機拿出來,把辦公室裏的監控視頻打開,看到視頻之後,刀爹立馬驚訝地說:“啊喲,我,我都忘了,辦公室有監控……哎喲,我這個老東西,我怎麽糊塗了呢,你這個臭小子,你真是,你有這個視頻,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刀爹一邊說,一邊把手機給奪過去,看着視頻,氣的咬牙切齒的。
他惱恨地說:“你看看這個臭女人,你看看她多壞,她在唆使着玉燕做壞事呀,你看看,這把東西藏到鞋坑裏,這誰能想到嗎?這倒打一耙的手段,真是,真是讓人心驚膽戰呀,這玉燕要是再受她挑唆,這該怎麽辦呀?這還指不定得做出來什麽壞事呢,小軍,咱們趕緊報警,趕緊……”
我笑着說:“刀爹啊,人家都想到了,你報警,抓誰呢?抓她?她是聽玉燕的,抓玉燕,玉燕是我老婆,又懷孕了,問責,問誰的責任呢?這個賊呀,聰明着呢,一切都給想好了。”
聽到我的話,刀爹氣的渾身都發抖,他咬着牙說:“這麽多年了,我真是沒遇到過這樣難纏又可惡的人,真是太壞了。”
李娟立馬哭着說:“小軍哥,那怎麽辦呢?你就任由他們冤枉我嗎?我都委屈死了,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公道,不能就這樣算了。”
我笑着說:“那肯定不能就這樣算了。”
刀爹立馬說:“小軍,你說,到底該怎麽辦?怎麽收拾她們,咱們得盡快制止這個娘們再禍害了。”
我立馬就搖了搖頭,我跟他們說了一句話。
“還不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