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了這麽久的賬目,我們大家誰都沒問過,全部都相信她,她也做的規規矩矩的,每一分錢,怎麽進的,怎麽出的,都會原原本本的記在賬本上。
現在突然要查賬,是因爲什麽,她比什麽都清楚。
她知道,在信任上,出現了危機。
這遠遠比罵她一頓,要讓她難過。
電話挂了之後,我也沒多說什麽,直接開車去工廠。
到了工廠之後,所有都下車,直接去行政辦公樓,到了辦公樓之後,我看着小娟已經在辦公室裏了。
看到我之後,她沒有哭,雖然眼睛很紅腫,但是特别堅強地說:“賬本,保險櫃的鑰匙,還有電腦裏的資料,都在這裏呢?你們會用電腦嗎?不會的話,我幫你……”
小娟的話,怎麽聽着都有一股怨氣。
但是周淑清立馬笑着說:“查你的賬目,你還幫忙?這不合适,你呢,出去就行了,不需要你搗亂!”
李娟氣地咬着牙說:“我搗亂?到底是你們搗亂,還是我搗亂啊?你看看你們,現在把工廠弄的怨聲載道的,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呀?玉燕姐,你到底在胡鬧什麽呀?”
李娟地話,讓周淑清很生氣,她生氣地說:“哼,胡鬧?我看你才是胡鬧,這個工廠,有玉燕一半的,你看看你們,有誰是尊重玉燕的?還怨聲載道的?來我們工廠,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拿我們的,怎麽?不服玉燕管?就是覺得玉燕好欺負是嗎?”
李娟很寒心地看着王玉燕,她心痛地說:“玉燕姐,你說句話呀,你别讓你的這些親戚來禍害我們村,禍害小軍哥了好嗎?鬧的還不夠嗎?”
這句話,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讓王玉燕特别生氣。
她說:“沒大沒小的,什麽叫我的這些親戚?你不是我親戚?你罵誰呢?你心裏不服氣,你罵我好了,今天這個賬目,我還必須要好好查查了,别覺得我王玉燕好欺負,我平時是不說話,但是,現在你們一個個,沒大沒小的,我就必須要嚴厲一點,要不然,這個廠,這個村,隻知道有你李娟,不知道有我王玉燕,到時候,還不知道你是他老婆,還是我是他老婆呢,出去……”
李娟立馬又委屈,又寒心地看着我,我冷着臉說:“出去……”
聽到我的話,李娟再也繃不住了,捂着嘴哭着就跑出去了。
看到人出去了,周淑清就生氣地說:“哼,什麽德行啊,沒大沒小的,姑爺呀,你可不能縱容他呀,真的,要不然,對玉燕太不公平了,我們都無所謂,畢竟是來走後門的,你罵我們兩句,我們也能忍着,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是這個道理,但是,你不能對玉燕不尊重呀,玉燕有什麽錯呀?難道,誰還不能有幾個親戚嗎?再說了,她李娟就不是親戚了?”
我聽着就笑了,李娟是親戚,但是李娟在這裏吃這碗飯,靠的自己的是本事,自己的專業,人家把事情做的妥妥當當的,人家靠自己的能力吃飯,人家這親戚,我隻覺得沾光。
我冷着臉說:“行了,查賬吧。”
周淑清立馬笑着說:“姑爺啊,說句話,你别不愛聽啊,我覺得吧,你呀,才是最應該避嫌的,畢竟,你看,你跟這個李娟的暧昧,在村裏傳的沸沸揚揚的,你吧,要是留下來,我們不太好查賬,就算有點什麽東西,我們也不好說,不是不相信你,隻是覺得,既然要查賬了,就得正正經經的查,這也是爲了你好,讓你賺的錢,怎麽出去的,怎麽進來的,都有個底細,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要洗清你跟這個丫頭之間的傳聞是吧,爲了你,跟這個丫頭的名聲,你還是出去吧。”
我聽着就佩服地看着這個周淑清,真的,她這個心思,真是太缜密了,真的,缜密的讓我拍手叫絕。
真的就是能把這件事做絕了,而且,還能做的,讓你無話可說,還最後都是爲了你好。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我出去,你們查……”
我什麽都沒說,直接出去了。
關上門之後,我就聽着李娟在那哭,我也沒急着過去安慰她,隻是在門口等着。
我打開手機,看着手機裏面安裝的那個什麽翼家的攝像頭。
辦公室裏都是有攝像頭的,開玩笑,我辦公室裏的保險櫃,有時候都存幾千萬上億的貨,我肯定是要裝攝像頭的。
打開之後,我就看着那個周淑清站在辦公室裏在那笑呢。
周淑清得意地說:“看到沒有?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手段,這就是本事,看到沒有?這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就把這個姑爺支走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說查賬就查賬?你們這一家子呀?就是嘴上本事不得了,但是動手能力,差的太多了,最後還是得我這個外姓人,來幫你們這一大家子主持公道。”
王可平他們一家人都無奈又無語的低下頭,沒有搭腔。
周淑清得意地說:“知道以後要仰仗誰了吧?我告訴你們呀,還是得仰仗我,尤其是你張淑娴,你是最笨最沒腦子的,一天到晚,就會瞎鬧,一點腦子都沒有……”
張淑娴生氣地說:“我……我怎麽沒腦子了?”
周淑清不屑地說:“你有腦子?你有腦子怎麽被人趕的出去要飯?你有腦子,你有腦子,怎麽一件事都辦不成?你有腦子,你有腦子玉燕怎麽在這個家被欺負的這麽慘?以前兩句話都說不上,你看看現在,我一出馬,玉燕馬上就大權在握了,立馬就把這個查賬的事落實了,你有腦子,你有腦子你把這些事給辦了呀?”
張淑娴被氣的渾身發抖,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周淑清十分得意地說:“行了,玉民,你拿着鑰匙,把保險櫃打開,拿一些裏面的貨出來,找個機會溜出去,給藏起來。”
周淑清立馬就将鑰匙交給王玉民。
王玉民立馬就擺手了,堅定地說:“我不幹,這事,我可不敢幹,萬一被抓住了,哼,我他媽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我們家這姑爺,我領教過了,你有本事,你自己幹去。”
周淑清氣的咬着牙說:“數你最沒用,窩囊廢。”
周淑清說完就看着她兒子,張學亮立馬哭着說:“媽,我好怕……”
周淑清立馬看着張世賢,張世賢立馬拒絕地說:“我一個老爺們,怎麽能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呢?”
周淑清生氣地說:“你們這一家人呀,都是廢物,全部都是廢物,沒一個有用的,哼,怕什麽怕?”
周淑清說完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敢搭腔的。
氣的周淑清咬牙切齒直跺腳。
最後,她趕緊跟玉燕說:“玉燕啊,這個……這個東西,是你家的,我覺得,還是你去拿吧,今天咱們呢,主要就是把這個财政大權攬在手裏,你拿,就算以後東窗事發了,那也是你拿你家的東西,你借口說,你忘了之類的,也沒有人敢說什麽,畢竟你們是夫妻,他還能把你怎麽樣嗎?是吧?”
我聽到她的話,真是給我氣的肺都要炸了。
壞。
真是壞到骨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