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料子内裂太嚴重了,别看,那裂呀,沒有具體的表現出來,像是一條條水線一樣,看着沒什麽危害。
但是他脆呀,你要是一刀切開了,他碎裂了,那料子不白瞎了嗎?
這料子,行家不會切的,直接拿去雕刻擺件,給掏空了,皮殼都不用打,保留原汁原味,說不定找一個真正的大師,人家能給你裏面處理好,雕刻一個好東西出來。
你要是切啊,風險真的太大了,這一個多億,百分之九十打水漂了。
他不懂,還非要裝懂,以爲在行裏混幾十年了,就很厲害,但是,成品翡翠跟賭石是兩個概念,賭石這玩意,真是說不準的,你切開的料子,有時候還能跑反呢。
就他還想從這件事上在我們身上找回面子呢?
自尋恥辱,我就看着你怎麽在整條珠寶街丢人的。
“快點快點……煙花都擺在門口……”
我看着那褚曲建吆喝着那些賣煙花的,用推車拉着車,上面都是煙花,都是那種大型煙花,很快就擺的門口滿滿當當的。
這個時候,也有不少人問詢而來,都在他們家門店門口看熱鬧呢,一個個都是這條街的老闆,穿的都是人五人六的。
“喲,燕姐,這怎麽回事啊?不是說你的料子,你們準備切呢嗎?”
“就是啊,我們都等着你請客呢,這怎麽又不切了呢?”
“你燕姐什麽貨沒上過手呀?我怎麽聽說這次慫了呢?”
那進來的客人,七嘴八舌的,問的燕姐滿臉通紅。
燕姐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跟楊志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滿臉都是不服氣。
這個時候褚建國十分得意地說:“不敢切呀,害怕切垮了,這燕姐啊,最近跟一個農村來的家夥玩的很好,那農村來的,非要說這塊料子有内裂,說着不能切的話,非要給那劉紅燕當家做主,要給賣了,這就是農村來的,沒見過什麽世面,這俗話說的好,一刀窮一刀富,這玩石頭的,都知道想要富,你就得賭,但是,他不敢賭,就恰點濫錢就滿足了,她劉紅燕也是,越玩越回去了,畢竟是個女人,小家子氣,咱們老爺們可不一樣,玩的起。”
褚建國陰陽怪氣的話,引得不少人哈哈大笑的,都調侃似的看着燕姐。
弄的燕姐滿臉通紅的,但是也滿辦法回嘴,畢竟,這事,她已經說出去了,吹出去的牛逼,被打回來,誰都會覺得沒面子的。
所以她也隻能忍了,但是我相信,她的忍耐,一定是有回報的。
這個時候褚建國把寫好的支票往桌子上一拍,十分嚣張地說:“這農村人啊,不知道什麽玩意,這幾年政策好了,他們賺了幾個小鋼镚,揣兜裏,走路的時候,叮咚叮咚響,哎,他覺得自己兜裏有錢了,來城裏樂呵樂呵,這見到什麽人啊,都耀武揚威的,逢人就說,老子他媽有錢,别跟老子賽臉,要不然老子呼你,哎,這農村人啊,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似的,還洋洋得意的,但是他不知道,在我們眼裏,他那兩鋼镚算什麽呀?就能聽到一個叮咚叮咚的聲,什麽叫有錢啊?這他媽才叫有錢,一億兩千萬的石頭,玩着不眨眼,是不是?”
“就是,褚老闆大氣啊……”
一陣捧臭腳的吆喝聲在店鋪裏響起來,聽的人覺得特别的刺耳。
這褚建國陰陽怪氣地,口口聲聲有錢沒錢的,又農村人跟城裏人的,他自己不是農村的?往上數三代,他家也指不定是那山窩窩裏的呢,來城裏賺了幾個臭錢,不知道自己祖宗在那埋着了。
這種人,遲早遭報應,我也不搭話,就靜靜地看着你樂呵就行了,孰是孰非,自有定論。
褚建國嚣張地說:“劉紅燕,點點啊……”
燕姐氣地翻白眼,生氣地說:“李娟,你不是主張賣嗎?你去點啊。”
李娟二話不說,直接去點錢去了,看的燕姐立馬又急又氣的。
她咬着牙說:“真是沒臉沒皮地,聽不出來人家話裏面什麽意思啊?”
李娟生氣地說:“我做生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要聽他是什麽意思嗎?”
李娟說完就拿起來支票開始清點,那褚建國笑着說:“喲,小丫頭,也是農村來的吧?會數數嗎?這麽多零,别數岔咯。”
褚建國說完,衆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的。
李娟倒是不生氣,而是冷着臉說:“六個億的生意我都做過,你這算什麽呀?長了那麽一堆肉,不長腦子?笑話誰呀?看你這字寫的跟雞撓的似的,我倒要問問你識數不識數,這還好,隻有一跟二的數字要大寫,這要多了,我都怕你不會寫。”
這話氣的褚建國面紅耳赤的,所有人又是一陣樂呵,褚建國咬牙切齒地說:“你數完了沒有?别耽誤我發财。”
李娟冷着臉說:“數完了,剛好,沒多寫,要不然去銀行,我害怕你沒那麽多錢啊。”
這話怼的褚建國狠狠地站起來,一把将桌子上的石頭給拿走了,他嘀咕着說:“好男不跟女鬥,我跟你逞口舌之快就是我男人的恥辱。”
李娟撇撇嘴,都沒搭理他。
褚建國拿起來石頭就走,那幫人趕緊就跟上去了,幾十号人圍着,那褚建國十分風光。
燕姐生氣地說:“老弟……你真是讓我丢人丢大了,我劉紅燕在這條街,從來沒這麽丢人過。”
我笑着說:“等着啊,回頭,你要是不謝謝我,所有的損失,我來承擔。”
我剛說完,王雪梅就擔心地問我:“真的……會輸嗎?”
我笑着說:“百分之九十九,那料子,太脆了,不能切,一切必定會碎裂。”
王雪梅立馬抓着我的手,拉着我跟上去了。
“褚叔叔,褚叔叔……你等等……”
王雪梅叫住了褚建國,她着急地說:“陳老闆說了,這塊料子太脆了,不能切,你别切了,他是行家,你聽聽他的建議吧,陳老闆,你說呀……”
我聽着就無語,這個王雪梅真的是心善,都沒關系了,還害怕他們家虧了錢了。
但是有個屁用啊。
我立馬說:“看在王校長的面子上,我給你提個建議,這料子不要切,最大的價值化就是去找一大師,雕刻一個擺件,千萬别切了賭镯子……”
聽到我的話,那褚建國就十分輕蔑地笑着看着所有人,蔑視地說:“就這還說是行家呢,行家那個不知道,最好的料子就是賭镯子呀?這是個行家嗎?大家說說,是行家嗎?”
那陰陽怪氣地話,引得所有人一片嘲諷的。
“就這還行家呢?懂個屁呀?”
“就是,連賭镯子都不知道,還行家呢,一邊玩去吧。”
“别他的,這麽好的料子肯定能切幾塊是幾塊了,做個擺件白瞎了。”
我聽着就攤開手看着王雪梅,一臉地無奈。
王雪梅着急地說:“褚叔叔,你别賭氣行不行?我雖然知道,你對我跟陳老闆有成見,但是,這是上億的生意,您千萬别賭氣好不好?”
王雪梅的好意,非但沒讓褚建國領惠,他反而很鄙夷地說了一句話。
“跟你有什麽關系啊?輸赢都是我的事,再說了,我輸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