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不服氣,心裏肯定憋悶,滿肚子都是怒火。
但是,不要緊,不服氣,你也得忍着,要不然,我真的劈臉呼你。
看着他們不說話了,我就不屑的笑了笑,這些人,就是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去欺負王雪梅這樣善良的人。
面對真正厲害可怕的人,再不服氣,也不敢多說一句屁話。
你說他們有多壞,也不見得,但是,就是有一種刁蠻的習氣,就是覺得自己有錢了不起,非得高人一等,你要他們做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他們也做不出來。
看着他們不做聲了,我就帶着王雪梅離開了商鋪。
當然了,他們不是大奸大惡歸不是大奸大惡的,但是,我說到做到,那句話不是威脅,是警告。
隻要他們再敢多說一句王雪梅的壞話,我一定就打掉他們的牙。
我帶着王雪梅跟燕姐他們來到了燕姐的鋪子裏,一進門,小玲就趕緊給我泡茶,但是滿臉都是委屈,眼睛裏還帶着淚光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看着李娟跟刀坤走過來了,李娟一臉的硬氣啊,感覺像是再跟誰打仗似的。
我知道,是在跟燕姐吵,燕姐進來之後,也沒跟我說話,就站在一邊抽煙。
這氣氛,有點不對勁,像是剛剛停戰似的,雙方都在冷戰呢。
楊志傑不做聲,默默的站在一邊,可老實了。
楊懷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門都沒進,在門口跟那保安閑聊瞎砍呢。
小玲把茶杯給我們,也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了,委屈地抹眼淚。
我深吸一口氣,我也沒有提一句話茬。
我笑着說:“那個,王校長……這邊的事,解決了,你可以放心了,以後呢,要是他們家的人,再敢上門欺負你,你說,我饒不了他們。”
王雪梅長舒一口氣,她說:“謝謝你……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段關系,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我笑着說:“勇敢的向前走,感情這種東西,好的,咱們記在腦子裏,不好的,咱們忘掉他,人永遠不可能回到過去,能回到過去的過去,那麽也必然是将來的将來,所以,好的過去,必然是美好的将來,不好的過去,咱們不必在将來等她。”
王雪梅無奈的笑了笑,她說:“一句話,都是毛病,語法,概念,邏輯,混淆不清……”
我立馬尴尬地說:“我就說我沒文化嘛,我也不懂怎麽說話,所以,我們猴橋村,就靠你了,希望将來,咱們村子的孩子們,再也不用像我這樣沒文化,連話都說不利索。”
王雪梅笑着說:“放心吧,我一定會在下學期開學之前,幫你們把事情辦完的,下學期開學之前,一定讓你們村的孩子,在你們學校上學。”
我立馬感謝地說:“謝謝……謝謝你王校長,我代表我們猴橋村感謝你……那,那咱們走吧,我帶你回家,收拾收拾,再給你安排車,司機,保證呢,你每天都能去醫院一趟……”
王雪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圍幾個劍拔弩張的人,她笑着說:“你……不處理一下這裏的事情嗎?”
王雪梅這麽一提,那燕姐立馬就攀杆子上來了,她特别委屈地說:“就是啊,老弟,你這不處理一下咱們的生意嗎?你要是再不處理,某些人就要謀朝串位了,到時候,誰是老闆,誰是秘書,都說不清楚了。”
李娟生氣地說:“你少在那陰陽怪氣的,指名道姓的不會說啊?我告訴你,是小軍哥讓我來處理這件事的,我就有權做主,小軍哥以後還讓我管理公司呢,說我是頂梁柱呢,怎麽樣?不服氣啊?不服氣,你問問小軍哥,小軍哥會讓你服氣的。”
燕姐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她特别委屈地看着我,生氣地說:“你看看這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的了,你到底管不管呀?”
我笑着說:“你别着急啊,這事,确實是我安排的,小娟有能力,我肯定是要提拔她的,她說的也對,今天讓她來,都是我安排的。”
燕姐氣的狠狠地跺了兩腳地闆,把高跟鞋都快給踩斷了。
小玲委屈地說:“那也不能,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完全不聽我們的意見嘛,軍哥你就算了,她才在翡翠圈幾天啊,就說什麽是什麽?太不尊重人了。”
小玲說完就委屈地哭起來了。
李娟立馬說:“什麽叫不尊重人?我什麽時候不尊重你們了?我說了不能切,就是不能切,你們非得說能切,就一定要切,是你們不尊重我,還是我不尊重你們啊?你們少倒打一耙,我小軍哥可不吃你們這一套。”
燕姐氣的指着李娟說:“你看看,你看看呀……她懂什麽呀?她懂什麽叫翡翠嗎?懂什麽叫賭石嗎?她憑什麽說不能切啊?”
我看着燕姐着急地樣子,我就笑着說:“來,小娟,你跟他們說說看,爲什麽不能切?跟了我這麽久了,給他們露一手。”
李娟立馬說:“這塊料子的内裂很嚴重的,都已經形成水線了,這樣的料子,十分脆弱,稍有不慎,整塊料子就碎了,所以千萬不能切的。”
燕姐立馬拿着手電打燈,她生氣地說;“那有什麽内裂啊?這料子内部的裂,是一長條長條的,完全可以避免的,你怎麽擡杆呢?我做翡翠十幾年了,我不比你懂的多嗎?什麽料子怎麽切,我一目了然,你非得跟我擡杆幹什麽呢?老弟,你說,她是不是胡扯?”
我無奈的笑了笑,燕姐可能懂成品,但是賭石,她還真的可能不太懂,她爲什麽不懂呢?因爲,她買的料子,必然都是已經切開的還料子,到她手裏的絕對不可能是垃圾料子,垃圾她也不要啊。
所以,她不懂翡翠切開之前石頭裏的那些有危害的東西,這是翡翠商人輕易不賭石的原因。
我笑着跟燕姐說:“燕姐,這料子,确實不能切,回頭,交給陳玉軍,寄售了吧,挂個一億多,大家都能賺點,切的話,風險就太大了。”
李娟立馬得意地說:“聽到了沒有?我軍哥也說不能切,就你非要切,逞什麽能啊?”
聽到我的話,燕姐立馬氣的哭起來了,她氣的不停的跺腳,急的渾身都抖擻起來了。
她哭着說:“你就護着你的這個小秘書吧,氣死我了。”
她說完就跑出去了,蹲在門口哭起來了,哭的稀裏嘩啦的。
我看着挺無語的。
咋又給她氣哭了?
什麽叫我護着她?
這女人,咋一點道理不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