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做人,是你沒實力跟那個人叫闆的時候,你才要陪着笑臉。
我現在有這個實力跟你叫闆,我幹嘛要給你這個笑臉?
你跟我賽臉,我劈臉呼你。
至于那個什麽王主任,要搞就給你搞死,搞的你無力無能的報複我爲止,免得回頭你再給我弄一些幺蛾子,讓我麻煩不斷的。
那個褚曲建剛走,張春亮叫來的人就到了,一幫人推着急救車,到了走廊,就趕緊對王雪梅的父親進行急救。
那忙裏的場景,讓王雪梅跟她媽媽都有點錯愕,不适應,相比于之前的推脫與敷衍,現在感覺才是正常的。
我也沒多說什麽,趕緊跟着那些醫生推着床,帶着人到手術室去,王雪梅扶着她媽跟在後面走,兩個人都有點六神無主的樣子,顯然,兩個人都已經悲傷過度,無法支撐了。
我知道那種丢了魂的感覺,因爲我經曆過,所以我很同情她們。
我也很慶幸,今天來找王雪梅了,要不然,她的人生必将再次遭受到巨大的苦難。
而這些苦難,都是我帶給她的,索性我來的及時,才沒讓這一系列的慘劇發生。
到了搶救室,醫生就把我攔在外面了,張春亮帶着人進去,有張春亮親自出馬,我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
主要的,就看運氣了,能不能搶救過來,真的得看老天爺了,因爲那個褚曲建,耽誤了那麽長時間,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事。
我看着他們母女兩心累的坐在椅子上,相互依偎着,我就趕緊過去安慰她們。
我跟她們說:“放心吧,這個張院長很可靠的,是我們鄉鎮衛生院的院長的同學,關系很好的,已經打了招呼了,這個,财力,物力,都不需要擔心,都交給我就行了,咱們呢,盡人事,剩下的,就聽天命吧。”
聽到我的話,王雪梅十分感激地看着我,她哭着說:“謝謝你……非常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立馬說:“就算是陌生人見了,我還會拉一把呢,何況咱們還是朋友呢?是吧?”
王雪梅地媽媽欣慰地說:“雪梅這輩子,苦啊,從小就被我們兩個人拖累,上大學都是勤工儉學上的大學,畢業之後,就分配到學校,到現在,什麽都沒餘存到手裏,不過幸好呀,有你們這些知心的同學,這是她人生最大的财富,哎,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雪梅的同學,多數我都見過,你,我怎麽沒印象啊?”
我立馬笑着說:“噢,我腳陳軍,我是她初中同學……沒見過,也是正常的……”
她媽媽立馬驚訝地問:“初中?初中還在聯系啊?那你們的感情,可真是不一般啊,哎呀,一看小陳你就是個長情負責任的善心人,比那個褚曲建滿嘴的假仁假義要強的多呀,那時候,他們相親的時候,我們就說了,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不是很好,都有慢性病,問他會不會介意,那個褚曲建口口聲聲說不介意,還要主動負擔我們的醫藥費,我們還以爲雪梅終于遇到了一個心疼他的人,但是,這幾年之後,他每年來都甩臉色,總是藏着掖着,說我們花的錢太多,總是說雪梅的不是,這孩子命苦啊,爲了我們兩個人,就算是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說,忍啊忍,忍啊忍,想着,忍到結婚了,也就會好一點,但是,怎麽能想到,出了那種事。”
王雪梅立馬說:“别說了媽……”
我聽着就很愧疚,我知道,她說的是那件事,就是到我們村的那件事。
王雪梅的媽媽立馬握着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我一看你就是個好孩子,你呀,做的事,比說話的要少,是個踏實的人,不像是那個褚曲建,就會嘴皮子厲害,誇誇其談,再有錢,但是,心裏摳,而且心還毒,那也不如你這種老實的孩子要招人喜歡,哎,你,對我家雪梅有沒有那個意思啊?”
我聽到她的話,心裏有些詫異,王雪梅立馬說:“媽,人家結婚了,你亂說什麽呢?别說了行嗎?”
王雪梅說完就抱歉地看着我,但是她媽媽卻更加心疼地說:“哎喲,我閨女命怎麽那麽苦呢?好人家,怎麽就是跟她無緣呢?”
王雪梅也很痛苦地低下頭,看着我,充滿了歉意,眼神裏,也閃過一絲迷茫地神色。
人呀,經曆連番挫折打擊之後,都會迷茫的,我作爲一個男人都有迷茫的時候,何況她一個女人。
但願,她能挺過來吧。
這個時候搶救室的門打開了,我們趕緊站起來,張春亮走過來,滿臉神情嚴肅。
他說:“情況,很不樂觀啊,要必須手術了,要做心動脈搭橋手術,但是風險很大,費用也不低,預估費用都在二十萬左右,後續的費用,每個月也都是按萬數爲單位的,而且壽命呢,最多也就隻能延長個三到五年,你們要有心裏準備啊。”
聽到我的話,王雪梅急的眼淚滾滾的流下來,她哭着說:“這麽多嗎?”
張春亮無奈地說:“是啊,這個手術很複雜,這些費用,已經是我們醫院根據實際情況給你們做了最低的減免,現在,錢不錢的都無所謂,人,能不能救回來還是兩說啊。”
王雪梅急的立馬就蹲在地上了,哭的很無助,我看着這個曾經在我們村在衆人面前展現出強悍氣質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居然也無助的蹲在地上哭。
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也不過如此吧。
我立馬說:“張院長,費用的事,不用擔心,我說了,一并承擔,你們放手做就行了,務必,以人爲本。”
聽到我的話,張春亮就放心地說:“一定一定,在風險書上簽字吧。”
我趕緊把王雪梅給扶起來,她感激地看着我,咬着嘴唇把字給簽了。
簽完字之後,她就跪在我面前。
哭着說:“謝謝你,謝謝你……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我趕緊把她扶起來,扶着她坐下來,我說:“我這個人,交朋友,貴在交心,咱們不玩那些虛頭巴腦的,你有需要,我必定赴湯蹈火,你們在這等着啊,我去繳費。”
王雪梅的媽媽立馬感激地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以後讓雪梅好好報答你。”
我揮揮手,笑了笑,沒多說什麽,趕緊去繳費。
我按了電梯,走進去,突然一想,我連她爸爸都不知道叫什麽,我繳什麽費用,我趕緊地打開電梯準備去問王雪梅她爸叫什麽。
但是剛出去,我就看到王雪梅神色緊張地朝着安全吃口走,滿臉都是緊張。
我看着就覺得奇怪。
她父親現在還在手術室裏。
她亂跑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