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小軍哥來了,燕姐……”
我聽到小玲咋呼了一聲,随後就看着燕姐跟楊志傑還有楊懷明他們出來了。
幾個人趕緊笑哈哈地走過來迎接我。
燕姐看着我抱着孩子,就奇怪地問我:“你怎麽把你閨女帶來了?你帶着個孩子出來,回頭咱們怎麽喝酒呢?她媽呢?孩子不一向是她媽媽帶的嗎?”
我剛想說話呢,就感覺瑤瑤醒了似的。
我趕緊哄着瑤瑤說:“睡吧,睡吧,爸爸抱着呢。”
瑤瑤沒有繼續睡,而是睜大眼睛抱着我,跟我說:“我沒睡覺,我沒睡……”
我看着她掙紮的樣子,我就心疼地說:“睡吧,困了就睡吧……”
瑤瑤很倔強,跟我說:“我不困,我說了要陪着你的,我不困……”
瑤瑤說完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坐車暈車,必須得睡覺,要不然就會暈,會吐,明明都困的睜不開眼了,但是還是強撐着呢。
這股倔強的勁,跟她媽媽真像。
燕姐立馬說:“我的天呐,老弟,你帶着個孩子,多耽誤事啊?”
李娟立馬生氣地說:“耽誤事,那我們走行不行?不耽誤你的事行不行?小軍哥,走,咱們回去。”
李娟說着就要拉着我上車。
這弄的幾個人十分詫異。
燕姐嘀咕着說:“怎麽了這事?吃什麽藥了?脾氣這麽大?”
李娟生氣地說:“嫌脾氣大,别來叫我們啊,帶孩子怎麽了?帶孩子耽誤你賺一分錢了?帶孩子多吃你一口飯了?帶孩子帶孩子,你知道什麽呀?你就知道嫌棄,你怎麽不問問爲什麽帶着孩子呢?”
所有人都被李娟地話,給弄的莫名其妙的。
燕姐滿臉地委屈,但是還是趕緊問我:“不是老弟……這,這什麽情況啊?”
我立馬說:“沒事。”
我說完就看着李娟,她立馬低下頭,委屈地開始抹眼淚。
她不是替自己委屈,是替我委屈。
楊志傑趕緊說:“不是,這他媽小丫頭今天是不對勁,老弟,你這邊,沒事吧?”
我說:“沒事,料子呢?在那呢?看貨吧。”
楊志傑立馬說:“你說沒事,我們就當你真沒事了啊,料子在鋪子裏呢,走走走……”
他說着就朝着鋪子走,我也沒多說什麽,抱着瑤瑤上去了。
幾個人跟着我,都有點不太舒服的。
到了鋪子裏,小玲就說:“呀,小瑤瑤醒了呀,姐姐這有好吃的,巧克力,吃不吃?姐姐給你剝一塊好不好?”
李娟立馬說:“小孩子不能吃巧克力,不知道呀?影響智力發育,你要幹嘛呀?你是不是想害瑤瑤呀?”
這話讓小玲立馬委屈地看着燕姐,這個時候燕姐生氣地說:“不是,你這丫頭怎麽回事啊?你在這嗆什麽呢?小玲是好意……”
李娟生氣地說:“别好意不好意的,好意辦壞事,這還不如不辦呢。”
燕姐立馬委屈地看着我,生氣地說:“老弟,你管管,你倒是管管呀,你看看她都被你慣成什麽樣了。”
我立馬看着李娟,我說:“行了,别說了……”
李娟立馬扭着頭,雖然不服氣,但是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小玲立馬說:“軍哥,我真是不知道,我沒帶過孩子,我不知道孩子不能吃巧克力,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我笑着說:“我知道,我知道,沒事的,瑤瑤,想吃嗎?”
瑤瑤咬着嘴唇,點了點頭,我笑着拿了一塊,給瑤瑤剝開了,然後塞到她嘴裏。
我笑着說:“想吃就吃吧……”
燕姐生氣地說:“老弟,你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深吸一口氣,我的家務事,不想跟他們多說什麽。
我就說:“沒事,貨拿出來看貨吧。”
楊懷明趕緊跑到牆角邊上,抱着一塊石頭出來了。
他把石頭放下來之後,就趕緊說:“這是昨天晚上剛出的,唯一一塊能看上眼的,楊志傑連夜就給帶過來了。”
楊志傑嘿嘿笑着說:“老弟,你可真是我的貴人,昨天晚上,那妞從了我之後,我剛快活完,礦區電話就打來了,說出一高貨,我這是馬不停蹄的就跑到礦區,把這料子給弄過來了,我看着也挺好,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切啊,這趕緊給你打電話了,你趕緊給看看。”
我蹲下來,看着料子,這料子,挺大的,有十多公斤,方方正正的,這種料,一看就是色料,所以十多公斤的色料,那真的就是大貨了,料子的皮殼是老臘殼,一看就知道是會卡的臘殼料。
典型的賭色的一個廠區。
整塊原石看來,雖然皮殼非常的完整緊湊,很明顯的就可以看到多面有松花還有鼓起來的大面積的片色,從種水上看,也很出色,因爲皮殼很緊湊,所以晶體細膩是必然的。
會卡的料子特點很明顯,就是要麽片綠難尋,要麽點綠成蔭,我看着那麽多松花,這料子的色,應該不會差。
所以,就得看看裂的情況了。
我拿着手電要打燈,但是抱着瑤瑤呢,不是很方便,燕姐立馬就笑着說:“來來來,媽媽抱,讓你爸爸幹活了,來媽媽這……”
燕姐就是開一個玩笑,但是李娟極爲生氣地說:“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說什麽?你是誰的媽媽?你知道你有多可恥嗎?你居然搶玉燕姐媽媽的位置,你是人嗎?你知道她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呢嗎?”
燕姐被氣的立馬生氣地說:“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你腦子有什麽毛病?”
李娟生氣地說:“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你在孩子面前,最好給我矜持點,别讓我家瑤瑤學了你一身的臭毛病。”
燕姐氣的眼睛都紅了,掐着腰,恨不得要跟李娟罵起來。
我立馬冷聲說:“行了,都給我住嘴,要是都不想待在這,就都走遠一點。”
聽到我的話,兩個人都十分不服氣,但是也隻能咬着牙把這口氣給憋回去。
我沒有把瑤瑤交給任何人,我自己抱着,拿着手電筒在石頭上打燈。
燈色很濃郁,外表沒找到裂痕,但是不知道有沒有内裂,賭色的料子,最怕就是内部有裂,特别麻煩。
但是,這料子可以賭。
絕對可以切。
我問:“有沒有人報過價啊?”
楊志傑立馬說:“廠區有個老闆,給了一千萬的價格,但是我琢磨着,我們幾個億都下去了,這次的投入也回本了,所以,不管切輸切赢,那都是賺,那不如就自己切了,老弟,你說,能切嗎?”
我說:“神仙難斷寸玉,切輸切赢,看運氣,我覺得能切,料子我想入一股,我給250萬,讓我入一股……”
聽到我的話,楊志傑就笑着說:“老弟,我們也不容易,這礦區還得持續投入呢,你都不知道現在的油價有多貴,我一天就要燒掉100萬的汽油,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就别入股了,這料子切出來了,我們給你處理,到時候你做工,賣成品,那時候你去跟蘇巧慧談,你能談成什麽價,多出來的,都是你賺的,你有這個本事,賺這個錢,就别跟我們這些苦哈哈們瞎參與了,我們是真不容易……”
我聽着就笑了,無語的搖了搖頭,我歎了口氣。
是啊,你們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就我容易。
天親地親兄弟親。
我看呀。
都沒有錢親。
我說:“行……就這樣吧。”
我說完就抱着瑤瑤站起來。
燕姐立馬笑着說:“行,老弟,你說行就行了,那咱們處理料子去,回頭咱們吃飯喝酒,我請客啊,就這麽着吧。”
燕姐說完就要抱起來料子,突然李娟一腳踩着料子,惱火地說了一句話。
“真當小軍哥好說話,你們就往死裏欺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