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說:“陳老闆,有高貨沒有?”
陳玉軍立馬笑着說:“你看的上眼的,還真沒有,老規矩,咱們叫墨鏡哥?”
我笑着說:“行,叫吧。”
陳玉軍也沒多說什麽,看了一眼那個李媛,随後就去打電話。
陳玉軍打着電話呢,就看着墨鏡哥跟他妹妹阿秋過來了,這夜市他們肯定都在的。
陳玉軍笑着說:“趕緊,趕緊,這麽多老闆等着你呢。”
墨鏡哥一進來,就看到了楊志傑,他隻是尴尬地對我笑了笑,沒有以前見到我那麽誇張了。
倒是那個阿秋,她笑着跑過來,握着我的手,跟我說:“啊哥你好久沒來市場了,有沒有想我啊?”
我無語的笑起來,我說:“你叫阿秋,我記得,我記得。”
我答非所問,弄的大家都哈哈大笑的,阿秋翻了白眼,生氣地說:“你會不會中文啊,我說,你有沒有想我,我沒有問,我叫什麽。”
我笑着說:“你叫阿秋啊,我記得的。”
我的逗趣,讓所有人都開心的笑起來,阿秋倒是翻白,顯得很心累一樣。
墨鏡哥就生氣地說:“老闆結婚了,你就别惦記老闆了,努力做事好不好啊?”
阿秋立馬驚訝地說:“老闆你結婚了?好可惜的嗫,我還在想,你要是給彩禮,我就嫁給你嗫。”
楊志傑立馬說:“100億彩禮,娶你個黑妹,腦子有病啊,行了行了,别耽誤時間好不好?趕緊把貨拿出來。”
楊志傑的話,讓這個阿秋很讨厭地翻白眼,他們兄妹兩都不喜歡楊志傑。
阿秋不黑的,就是瘦瘦的,人長的也漂亮白淨,隻是楊志傑看不起他們罷了。
那個墨鏡哥也不磨叽,趕緊地就把蛇皮袋裏的石頭給拿出來。
我笑着看着石頭,皺起了眉頭,我說:“這次的貨,不大呀。”
料子品相還挺好,規整的豆腐塊,重量差了點,看着也就六七公斤左右。
墨鏡哥無奈地說:“開礦咯嘛,都跟賊一樣,我的媽,一開礦十幾萬人進去搶,我能搶的到就不錯咯,将就将就吧,品質好就行了嘛。”
我笑着點了點頭,雨季的時候,大家都不忙了,貨就出來了,開礦了,大家都忙着搶貨,也就沒多少高貨出來了。
我看着料子,典型的白鹽沙,是木那頭層的老料,很典型的。
我說:“存貨呀?”
墨鏡哥立馬說:“肯定存貨呀,現在新口的料子還沒出來嘛,存貨好嘛,頭層料啊,收藏料啊,就等你呢嘛,我在市場轉悠兩個月咯,你都沒在,我一直都給你留着的嘛,好東西第一個就想到你嘛。”
我笑了笑,聽他瞎忽悠,媽的,要是價格合适,還有我什麽事,肯定是别人給不了那麽高的價格。
我沒跟他掰扯那麽多,先看料子。
近距離看這塊翡翠原石,風化也是不錯的,皮殼也是比較好的。
這料子一看,皮殼就很厚,開窗應該是沒什麽意義的,隻能來一刀了。
這種料子,很難搞,我打燈看皮殼下的表現,狗屁都看不到,皮厚的跟老母豬的皮似的。
皮殼表面上有一些飄花,還有一些小裂,這種料子,賭性很大,賭飄花,賭高色,賭高種水,這料子打燈起熒光的,種水應該很不錯的。
這塊翡翠原石打光面的瑩光非常好,整塊料子是一種全熟的狀态,沒有什麽變種。
當一件翡翠的内部顆粒細小到肉眼幾乎不可見,這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種老、肉細。
當顆粒細到一定程度,透明度好的,就會有瑩光這樣的現象出現。
所以這塊頭層木那,可賭性很高的。
看我看了半天不說話,李媛就很好奇地走過來問我:“你到底再看什麽呀?”
我笑着說:“看表現啊,你不懂的,看看熱鬧就行了,不用問了,你可以放心,今天呀,怎麽都會讓你滿意的。”
李媛立馬一副無趣地樣子,不高興地說:“看你表現吧。”
那個墨鏡哥立馬哈哈笑着說:“老闆,你老婆,你可要努力點哦,要不然,你老婆晚上不給你上床哦。”
這話一說出來,李媛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墨鏡哥的眼鏡都給呼飛了。
驚訝的墨鏡哥立馬捂着臉,滿臉地不知所措。
“你算個什麽東西啊?瞎了眼啊?我是他老婆?你狗眼看人低是嗎?我告訴你,你少在這裏開老娘的玩笑,要不然,老娘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媛憤怒地罵聲,讓墨鏡哥吓的不知所措,阿秋就很生氣地說:“你怎麽可以打人呢?你太沒有禮貌了吧你?”
李媛十分傲慢,一副鄙夷地樣子罵道:“你算什麽東西啊?來我們的地盤上讨飯吃,還要我跟你講禮貌?你配嗎?禮貌是跟人說的,你們這種沒教化的人,給你們講禮貌?那是對禮貌的一種侮辱。”
李媛的話,十分氣人,讓阿秋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噘着嘴,不服氣,那個墨鏡哥倒是趕緊把阿秋拉到身後,小聲地說:“算了算了,是我說錯話了嘛,挨打是應該的嘛,别說了嘛。”
他說完就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雖然這麽說,但是還是滿臉地不服氣。
我看着就很無奈,這就是人窮志短,你被人欺負了,你都得忍着,人在異國他鄉,挨欺負是免不了的,這個墨鏡哥是很懂的,所以,他隻能自認倒黴了。
我不屑地看了李媛一眼,你這個臭女人,人家說你是我老婆,你他媽居然還嫌丢人,怎麽?老子配不上你是吧?老子要是有你這種老婆,老子早就一頭撞死了,看你那逼樣。
不過我也沒着急收拾他。
我立馬笑着說:“這塊石頭什麽價錢啊?”
墨鏡哥看了一眼李媛,對方立馬罵道:“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墨鏡哥趕緊低下頭,憋屈地跟我說:“12萬吧……不砍了,不砍了,今天砍不動了。”
我看着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就說:“行,就給你這個價。”
我說完就看了李娟一眼,她立馬過來給錢。
我把石頭拿起來,這個時候李媛生氣地說:“陳老闆,剛才,我很不開心,他在羞辱我的時候,你居然不吭聲,怎麽?你瞧不起我是吧?”
這話讓所有人都很不爽,燕姐真是氣的咬着牙看着李媛,楊志傑把煙頭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使勁的碾壓起來,楊懷明沒吭聲,就是冷笑。
我也笑了笑,我說:“沒有……媛媛小姐,我一直都很尊敬你,隻是,我覺得,一句玩笑話,沒必要,畢竟,你是一個有休養的女人,是不是?”
李媛翻眼看看我,對于我的恭維,她倒是很享受,但是很快她就說:“别好話說的好聽,今天,你要是讓我不滿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這話十分傲慢,這個黃鍾漢有意拿着她來拿捏我們,這個時候也不吭聲了。
這社會,真他媽操蛋,但凡是個人,有點權柄,就他媽想做人上人,拿捏着别人過日子。
他媽的,你也不怕拿捏到刺頭。
紮到你的手。
紮的你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