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正樣,心裏還壞的很,好吃懶做就算了,還在外面鬼混,張嘴閉嘴要找一個小姑娘陪着睡覺,什麽玩意啊?
我立馬說:“你給我收收心,少在那禍害人,小娟是你兒媳婦的親妹子,你少禍害人我告訴你,這件事,别亂做主,要不然,弄的你自己家親戚沒法做了。”
張淑娴立馬生氣地看着我,惱恨地說:“你啥意思喲?我不就是提一嘴嗎?你那麽大的情緒幹什麽?噢,是不是你兩個真的好上了?所以你才這麽護着小娟啊?”
我立馬說:“你自己動動腦子好不好?你那個侄子什麽東西,你自己不清楚呀?爲什麽在他們村找不到媳婦啊?還不是因爲名聲都臭到家了,禍害他們張莊禍害不成,就來禍害我們村的姑娘?你這不是給自己招罪這是什麽?”
張淑娴立馬說:“你就是偏袒,玉燕,你現在懷孕了,你可千萬得小心啊,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是容易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你可千萬要小心啊,千萬要防着那個小娟,她可不是什麽好女人嘞。”
王玉燕立馬說:“媽,你别亂說,我也覺得你的想法不對,學亮真的跟小娟不般配。”
張淑娴生氣地說:“行了行了,就李娟那傲不拉幾的性子,學亮還看不上她來。”
我聽着都無語。
“小軍哥……在家嗎?”
我聽着李娟急促地吆喝聲,我就趕緊出去,看到李娟在門口站着,渾身都在哆嗦。
我立馬說:“喲,你怎麽穿這麽單薄啊?不冷嗎?”
李娟哆嗦着說:“當然冷了,我從來沒起過這麽早,中午都熱的開風扇,沒想到早晨這麽冷,凍死我了。”
玉燕趕緊走出來,笑着說:“快進來……傻丫頭,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将來找婆家該咱辦呀?不會過日子,婆家可是要嫌棄你的。”
王玉燕剛說完,張淑娴就嫌棄地說:“這摸黑來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家,像什麽樣子?也不嫌丢人。”
這話,讓李娟尴尬地看了我一眼,笑着說:“玉燕姐,我就不進去了,咱們得趕緊去村委,刀爹他們都在等着呢,叫我來通知小軍哥一聲,害怕小軍哥睡過了。”
玉燕說:“喲,這樣呀,那,那早飯不吃了嗎?”
李娟笑着說:“刀爹準備了流水宴,到了再吃吧。”
玉燕笑着說:“那行吧……那走吧。”
玉燕說着,就給我拿了衣服,我穿上之後,準備走,但是王玉燕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腰,眼神警告地瞪了我一眼,然後看了看李娟。
我立馬尴尬地笑起來,我也沒說什麽,摟着王玉燕的臉,狠狠地親了一下,故意讓李娟看到,這才讓王玉燕滿意,笑着送我出去。
王玉燕雖然嘴上大度,但是畢竟是女人,這心裏還是會防着李娟的,畢竟,李娟是一個出色的女人,能文能武的,很有魅力,她王玉燕現在被比下去了,本來就不是很自信了,所以怎麽可能心裏對李娟沒芥蒂呢?
所以,我就配合着她,在李娟面前卿卿我我的,就是要告訴李娟,我已經結婚了,她不要再對我有什麽心思了。
我雖然很讨厭這樣,但是沒辦法,爲了讓王玉燕放心,我也隻能配合着她演戲了。
我上了車,讓李娟上來,跟玉燕說:“你再睡會吧,回頭讓我媽來給你做早飯。”
張淑娴立馬說:“就你媽那手藝,能做什麽?不是稀飯就是面疙瘩的,行了行了,我來做就行了。”
聽到張淑娴的話,我就很生氣,媽的,真是不要屌臉,這幾個月,你露過頭沒有?還不都我媽起早來給玉燕做吃的?這個時候,在外人的面,你倒是會吹牛逼了。
我真想下車跟她好好理論理論。
看到我要下車,玉燕趕緊就說:“行了,天黑,小心點……”
我看着她擔心的表情,我想想算了,都知道這個張淑娴就是嘴賤,索性我應了一聲,就開車帶着小娟去村委去。
上了路,我就笑着說:“你冷不冷啊?”
李娟說:“不冷了……”
我笑着把西裝脫下來丢給她,我說:“傻丫頭,冷的直哆嗦,還不冷了,趕緊穿上。”
李娟嘻嘻笑了一下,趕緊把衣服穿上。
我說:“這村裏也沒啥事了,自來水也裝上了,房子也蓋上了,工廠也按部就班的,閑下來之後,我給你介紹對象吧?”
李娟生氣地說;“小軍哥,我不想結婚,你别催我了行嗎?再說了,啥叫沒事了?事多着呢,上個星期,鎮上叫我們村裏的幹部去開會,給我們下達了命令,要求我們嚴格按照上面的指示進行脫貧攻堅戰,要堅決圍繞着就醫,就學,就生活環境爲基準,帶領全鎮摘掉貧困縣的帽子,你看,咱們村還是貧困村呢,這就醫的問題雖然得到了改善,但是就學的環境呢?事多着呢,你就别操心我個人的事了。”
我看着她抵觸的樣子,就很無奈,這傻丫頭,不知道還得迷糊到什麽時候呢。
“啊喲……”
我突然聽到一個小姑娘的慘叫聲,我趕緊停下車,我還以爲我撞到人了呢,吓的我渾身一哆嗦。
我趕緊下車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八九歲的丫頭從路基上摔下去了,我趕緊去給扶起來。
我說:“你沒事吧,這大清早的,你幹嘛呀?”
他看了看我,臉上都是紅彤彤的,臉都開椿了,一臉地害怕,身上也髒兮兮的,我就納悶了,我們這熱帶地區還能椿臉啊。
她說:“我去上學,我哥哥在前面。”
這個時候,我看着一個十來歲的小崽子跑過來了,他笑着說:“軍爹……這是俺妹妹……”
我一看,居然是刀坤的兒子,刀樂樂,我說:“你看着點你妹妹啊,就顧自己跑。”
刀坤孩子比較多,一個大閨女,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小閨女,這小閨女認生的很,不常見人,所以我有點面生,刀樂樂倒是跟我熟的很。
我說完就擡頭看了一眼,有十來個人在前面呢。
一個個都摸着黑,背着書包去上學呢。
這一幕,讓我一下子就心酸起來了,莫名的勾起來我上學時候的記憶,讓我不由得想到了刻在骨子裏苦痛的記憶。
四十公裏,早上四點,三年……
村子裏離鎮子裏的學校40公裏,我們必須早上4點爬起來去上學,全程走着去,這一走,就是三年。
我今年已經32歲了,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我看着那二三十個孩子,我内心十分酸痛苦澀。
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
我們村裏的孩子依舊承受着我曾經經受地苦痛經曆。
想到這。
我内心扪心自問。
到底還要多少個二十年。
我們村裏的孩子,才能結束這一段苦痛的求學經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