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個現場,上百号人看着他的表情已經變了,每個人都十分憤怒。
整個山頭上的氣氛陡然一變。
我也盯着王麗,你這個臭丫頭,真是蠢到家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狗咬狗一嘴毛的,你的計劃落空了,看着自己叫來的騙子作威作福,又是拿錢,又是受到敬仰的,你什麽都撈不到了,你必然是要出來咬人的。
這才是人性。
這個時候,王麗也意識到了什麽,她趕緊害怕的把手機收起來,環顧四周,看着憤怒地村民們,她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我冷聲說:“噢,原來,你是要破壞我們村修水泵房啊,你可真行啊,臭丫頭,昨天晚上,我饒了你,放你一馬,你還敢來搗亂是吧?”
聽到我的話,王麗立馬吓的臉色發白,她低着頭,不敢說話。
“打,打死她,我們全村都吃不上水,她還老搗亂,打死她……”
憤怒地人群立馬要沖上來,吓的王麗立馬往我身後躲。
“啊……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王麗吓的大吼大叫的,我立馬攔住所有人。
我呵斥道:“夠了……”
我一聲呵斥,所有人都愣住了,滿臉地不解。
我生氣地說:“怨恨别人的時候,先反省反省自己,現在知道喊打喊殺點了,剛才都幹什麽呢?一條菜花蛇,就給你們吓的跪下來了,不嫌丢人啊?這世界上,那有什麽蛇仙啊?這條蛇就是我讓楊懷明從北山抓來的,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什麽蛇仙,龍脈,都是胡說八道的,你看看你們,一條蛇就能讓你們把膝蓋給跪下來了,你們要是不迷信,怎麽能心生退意呢?”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慚愧地低下頭,回想剛才的樣子,每個人都很慚愧。
刀爹立馬驚訝地說:“呀,小軍,你這是……”
我立馬說:“對,就是要教育教育大家,我就是要用這件事,告訴所有人,這個世界上,那有什麽鬼神?都隻不過是人在作祟,我老早就知道這件事是這個王麗跟這個周師父在搞鬼了,我爲什麽沒點出來?就是要讓大家知道,封建迷信有多可怕。”
刀爹立馬點了點頭,他欣慰地說:“你這個臭小子,長大了呀,做人做事,都很有道理,長大了,長大咯。”
刀爹的誇獎,我沒有得意,而是冷聲說:“一條死長蟲,就能讓你們跪下來求饒,要是以後再來點什麽稀奇的事,讓你們送錢送老婆,送閨女,你們是不是要去辦呀?那些神棍,不就是利用這些封建迷信來禍害人的嗎?現在都清楚了吧?”
所有人聽到我的話,都點了點頭,滿臉都是慚愧。
這個時候那個周師父尴尬地說:“不是,我,我就是賺個生活費,我沒想做那麽多的壞事……”
我立馬說:“你幸好沒想那麽多的壞事,你要是敢做那樣的壞事,我有的是辦法治你。”
那周師父吓的趕緊點頭,滿臉都是害怕。
這個時候我看着張淑娴,我生氣地說:“你看看你,封建迷信,什麽老墳不老墳的?被人家當小醜玩,你看看你可丢人,之前被那個馬鳳月騙,像是孫子似的,又是磕頭又是行大禮的,這個丢人的事,過去多久?你就忘了?現在又來一個周大師,你又開始犯迷糊了?又開始崇拜了?誰都信,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張淑娴被我罵的翻白眼,但是卻沒有一句話能反駁我。
我看着王可平,我說:“老爹啊,你說說你,啊,一輩子那麽強勢,但是有那件事,你強勢到點子上去了?爲了一塊老墳地,把自己腦袋都給打了,還讓自己兒子也跟着你學,你說,這腦袋要是打下去,一下子打出來個好歹來,你說咋辦?你是害我,還是害玉燕,還是玉民啊?還是害你自己斷子絕孫呀?”
王可平也惱恨地低下頭,滿臉都是痛苦,我看着王玉民,我看都他那副傻屌蒙圈的樣子,我都懶得說他了。
我看着我爹媽,我媽也很慚愧,她立馬哭着說:“别說了小軍,媽錯了,媽也迷信了,差點耽誤了村裏的大事,媽錯了,這個老墳,你挖吧,媽不阻止你了。”
我爹也說:“哎,你說的對,活人那能叫死人給憋死了,大家要吃水,就得緊着活人來,扒,扒吧……”
我看到我爹媽低下頭,慚愧的樣子,我也難受,我說:“爹,媽,不是我不孝順,而是,咱們活人呀,真的不能讓死人憋死了,我從來沒說過,就這麽的把老墳給扒了,讓我爺爺奶奶祖宗沒有一個埋骨的地方,咱們國人,不就講究一個落葉歸根嗎?我死後,那肯定也要一個埋骨的地方,我肯定也不希望被人扒出來丢在一邊是吧?我這不是說了,這是有補助的,咱們拿着補助,去找一個好的陵園,墓地,把這個老祖宗的棺材安置一下,不就行了嗎?這什麽風水不風水的,還不是人說的算的嗎?我給他十萬塊錢,他立馬死的就說成活的,所以,咱們不迷信。”
我的話,讓我爹媽立馬點了點頭,兩個人也哭的老淚縱橫的。
我看着整個山頭的人都沉默了,我就說:“什麽風水不風水的,命不命的,我從來都不信,我陳軍隻相信,事在人爲,我們的好生活,都是我們自己努力得來的,靠天,天有塌的時候,靠地,地有陷的時候,隻有靠着自己這雙手,才能争取來美好的生活,所以,以後大家千萬不要再迷信什麽風水,什麽算命的事了,要是真能算的到,他還給你算嘞,他早發财了一邊玩去了,管你死活來,俗話說的好,父母才是在世佛何須廟堂燒高香?咱們努力賺錢孝敬父母照看好老人孩子,那就是盡到責任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好,說的好……”
我說完,就聽着一幫人叫好了,所有人都給我鼓掌,整個山頭掌聲雷動,我看着一個個佩服我的表情,我就揮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我笑着問張淑娴:“老丈母娘,這個墳沒有什麽風水上的事,你,還遷不遷?”
張淑娴看着我,又看了看其他人,所有人都焦急地等着她呢。
就聽着她說了一句。
“有補償……不遷白不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