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所謂周老實的表情,一臉尴尬地笑,看着我,也顯得很不好意思似的。
“啪叽!”
楊懷明上去又還是一巴掌,直接呼到他的大光頭上。
這一巴掌呼的這個周師父滿臉都扭曲了,疼的他趕緊捂着腦袋,疼的龇牙咧嘴的。
這個時候他也不什麽滿嘴的仁義道德高風亮節了,這個時候,就是滿臉尴尬地陪笑着看着我。
“誤會,誤會……”
他尴尬而不失禮貌地笑容,讓我都覺得好笑。
我把手機在手裏掂量了兩下。
我說:“你幹嘛呢?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爲我們村都是那種傻子,你他媽胡謅幾句話,就能把我們都給騙了。”
這個周老實趕緊說:“沒有,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真的沒有騙你。”
楊懷明立馬擡起手,吓的這個周老實立馬一哆嗦,他趕緊說:“兄弟,兄弟,換個地方,我他媽光頭沒毛,你給我打的都是手指印,我出去怎麽見人呢,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給個面子,給個面子。”
楊懷明不爽地說:“你他媽算什麽東西?我還給你面子?就你敢騙我軍哥這件事,你知道嗎,我都能給你送礦區去,上一次,有兩個傻屌騙我軍哥,直接送礦區去了,你知道嗎,哭着喊着要去自首啊,見到警察,就跟見到親爹似的,你想去嗎?”
楊志傑笑着說:“哎喲,那兩個騙子走了,我都覺得沒意思了,你們這些騙子,太有意思了,你們那張嘴啊,太他媽能說了,沒事聽你們說話,就當聽笑話了,太有意思了,要不,跟我過去玩幾天,你教我算命,我教你挖礦?”
這話吓的這個周師父立馬害怕地說:“别别别,那緬國的礦區,是吃人的老虎的,我這體格,去不了,去不了,但是,你們要是說我騙,那真是冤枉我了,我說他是白手起家的命,那必然是白手起家的命,我說他是你們的貴人,你們承認不承認,沒有他,你們都得當乞丐,這是不是事實?”
這話說的燕姐跟楊懷明他們有點啞口無言的。
他立馬就說:“我跟你們不認識吧?所以,我是不是胡說的?沒有吧?所以,憑什麽說我是騙子呢?這沒道理的。”
楊懷明立馬傻乎乎地說:“是,軍哥,這……”
我立馬說:“是個屁呀?什麽貴人不貴人的,我給你們相玉,賭赢了,稍微一他媽分析,添油加醋地神話一下,就成了貴人了,這也信?”
楊懷明尴尬地笑了笑。
我立馬看着那周老實,我不爽地說:“你再他媽危言聳聽一個試試?”
那周老實立馬說:“陳老闆,真沒有危言聳聽,真的,都是真的。”
我立馬冷着臉說:“還不說實話是吧?這地方去緬國,也就三個小時,現在帶你去礦區體驗體驗,晚上十一點還能回來,要去緬國一日遊嗎?”
那周老實立馬擺手,害怕地說:“别别别……嗨,算了算了,這他媽的,算我倒黴了,我跟你說實話吧,這事,跟我沒關系,都是,都是那王麗指使我的,我他媽就一算命吃飯的,您别爲難我行嗎?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這王麗去。”
我不爽地問:“說實話了?”
這周師父滿臉苦澀地說:“哎喲,這年頭,錢可真他媽難賺啊,算了算了,我都說了吧,陳老闆,我跟你說,我跟這個王麗,在他媽酒吧認識的,也不是太熟悉,也就是想從她身上撈點酒水錢,沒事逗着玩,突然,昨天晚上,十二點,她給我打電話,說有一大活,問我做不做,我尋思着,這小屁孩能有什麽大活,本來還沒在意,但是太突然,有一個億萬富翁的老闆,祖墳有點問題,說是在他們家搗鼓着要找一大師看看呢,問我願意不願意,我一聽,這不是來活了嗎?我肯定願意呀是不是?”
我他媽就知道,一定是那個王麗在搗鼓的,肯定是張淑娴跟張淑芬搗鼓的時候,被她聽到了,所以,才他媽有了這出戲,這個臭丫頭,真是死性不改啊。
看到我滿臉怒火,他趕緊就說:“我也奇了怪了,你說,我尋龍點穴的本事,有的事,我給好多人都點過,你可以打聽打聽我周老實在行裏的名聲啊,真的,童叟無欺,但是,我這次真的是犯了清規了,我收了那丫頭兩千塊錢,要說假話,他讓我說,你們家的祖墳呀,特别好,特别牛逼,讓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動,本來呢,這事,我還在譴責自己的良心不安呢,跟你接觸的時候,我還想着,要不要做這種卑鄙的事呢,直到我看到你們兩家的祖墳啊,我當時就打消心頭的顧忌了,因爲,你們兩家的祖墳,是真他媽好。”
我看着他說的跟真的似的,我就笑着揪着他耳朵,我說:“你想死是怎麽回事啊?”
他立馬害怕地說:“不是,不是……陳老闆,真的,你們家祖墳真的是騎龍穴,真的,我騙你,我是孫子,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那他媽是真好,尋龍點穴找都找不到那樣的,真的,騙你,我是孫子,這本來就是好東西,所以,我也不算是撒謊,所以,所以我就說實話了……”
我冷着臉說:“你他媽的這實話,你知不知道你還得一條人命差點沒了?那一磚頭砸腦門子上,鮮血直流,我告訴你,也就是我老丈人沒什麽大事,要不然,我指定讓你去礦區旅遊旅遊。”
他立馬說:“哎喲,我也是一個後悔呀,我一開始不知道那王麗是什麽居心,但是,我看着她在那挑撥離間,在那搬弄是非,我心裏就在嘀咕着,我是不是被她利用了,我心裏還在那犯嘀咕呢,你跟着小屁孩,是不是有仇啊?”
我不屑地笑了笑,我說:“你當我傻子啊?現在把所有事都推她身上?你什麽伎倆,我不知道呀?就拿你說我老婆這命格的事,我就之大你想吓唬我,然後讓我找化解的法子,你以爲我不懂你的套路啊?”
這周老實無奈地說:“這事也邪門啊,本來,沒有你老婆這出的,一開始就是說祖墳的事,這給你老婆看相的事,是後來那王麗硬讓我說的,我收了錢呀,想繼續賺你們的錢,我就得聽她的呀,你說,我傻不傻呀?我又不是沒本事,我幹嘛跟她這個壞丫頭合作呀?不過也真邪門了,你老婆的命,我一看呀,還真的妨礙你,這可真不騙你啊。”
我聽着就眯起眼睛了,這狗日的,到現在了,還他媽在忽悠我呢?
我笑着問他:“你,再給自己算算,你今天,會不會挨一頓打?”
他聽着我的話,立馬害怕地支支吾吾起來,苦着臉說:“不,不會……應該不會……”
他說完就尴尬地笑起來了,我也笑了起來,但是冷酷地跟他說了一句話。
“看來,你算的,也不是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