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給了自己一石頭。
那石頭多硬啊?
這一石頭下去,腦袋立馬就開花了。
鮮血如注。
王可平直接一頭就倒下去了。
這一幕讓張淑娴立馬就跳腳了。
“老頭子啊……你死的好慘呀……逼死人啦,我不活啦,老頭子,你死的好慘啊。”
張淑娴說着,就撲上去,大喊大叫起來。
所有人都看傻了,楞在那,沒有人敢動,因爲血流的太多了。
我趕緊就跑過去,我趕緊捂着王可平的腦袋,我是又急又氣。
“你這是要幹啥呀?誰逼死你了,有事,咱們說事,你傷害你自己幹啥呀?爹呀……”
我恨鐵不成鋼地吼了起來。
你做其他事,你咋沒有一個狠心的勁,你就做這些瞎事,你能玩命,真搞不懂了,你迷信個啥呀?
刀爹也生氣地說:“你看看你……誰要你命了?哎喲,真是……”
張淑娴憤怒地說:“你要扒我們家祖墳,你不就是往死裏逼嗎?我家老頭子要是沒了,你們都是殺人兇手,你們都是殺人兇手。”
張淑娴的吼聲,把所有人都弄的無語,又沒人要弄死王可平,是他自己往自己腦門子上砸的,這怪誰啊?
這個時候我爹媽也趕緊過來了,我媽看着血流如注地王可平,着急地說:“趕緊送醫院呀……哎呀,這是要幹啥呀?”
張淑娴立馬說:“幹啥?你說要幹啥?你兒子要夥同這些人,把我們家祖墳,你說幹啥?我就問問你,你說你兒子做的可對,你自己說,他做的對不對?”
我媽立馬看着我,臉色十分埋怨,她生氣地說:“這祖墳,能随便亂動嗎?”
我立馬說:“媽,你别聽那個算命的胡說八道,他就是想要錢,這都是迷信,陪着你們鬧着玩,你們還真當真了?這大是大非面前,你不要犯錯誤行嗎?”
我媽生氣地說:“什麽叫大是大非?扒人家祖墳就是對的?你拆遷房子還你得征得人家同意呢,何況是祖墳呢?咱們老祖宗幾千年的文化,我從來都隻聽過百善孝爲先,你連祖宗的老墳都要給扒了,這是孝順嗎?你這事做的就不對。”
我媽的話,讓我真的無語,但是,你說她說的沒有道理吧?也是有道理的。
誰不是再跟王可平商量呢?但是他性子太急了,上去就給自己一磚頭,這怎麽商量,這就是不商量,這就是玩命。
刀爹立馬說:“行了行了,趕緊去醫院,别真出人命了,趕緊走……”
我趕緊要把王可平背起來,但是王可平惱恨地說:“我不去……我不去……我就死在我家祖墳跟前,我就死在這,我就眼睜睜看着你們,我死不瞑目,我死也不放過你們,誰扒我家祖墳,我做鬼就去找誰,我就不去……”
王可平倔強地樣子,實在是讓我惱恨,但是,又沒辦法,總不能就看着他死在這。
我立馬說:“好好好,我們不扒,我們不扒,你先去醫院可行。”
王可平依舊較真地說:“我不去……你陳軍是個壞崽子,你肯定趁着我們走了,就扒了,我就不去,我就死在這……”
我聽着頭都要疼炸了,這是要我怎麽辦呀?這要是真死在這,王玉燕能恨我一輩子,我就成了他們全家的大罪人了。
真是給我急的要死了。
刀爹立馬說:“不扒,不扒,你放心,我刀爹說話算話,你要是不同意,我絕對不動你家的老墳,這樣行了吧?趕緊去醫院,唉喲,真是活見鬼了,你說你非要鬧這一出,受這個罪幹啥呀,走走走,聯防隊的人,都下山,不扒了……”
刀爹說着,大家夥都趕緊動起來,但是王可平還是不願意,他跟我說:“我不信……”
我看着王可平喘氣都重了,我就害怕呀,這要是失血過多,真沒命了,我真的是罪人了。
我趕緊說:“爹呀,你到底要咋樣才行啊?”
王可平立馬說:“你發誓,你要是背着我扒我家祖墳,你……你不得好死,你斷子絕孫,你發誓……”
我聽着就無語,你叫我發這樣的重誓,你是我老丈人嗎?你是我仇人啊。
但是我看着他眼皮都搭眯起來了,我趕緊就說:“好好好,你要是不同意我動,我要是動了,我就斷子絕孫,行了吧?”
這個時候王可平才閉上眼,我吓得趕緊就給抱起來,但是我渾身又疼,抱不動,我趕緊說:“搭把手啊,王玉民你真想你爹死在這啊?怎麽跟木頭似的。”
王玉民也吓的臉色發白,趕緊地把王可平抱起來,我們幾個人趕緊擡着就往山下面走啊。
我心裏慌的很呀,這下山到衛生院去,得半個多小時,我真害怕王可平可能堅持那麽長時間。
這石頭砸到腦門上,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因爲這個事出了人命,那真的是天大的不值得呀。
我看着站在那幸災樂禍的王麗跟那個周師父,你們兩個給我等着,等我把人救回來,我回來再收拾你們。
臭丫頭,給你臉了是吧?處心積慮的報複我,想要壞了我們村吃水的事,你怎麽就那麽壞呢?
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标榜自己是個好人,我也可以做好人,但是,我做好人,絕對沒有那麽好,可是,我要是做壞人,一定是最壞的。
我心慌地跟刀坤,王玉民三個人,輪流着背着王可平下山,下了上之後趕緊上車,開着車帶着王可平去衛生院。
一路上,王可平都沒睜開眼,滿臉都是慘白慘白的,渾身都是血。
我們沒有一個敢說話的,每個人心情都很沉重。
車子開到衛生院之後,我趕緊就下車要背着王可平,但是我那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邁不動。
刀坤趕緊說:“我來,我來,你趕緊叫人。”
我趕緊跑進去,咋呼着說:“來個人快,急救,急救……”
我咋呼着喊着,聽着我的喊聲,就看着陳聰人帶着人跑過來了。
看到我滿身是血,就趕緊着急地問我:“喲,陳老闆,你咋啦?這麽多血?那受傷了?”
我趕緊說:“唉喲,不是我,是我老丈人,快,腦門上,石頭砸的,流了好多血,快快快。”
我趕緊跟刀坤去搶救室,剛好,我看到王玉燕從李崇亮的辦公室裏走出來,看到她爹滿臉滿身都是血,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兩行淚直接就下來了。
她惱恨地問我:“我爹咋啦?陳軍,我爹咋啦?你是不是欺負我爹了?”
我聽着這話,我就百口莫辯。
這不是我欺負的,那也是我欺負的了。
我也顧不得解釋了,趕緊救人。
可千萬别處纰漏。
要是人沒了。
我真的是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