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走的時候,她還對我咬牙切齒的呢,早上睡一覺就過來跟我道歉了?
别說是我驚訝她的态度了,就是她自己的父母都驚訝她的态度,所以,這件事必然是有古怪的。
之前我還沒怎麽想明白,但是,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這他媽還想着報複我呢。
這個臭丫頭,心裏毒着呢。
我也沒着急,看看她他要幹什麽,她要是真的作死,再敢壞我們村吃水的大事,我一定往死裏整她。
我們一大群人上山去,我爹背着個背簍,裏面都是黃紙跟鞭炮,王可平也是一樣,這倆老頭,對自己的祖墳,那可是真的上心啊。
玉燕懷孕的時候,我爸二話不說,下個大雨還要去燒紙,玉燕出事了,我媽還怪這個紙沒燒好,咱們農村人呀,就那老三樣,吃好喝好,老祖宗顧好。
其他的,還真的就不關心。
我們到了山腳,就看着山上的工程隊的人在忙着呢,刀爹看着我們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上山去,就十分奇怪地走過來。
他問我:“幹啥去?這麽多人?山上激光測繪呢,别耽誤事。”
我聽着就頭疼,我說:“刀爹,我家裏最近出了不少事,我媽跟我老丈母娘都覺得吧,可能是祖墳上的問題,所以,想去修一修祖墳。”
刀爹生氣地說:“這不是迷信嗎?胡扯八道,咱們村就你一家人出事了?咱們村住院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我們全村人的祖墳都出問題了?胡鬧。”
我無奈地笑着說:“誰說不是呢?但是沒辦法呀,你看看我那老丈母娘跟我媽,非要動一動,這要是不動一動,心裏都過意不去,我心裏想着,索性,就讓他們弄一弄,隻要不耽誤我們的工程就行了,要是耽誤咱們的工程,我絕對不會手軟的。”
刀爹抽了口煙,點了點頭,跟我說:“行吧,你做事有分寸,我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随後就笑着走到看圖紙的陳輝身邊,笑着說:“陳老闆,怎麽樣?有什麽需要配合的,你說。”
陳輝笑着說:“占時不需要,都是機器在測,有需要,我肯定說的,我這會比較忙,回頭再說。”
我立馬說:“好好好。”
我說完趕緊給他遞根煙,随後笑笑,跟着人上山去。
陳輝做事的時候,還是很專業的,即便是跟我,也不會多寒暄什麽,這種人合作,就很踏實,會來事。
不像是有些人,你他媽錢給了,他還在背後捅你刀子,給你偷工減料的,還不上心,那就難受了。
我帶着人一塊上山去,這山路非常難走,我那兩條腿啊,都擡不起來,但是,沒辦法,我必須得跟着,要不然呀,真不知道那個王麗還能鬧出來什麽幺蛾子。
很快我們就到了山上的老墳地,張淑娴趕緊吆喝着我說:“陳軍,趕緊過來給你老太爺跪下來磕頭。”
我走過去,看着王家的祖墳,我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你們王家的老祖宗,我磕什麽頭?王玉民,你過來,你自己磕頭。”
王玉民趕緊走過來,跪下來就磕頭,但是張淑娴不願意啊,她立馬說:“你不磕頭,我們家老祖宗怎麽保佑你?趕緊跪下來,快點快點。”
張淑娴說着就要拉着我跪下來,我直接把手甩開了,我都懶得搭理她。
張淑娴立馬闆着臉,她說:“親家,咋滴,我家玉燕不是你們家的人呀?給你們家生孩子也是個外人喲?你這個兒子瞧不起人喲?”
我媽聽着就過來拉着我,勸着說:“就當是替玉燕孝敬的,聽話,啊……”
我聽着我媽的話,就很無奈,但是我也沒倔強,就當是替玉燕磕的吧。
我也沒多說,直接跪下來,對着他們老王家的祖墳磕兩個,随後跟王玉民一塊,拿着紙燒紙。
我看着還有美刀呢,我就笑着說:“喲,老爹,這外國錢你家老祖宗可認得啊?要是不認得回頭又托夢給你,得罵你龜兒子了。”
我的調侃,讓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弄的王可平氣的臉都白了。
他生氣地說:“你看看,上面不是寫了嗎?天地通用,通用的。”
我嘿嘿笑着點了點頭,我說:“老爹啊,你可真孝順啊,咋不給我老太爺燒兩個紙人小媳婦呀?”
王可平生氣地說:“你太爺跟你老太奶都埋一塊呢,這燒兩個小媳婦下去,兩口子不打架啊?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消遣我呢是吧?”
王可平這才聽出來我是消遣他呢,氣的鼻子都歪了,但是大家夥都樂呵的哈哈大笑的。
這個時候張淑娴生氣地說:“行了行了,别廢話了。”
他說完就趕緊跑到那個什麽周師父面前,十分恭敬地說:“師父,你看看,怎麽修好。”
那個周師父搖了搖頭,沒說話,隻是兩根手指頭捏來捏去的,王麗立馬說:“開口費!”
我聽着就無語,他媽的,這個狗東西,下車要下車費,上山要上山費,開口要開口費,錢錢錢,他娘的,什麽都是錢。
行,你要錢可以,但是,你要是敢跟我玩那一套亂七八糟的,我也不介意給你一些醫藥費。
張淑娴立馬就看着我媽,生氣地說:“親家,你怎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呀?”
我媽趕緊不好意思地笑着拿出來一個紅包交給了那個周師父。
那個周師父捏了一下,然後塞到口袋裏,可能有些少,所以,沒有笑臉。
他冷着臉說:“那,我勉強幫你們看一下啊。”
她說完就從他的口袋裏拿出來一個羅盤,裝模作樣的,搞的跟真的似的。
楊懷明跟楊志傑他們,都稀罕的站在邊上看,兩個人可他媽積極了,這些撈偏門的,都信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是不信的,這個狗日的,他要是敢亂說話,我他媽腿給他打斷,我管你什麽大師不大師。
你要是大師,就應該能算到今天是你的劫還是你的難,你也應該能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
突然,我聽到這個周師父震驚地說了一句話。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這真是一口風水寶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