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裏也透露着一股害怕。
他小聲嘀咕着說:“不是……我軍哥,你開玩笑的吧?你,你鬧什麽事啊?”
我咬着牙說:“他們欺負我,讓我交了錢,但是不給我幹活,他們說,我要是敢聲張,弄死我也白弄死,他們還說,讓我走路小心點,别半道上被人拿着麻袋套頭了,你說我鬧什麽事?我不該鬧嗎?還是說,那套麻袋的是你楊懷明,他們就有恃無恐的把我往死裏弄啊?”
楊懷明立馬傻眼地說:“不是,軍哥,這,這叫什麽話呀?我是拿麻袋套過人家,但是,我絕對不敢套你呀,這,這,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呀。”
楊懷明說完就冷眼看着李三厚,不爽地說:“他媽的,怎麽回事?欺負人,欺負到我軍哥頭上了是吧?給我說清楚。”
李三厚立馬哀嚎着說:“我他媽的,我,我怎麽說,我說不清楚啊,這事到底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啊,我一來,我就挨了幾巴掌,這到底怎麽回事,哎呀,誰給我說清楚啊,我真是……”
我看着李三厚着急的樣子,我就笑着說:“還他媽不清楚呢?所以,還要我說一遍是嗎?”
楊懷明立馬說:“軍哥,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你把我從醫院裏叫過來,就說明事情已經很嚴重了,這樣吧,你去喝茶,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吓的直哆嗦。
楊懷明使了個眼色,他的幾個人立馬就把所有的門給關上了,整個大廳立馬就暗下來了,所有人的表情,都難看地像是蒙了一層陰影似的。
我什麽都沒說,直接把合同丢在了楊懷明的臉上。
楊懷明被砸的有些暈頭暈腦的。
我咬着牙說:“你要是隻想着撈這些黑心錢,以後别跟着我了。”
這話說的,楊懷明又急又氣的,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咬着牙低着頭,狠狠地看着那李三厚。
陳建忠趕緊說:“走走走,軍哥,咱們喝茶,喝茶,懷明老弟接手,一切都好辦了,一切都好辦了。”
我也沒搭理陳建忠,直接跟着他去辦公室喝茶去。
這個時候李三厚跪着爬過來呀,哀嚎着說:“陳總,陳總,你給我一次機會吧,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都沒搭理他,轉頭地時候,就看着楊懷明拖着他的腿,直接給提溜起來了。
就聽着楊懷明喊了一句。
“到車上把麻袋拿過來……”
這該死的三猴,媽的,簡直就是畜生,我們農村人辛辛苦苦賺的錢,你們就這麽坑害是吧?
我們有多少錢,裝多少檔次,你們他媽的倒好,爲了賣更高檔的建材,收更多的費用,跟我們玩這種套路是吧?
又是欺詐又是威脅,回頭還找楊懷明給人家套麻袋教訓人家業主,媽的,無法無天。
真以爲沒人治得了你們是吧?今天就讓你們也嘗嘗被人套麻袋的滋味。
“啊,救命啊,救命啊……”
很快,我就聽着外面傳來救命的聲音。
我不心疼,也不手軟,他們就是這樣收拾業主的,也是這樣對付我老丈母娘的。
六七十歲的人,幾個大漢就給擡出來了,直接丢在雨地裏,簡直就是畜生。
我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臉,抽着煙,看的陳建忠戰戰兢兢的,他站在邊上,一副誠惶誠恐地樣子。
我看了他一眼,他立馬尴尬地賠笑。
我說:“怎麽?我帶你賺的錢,不夠,還是怎麽着?還是,你還記恨我呢?覺得,之前,我讓你沒面子了?這次,想跟這小子一起,怎麽坑我呢?”
我知道這件事陳建忠可能是真的不知情,但是我得敲打他,我捧是捧,我笑臉給夠,但是,該踩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手軟,我得讓他怕我,我得讓他清楚,我能跟他做朋友,我也能跟他做敵人。
我得讓明白,吃我的飯,你就得給我老實點,背後要是敢給我捅刀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就叫恩威并施。
陳建忠立馬吓的苦着臉說:“我軍哥,你這話說的,我真的沒有跟他合夥坑你,我哪敢啊?就您一句話,我的工程全部都得停,就你一把手,帶着我賺幾千萬,我傻嗎?我不知道吃誰的飯嗎?我坑害你,不就是坑害我自己嗎?這件事,就是那些王八蛋不長眼,沖撞了您,我真的委屈冤枉,我軍哥,你别吓唬我了,我真的害怕。”
我看着他那副誠惶誠恐地樣子,我就說:“别跟我說的那麽好聽,你說什麽,不重要,我隻看你做什麽。”
陳建忠立馬吓的擦汗,直點頭。
我心情很不爽,村裏的事,那麽忙,房子倒塌了,幾百戶危房等着改造,本來想着,陳建忠能幫我把事情給辦圓了,盡快的把村子裏的危房給改造好,解決大家的生計住房問題,沒想到,給我介紹這麽一個黑心的裝修公司。
他媽的,要不是今天碰巧遇到了李豔跟我老丈母娘被他們欺負,就他們這一套套路,我指不定得被他們騙到什麽時候呢,到時候給我們村裏人裝修的東西,指不定是什麽垃圾東西呢。
就李三厚那賊精賊精的玩意,都死到臨頭了,還跟我玩心眼呢,這狗日的就不會老實。
你不老實是吧?你不老實,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我抽着煙,喝着水,不着急,慢慢等,今天,我還真就什麽都不幹了,就盯着這家公司收拾。
等了半個多小時,這個時候,我看着楊懷明帶着李三厚進來了,李三厚臉上也沒傷,身上也沒傷,但是整個人感覺像是要死了似的。
楊懷明收拾他,有的是辦法收拾。
一進門李三厚就跪在地上,哭着說:“陳總,你放過我,我有家有小呢,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看着他哭的稀裏嘩啦的樣子,我就不屑的笑了笑。
我說:“知道錯了,行,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要好好想清楚在回答。”
他立馬點了點頭。
我說:“這個套路,是你叫你手底下的人做的嗎?”
聽到我的話,李三厚立馬癱軟起來,雖然恐懼,但是卻隻能咬着牙說:“對,是我教他們的。”
我聽着就不屑的笑了笑。
喲,看來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還以爲你三猴真的能精明的跟猴似的。
看來,拳頭就是真理這句話。
是一點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