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達到了平衡之後,也就想的開了。
王玉燕一陣開導,我内心也就不在患得患失了。
我笑着站起來,摟着王玉燕,我說:“回家,吃肉……”
王玉燕呵呵的笑起來,跟我說:“小娟摟你開心,還是我摟你開心啊?”
我一聽,就尴尬地笑着說:“我把她當妹子……”
王玉燕瞪了我一眼,故作生氣地說:“那你還想把她當啥?”
我立馬将王玉燕摟在懷裏,我說:“玉燕呀,我心裏隻有你呀,你比誰都清楚呀,咱們以後,好好過日子,你不要多想,我也不會做什麽壞事,你可以放心。”
王玉燕狠狠地掐我的腰,生氣地說:“我告訴你,我今天晚上本來要狠狠治你的,但是看在你今天倒黴的份上,我饒恕你,以後小娟的事,你給我處理好,要是再不清不楚的,我饒不了你。”
王玉燕掐的我深疼,但是我心裏開心啊,這才是夫妻間正常的感情關系嘛。
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也互相給彼此面子,給台階下,也不在一件事情上揪着不放。
我覺得,我跟王玉燕到現在才真正的進入有愛情的婚姻關系裏。
我看着王玉燕,她也看着我,眼睛裏惱火的表情也變得含情脈脈起來,我們四目相對,就感覺有一種特别美好的勁。
“幹嘛呀……這麽看着我,沒看夠啊?我看你是一點都不難過,把咱媽吓的抱着瑤瑤就跑回來,咋呼着讓我來安慰你,還以爲你要死要活的嘞,沒想到你老驢臉,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她說完就把頭埋在我懷裏。
顯然是虛驚一場才緩過來。
我笑着說:“你來,我就沒事了,你要是不來,我指不定就……嘶……”
王玉燕狠狠地揪我的腰上肉,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王玉燕生氣地說:“你再胡謅試試?”
我趕緊笑着說:“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回家吃肉,别讓爹媽擔心了。”
我說完就要走,但是想想,回頭看了一眼機器裏的石頭。
兩千萬啊,兩千萬,兩千萬買個破石頭啊,這就是賭石啊,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抹布,真是窮是你,富你是,要人命的也是你。
我把石頭抱出來,我說:“拿回去做門檻石,提醒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碰它了。”
王玉燕笑着說:“可以,還挺好看的,濃綠濃綠的……”
我笑着抱着石頭出去,心裏覺得萬分可惜啊,料子色種是真好啊,但是爲什麽是癬夾綠呢?
爲什麽喲?
想不通啊,或許,這就是命吧?
我認命了。
我抱着石頭剛出門,突然看到葉師父回來了,他身後還帶着二十幾個人呢。
看到我之後,葉師父就十分奇怪地說:“咋回事啊?工廠裏咋一個人都沒有啊?”
我立馬尴尬地笑着說:“完了,完了……都完了,葉師父,我破産了,這個工廠呀,也不見得,能開下去了……”
聽到我的話,葉師父立馬扶了扶眼鏡,詫異地問我:“咋回事啊?怎麽突然就破産了呢?我這剛從學校裏給你挑了二十幾個雕刻師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看着葉師父帶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風塵仆仆的樣子,我心裏就過意不去,也覺得十分惋惜。
哎,要是不輸的話,一切,都多好呀。
但是,命運就是如此,總是不盡人意啊。
我笑着把石頭揚起來,我說:“今天,賭了一塊石頭,運氣不太好,垮了,輸掉了兩千萬……我賬戶上沒錢了,公司也可能開不下去了,這工廠,我也養不起了,所以……算了,走走走,大家夥别在這待着了,我們今天殺了山豬,炖了山雞,咱們回家吃飯吧。”
我說着就要張羅着大家去吃飯。
但是葉師父突然按着我的手,趕緊把我手裏的石頭給奪過去。
他年紀大了,有點吃力,一不小心,石頭落在了地上,他趕緊用腳去墊着,這才沒把石頭給摔了。
但是葉師父卻疼的滿頭冒汗。
我趕緊心疼地說:“葉師父,你這是何必呢?一塊沒用的石頭,你咋用腳去接啊,傷着了沒有?要是傷着了,我真是過意不去了。”
我說着就要把石頭給推開,但是葉師父立馬說:“别動,千萬别動!”
我看着葉師父嚴肅的樣子,我還以爲他傷的不輕呢。
誰知道他立馬興奮地看着石頭,伸手摸着石頭的切割面,滿臉都是欣喜啊。
“寶貝啊,寶貝啊……真是極品的寶貝啊。”
我聽到葉師父的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嘀咕着說:“葉師父,這……這料子垮了呀,這料子有癬,癬夾綠,這料子取不到貨,拿不了镯子,做不了飾品,就是一塊垃圾……”
葉師父立馬生氣地說:“你懂什麽也?誰規定的翡翠就必須要做手镯啊?誰規定的翡翠就要取件啊?我不能雕擺件?就是你們這些不懂翡翠藝術的人,把翡翠給貼了标簽,讓現在的非常市場唯錢論,還垃圾,你知不知道這塊料子是絕佳的擺件材料?價值千金啊,你不懂就不要評論。”
我聽着葉師父的話,整個人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我嘴巴哆嗦着問:“這,這還有救?”
葉師父生氣地說:“廢話,走走走……擡進去,快快快,别傷着料子……”
他趕緊讓他請來的人把料子擡進去。
我撓了撓腦袋跟在後面,我整個人都蒙了,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我覺得心情一蕩一蕩的。
王玉燕問我:“那……回家吃飯嗎?”
我立馬說:“吃個屁……不吃了……”
我趕緊追上去,把箱兜裏的料子拿出來,我說:“這還有兩片。”
葉師父看着切片的料子,很生氣,他說:“你咋切的?這麽好的擺件的料子,讓你切片了,浪費!”
我聽着就尴尬,我說:“常規的,不都是切片取手镯嗎?”
“沒文化!”
葉師父訓斥我,吓的我趕緊閉上嘴。
就看着葉師父拿出來筆,在料子上開始畫,葉師父的手,真是巧啊,巧奪天工,不一會,就在料子上畫出來一大片一大片的竹子。
我看着就着急,滿頭都是汗啊,我小聲地問:“葉師父,這料子,到底怎麽救啊?這癬夾綠,這沒救了吧?”
葉師父不耐煩地說:“你懂個屁呀,癬怎麽了?你知道雕刻可以做镂空嗎?雕刻最難的就是镂空,我可以把這些癬全部給剔除,再說了,我也可巧雕,利用這些癬色雕刻一些樹木枝葉,這料子太完美了,品相太好了,是絕世的擺件的料子,你不懂你别瞎評論,你别說了,别打擾我構思。”
我聽着就十分尴尬,他還生氣了,我立馬笑着說:“葉師父,葉師父,我問一個俗氣的問題啊,我沒辦法,我就是個俗人,我問您啊,那,這料子,有,有什麽價值嗎?就是,值多少錢?”
葉師父煩心地說:“那至少也是上億級别的吧。”
我聽到葉師父的話,嘴角不由得哆嗦起來了。
“我草……上……上億級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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