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王家的老爺子要是死了,那可真的就耽誤事了。
這人一死,立馬家變,兄弟幾個,肯定就把這個家業給瓜分了。
這人家瓜分家業,那是正常的,我也管不着。
但是,這可壞我們的大事呀。
我們想要王輝兵做持股人,幫我們掌持着興昌的股份,我們一大幫人都指望着興昌能給我們帶來一次财富提升的機遇呢,誰想就這麽錯過了呀?
這王輝兵跟老爺子就這麽提了一嘴,那兄弟三個就要把王喜山給打死,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所以,這王喜山要是死了,那王輝兵就更沒指望了,這防着王輝兵跟防着賊似的,提都不能提,誰提就滅了誰,連他們親老子都不行。
所以,王喜山要是一死,咱們的事,就難辦多了,跟有可能,連戲都沒了。
我趕緊說:“嚴重嗎?送醫院了吧?這老爺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要是老爺子出事了,你可真的就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王輝兵着急地說:“我當然知道了,我心裏着急啊,但是,但是……我管不着啊,那兄弟三個,直接把人送到醫院去,誰都不讓見,我媽都給趕出家門了,幾個人,把我們家老爺子跟外界徹底隔絕了,這都七八天了,我連我們家老爺子一丁點的信息都聯系不上,我心裏就害怕了,害怕這兄弟三個,要把我們家老爺子給弄死,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所以,我隻能聯系你了。”
我聽着就生氣,我罵道:“你真糊塗啊?出事的當天,你就應該聯系我,這麽大的事,你現在才說,要是你們家老爺子真的被晾在醫院弄沒了命,你就是罪人。”
王輝兵哭喪着說:“是是是,陳總你罵的對,你罵的對,那,那現在該怎麽辦呀?”
我啧了一下,心裏覺得可怕,這興昌才多大點公司啊?這才十幾億的資産,這一家老小就鬥的死去活來的。
這也算的上是父子相殘了吧?
錢呀,權呀,真是一把雙刃劍啊,有時候,真的會傷人傷己啊。
我趕緊問:“在那個醫院啊?”
王輝兵趕緊說:“聽說,是送到了一個私人醫院,沒敢送公立的,就是想要送私立醫院,靠着關系把持着,不讓任何人見,就是想要把我們家老爺子給害死……”
我着急地說:“行了,别這個那個了,到底在那個醫院啊?”
王輝兵嘀咕了一會,着急地說:“好像,好像是在那個什麽昆城附屬醫院第一醫院……”
我聽着立馬皺起了眉頭,嘿,這,不是顔海的那醫院嗎?真是巧了。
我趕緊說:“行,你别着急,你去醫院等着,那醫院,我有點人脈,我過去了解一下。”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趕緊給楊建新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
我趕緊說:“老楊,你在市裏嗎?”
楊建新說:“不在,在昆城呢。”
我着急地說:“喲,這邊出事了,那王家的老爺子被他幾個兒子快給打死了,這恐怕要家變了。”
楊建新趕緊着急地說:“喲,這家變了就麻煩了,這王喜山要是死了,咱們可就沒戲了,我這在城裏跟幾個搞金融的朋友正在商議這個事呢,這剛有點眉目,制定并購計劃呢,這要是出事了,咱們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我趕緊說:“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找你商量商量,誰知道,你不在,你看,現在怎麽辦?”
楊建新着急地說:“得穩住局面啊,王喜山不能死啊,就算死,也得把咱們的事給安排一下,尤其是這個股權的分配問題,必須得在他活着的時候安排好,他一死啊,咱們就不好操作了,老弟啊,我現在回不去,那邊隻能靠你了,我跟你說,王喜山如果能活着,最好,如果活不下去,一定要求他把手裏的股權指定轉讓,千萬不能變成遺産繼承,那樣,王輝兵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
我說:“行,這件事,交給我!”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趕緊開車,趕往昆附醫院。
車子到了醫院,停好車之後,我就看到了王輝兵跟王灰父子兩。
兩個人看到我之後,趕緊跑過來,王輝兵是一臉的沮喪啊,王灰也是急的不得了。
王輝兵趕緊說:“兒子趕緊叫人啊,叫陳總……”
王灰趕緊陪笑着說:“陳總好……”
我揮揮手,嚴肅地說:“行了,别搞這些形式了,确定在這個醫院?”
王輝兵點了點頭,嚴肅地說:“我是千方百計的打聽才從我二姐那打聽到的,她說,那兄弟三個把人打了,不敢送到公立醫院,就給送這個醫院了,就是想把我老爹放在醫院裏熬死,我二姐已經來了,但是,被堵在病房門口,說什麽都不給見人,陳總,你看,怎麽辦?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深吸一口氣,這簡直是混賬東西,那有把老子丢在醫院等死的呢?
這簡直是人神共憤。
我沒多說什麽,直接給顔海打電話。
“喂,海哥,是我,小軍啊。”
顔海笑着說:“我知道,存着你的号碼呢,這麽久不見,忙什麽呢?有空帶帶我呀。”
我笑着說:“你就開我玩笑吧,你這麽大的老闆,還要我帶?弟弟倒是有事情你幫忙才是。”
顔海笑呵呵的,問我:“咋啦?”
我趕緊說:“我問你啊,是不是興昌的老闆王喜山在你們醫院呢?”
顔海笑着說:“是啊,你認識啊?”
我趕緊說:“認識,認識,我跟他兒子是好朋友,對了,他們,有沒有給老爺子治療啊?”
顔海奇怪地說:“那到沒有,我也覺得奇怪呢,這麽大個老闆,生病了,來咱們醫院,但是,那王輝龍卻千叮咛萬囑咐,要我們不用治療,我當時還奇怪怎麽回事呢,小軍,這什麽情況啊?”
我趕緊說:“大事,這幾個畜生,要造反了,咱們見面說吧,人在幾号病房,我得去看看。”
顔海趕緊說:“在老人院,十八樓。”
我趕緊說:“行,到時候見。”
我說完就管了電話,給王輝兵爺倆使了個顔色,趕緊帶着人上樓去。
很快,我們就到了十八樓,我朝着病房摸了過去,突然,我看到了王輝山跟王悅爺倆,在病房門口,站着十幾号人呢,像是門神似的在那把守着,不給人進去。
邊上還有一個五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在嚷嚷着什麽。
“老四,你怎麽這麽狠心啊,這是咱們的爹啊,你怎麽就能看着他死呢?”
這一聲質問,讓王輝山臉色難看,眼神也很猶豫,但是,他卻擰着頭,不回話。
王輝兵趕緊跑過去,哭喪着說:“老四,我告訴你,趕緊讓開,讓我們進去看看老爺子,否則,别怪陳老闆收拾你。”
王輝兵的話,讓王輝山跟王悅立馬看着我,之前猶豫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了。
就聽着王輝山陰狠又霸道地說了一句話。
“什麽陳老闆不陳老闆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别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