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要做一個嚣張跋扈的人。
本來,你他媽的帶着這個賤人,誠心的過來跟我道個歉,呼兩個嘴巴子,這件事,就算了。
也就過去了。
你還非得跟我哔哔歪歪,說什麽裏子面子,還要我不要嚣張跋扈,還要面子……
我去你媽的,欺負人不帶這麽欺負的。
全部都是你們的錯,反而要我識擡舉?
你以爲你是誰啊?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更何況我是個人。
我做人一向是,笑臉待人,但是,你他媽的,老子給足你了笑臉,跟你講道理,你卻跟我要面子?
我的吼聲,讓這個周洪波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指着他冷聲說:“作爲一個醫生世家,一家子人,都是從事醫務工作的,你們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所有人都蠅營狗苟的,你怎麽好意思說,要我給你一個面子?你要臉嗎?”
我的質問,讓這個周洪波丢人低下頭,氣的臉都紅了,但是,他明顯的很不服氣,也咽不下這口氣似的,似乎,更多的是因爲我的質問,讓他沒了面子,而不是真的意識到自己家裏人做的事是丢人的事。
我冷着臉說:“面子,是靠自己掙的,不是靠你那張嘴要的,人家給你面子,是尊重你的德行,不是你有多大的勢力,能蓋多大的天,你瞧瞧你自己,有這個德行嗎?”
聽到我的話,周洪波咬着牙說:“年輕人,固然,我的孩子們,做的不對,但是,我在這裏倚老賣老,希望你不要再繼續追究下去,我代替我的孩子們道個歉,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不是威脅你,隻是想告訴你,甯可得罪算命的,也千萬别得罪看病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你占着理,但是,不可能你這一輩子都占着理,今天,你賣我一個面子,明天,說不定我能還你一個裏子……”
我聽着就覺得可笑,我說:“你這還不是威脅我?你就差拿着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要是,你誠心誠意的跟我說這些話,我都不需要你說,我自己知道該怎麽辦,但是,就沖你這個态度,對不起,今天,她的嘴,就必須得爛,我還告訴你了,我有的是時間,但是你孫女跟兒子有沒有時間,我就不确定了。”
周宏立馬害怕地說:“爸,那礦區,真不是人待的,那裏面的艾滋病,瘾君子,一層接一層的,天不亮就要起來去撿石頭,一直撿到深更半夜,會死人的……”
周洪波憤怒地說:“你給我住口。”
他說完就看着我,咬着牙問我:“你就真的要跟我死磕到底?”
我冷着臉說:“我隻是要一個公道。”
聽到我的話,周洪波咬着牙說:“好,我就給你一個公道。”
他說完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地呼到了齊紅梅的臉上,呼的齊紅梅嘴角立馬就流血了。
齊紅梅被打了之後,立馬憤怒地想要質問周洪波,但是周洪波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到了她的另外一邊臉。
周洪波憤怒地說:“你瞧瞧你們都是什麽德行,我平時在家裏怎麽教你們的?一個個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現在把我的老臉都丢盡了。”
齊紅梅委屈巴巴地說:“我也是想替你們周家出口氣啊。”
周洪波吼道:“我們周家的男人死絕了嗎?讓你一個女人來出氣?你有那個本事嗎?還敢頂嘴?”
他說完上去又是一巴掌,打的齊紅梅直接趴在了地上,委屈地哭起來了。
我不屑地看着這一家人,我沒有半分高興,更沒有辦法幸災樂禍,我隻是要讨一個公道。
僅此而已。
周洪波氣地回頭看着我,冷聲問我:“年輕人,滿意了嗎?”
我冷着臉說:“沒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你覺得你對得起天地良心,我覺得比我滿意都要重要,因爲,你們是醫生,你們的良心要是壞了,你們害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大批人。”
周洪波好笑地說:“年輕人,不要跟我說教,我這個年紀,輪不到你來跟我說教,現在,我就問你,能不能放人?這件事,能不能結束?”
我冷着臉說:“我希望,你們全家,沾親帶故的,都不要在五院再出現。”
聽到我的話,周洪波眯起眼睛,咬着牙說:“行……我們姓周的,絕對不會在五院出現,張春亮,希望以後,你的子女,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醫院裏,保不齊,那天他們犯了事,我保不住他們。”
這話,明顯的就是威脅張春亮,也是一種怨恨。
張春亮無奈地說:“我張春亮,對得起天地良心。”
周洪波冷着臉說:“别跟我說這些廢話,年輕人,還有什麽要求,一塊說出來吧,咱們這次摘的幹幹淨淨的,但願這輩子,都不要再碰上。”
我說:“沒了。”
他聽到我說沒了,就笑着說:“行,年輕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這輩子,千萬别倒黴運,也千萬别在我身上丢了理,你最好求着老天爺,讓你這輩子都别再跟我糾纏上。”
他說完轉身就走,很快就回頭看着地上趴着的齊紅梅,憤怒地說:“還不趕緊爬起來?還不夠丢人是嗎?”
齊紅梅趕緊害怕又委屈地爬起來,那眼神裏都是怨恨啊。
周宏趕緊說:“爸,他們,還沒……放人呢……”
周洪波咬着牙說:“你操這個心幹什麽?這該說的該做的,咱們都做了,他要是再不放人,就是他沒理了。”
周洪波說完就鑽進了電梯裏,那周宏也趕緊鑽進去,一家人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人走了,楊志傑狠狠地呸了一口。
不屑地罵道:“什麽德行,倚老賣老的東西,兄弟,别理他們,就讓那兩個人在我的礦區多待兩天。”
張春亮立馬說:“小陳啊,這個周洪波是醫學界的元老,在雲省有很大的勢力的……”
我立馬跟楊志傑說:“放人。”
我說完就跟張春亮說了一句話。
“我放人,不是我怕他,而是我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