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時候,還是說,求我們放過褚曲建,我真覺得,不要臉。
王雪梅冷着臉說:“褚叔叔,你要是這樣說,那就你等着吧,我們沒有對付褚曲建,他做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沒有人讓他染毒,沒有人讓他構陷被人,也沒有人讓他去加害别人,小孩子都知道做錯事了,需要受到懲罰,何況是一個已經三十來歲的人了,他長不大,你們有巨大的責任,而就你們現在這個态度,我覺得,把他放回來,對他也是另外一種傷害,我不相信,以你們現在的心态,能幫他戒了,所以,你們就回去等吧。”
王雪梅的話,讓褚建國滿臉都是擔憂,他剛想說什麽,王雪梅立馬說:“褚叔叔,不要自欺欺人,騙别人,埋怨别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騙自己,你自己很清楚,你們兩個,是沒有能力跟狠心,幫褚曲建戒掉的,所以,就不要再騙自己了,這樣,你們隻會害死褚曲建,話已至此,聽,還是不聽,都任由你們自己選了,但是我自己心裏有杆秤,我不會陪着你們胡鬧的。”
王雪梅的話,讓褚建國跟他老婆十分氣餒,兩個人癱軟地坐在地上,哭的老淚縱橫。
看的也讓人動容,都是爲人父母,看不得這個場面,但是王雪梅說的對,他們狠不下心,也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那麽就算是把褚曲建放出來,那也必然是害他,最後肯定還會連累其他人。
所以,不如就狠狠心,不要放。
褚建國哭着說:“那該怎麽辦呀?我們就這一個兒子呀……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吧?”
看着褚建國無奈地哭相,王雪梅嚴厲地說:“人,可以放回來,但是,需要送到警察局去,你們兩個已經管不好,也教育不好了,隻能交給國家了。”
褚建國立馬痛苦地說:“會不會,會不會判死刑?”
王雪梅立馬說:“那要看他犯了多大的事,如果真是單純的染毒,那也隻是幫助他戒毒,我勸你們,聽我的,如果聽我的,褚曲建出了任何事,我王雪梅負責,如果不聽我的,你們後果自負。”
王雪梅的話,讓我真的很擔心,我就知道,她肯定會攬在自己身上,所以收拾褚曲建,我都沒跟她說,但是,這對夫妻,真的是太狗了,直接來找王雪梅,最後,還是讓她攤上事了。
褚建國跟他老婆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燕姐鄙視地說:“人家王老師說的已經仁至義盡了,要是我攤上你們兒子這樣的狗崽子,我讓他死在緬國去,染毒,你們見沒見過那些瘾君子啊?媽的,到時候的,瘦的都是骨頭,渾身爛的跟死豬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他中毒不深,趕緊送進去戒了,你們倆也别做生意了,趕緊在身邊陪着吧,争取,讓他改邪歸正,要不然,他這一輩子就毀了,聽我一句勸吧,啊,人家王老師說的很對,很中肯了。”
褚建國閉上眼睛,滿臉都是痛苦,都是無奈,但是很快,他就咬着牙說:“好,我聽你的王雪梅,我聽你的……”
王雪梅回頭看着我,跟我說:“送警察局去,不要添油加醋,該什麽情況,就什麽情況,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不管怎麽得罪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條生路吧。”
我立馬說:“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對你的意見,百分之百的尊重。”
王雪梅感激的點了點頭,我笑了笑,拿着手機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我跟那個朱全友說:“把那褚曲建送到警察局去,他有什麽問題,讓他自己跟警察交代。”
朱全友立馬說:“好勒,兄弟,保證讓你滿意。”
我說:“行了,事情到此爲止。”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我看着褚建國,我說:“人,我已經打電話讓放回來了,你們去警察局見一面吧,我告訴你啊,從今天起,再無瓜葛,不要再來找王校長,你看看人家王校長,你看看,從年三十過完,馬上就投入工作了,這一個多月,沒有休息一天,人家的父母,還在住院,她都沒有時間回去看一眼,爲咱們這個猴橋的貧困山區适齡兒童就學的問題,勞心勞力,那是嘔心瀝血,這早上七八點鍾去下鄉,這都晚上八九點鍾了,還在開會,就這份責任心,你們還怨恨她,誣蔑她,造謠她,出了事,不反省自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她的頭上,你們倆不覺得慚愧嗎?”
褚建國看着王雪梅,臉上的表情很是慚愧。
王雪梅立馬說:“你别說了……”
我立馬說:“必須得說,要是不說,他們覺得自己很高尚,覺得自己賺幾個臭錢,很牛逼,覺得自己是人上人,是對社會做了很大貢獻似的,哼,覺得很光榮呢,錢,在這個社會,是很重要,但是,你有了錢,爲富不仁,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你的價值觀出現了偏離,那就很可怕了,我告訴你們啊,真正的高尚,不是你有多少錢,穿什麽衣服,開什麽車,更不是結交多少牛逼的朋友,真正的高尚,是王雪梅校長這樣的,犧牲自己爲這個社會做出貢獻的人,你們呀,有一件事作對了,那就是,找王雪梅這樣的人,給你們臉上貼金,但是可惜啊,其心不正,哼,失去王雪梅這樣的兒媳婦,是你們最大的損失。”
我的話,讓褚建國十分慚愧,他丢人地說:“雪梅啊……那,你,還能不能跟曲建……”
王雪梅立馬說:“沒有可能了,我們的價值觀,已經偏離了,性格不合可以湊合,三觀不合,不能将就,不要再說了,去警察局見見曲建吧,把他交給國家,你們可以放心的,還有,把自己的脾氣也改一改,年紀大了,有高血壓,脾氣不好,對身體也不好。”
王雪梅的話,讓褚建國立馬臉紅到脖子去了,那緊繃着的臉,一下子繃不住了,哭的稀裏嘩啦的,滿臉都是慚愧。
我不屑地說:“你看看人家王校長,到現在還關心你們呢,哎……我要是你們,我都找一塊豆腐撞死了,丢人。”
我的話,讓褚建國無地自容似的,他什麽也不說了,嚎啕大哭地,帶着慚愧上了車,離開了學校。
看着人走了,王雪梅歎了口氣,像是終于了結一樁心事似的,但是很快,眼淚就下來了,很落寞。
所有人都過來安慰她,看着那幫志同道合的人安慰她,我也很欣慰,沒了婚姻愛情,還有友情,更有事業,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我立馬笑着說:“行了,行了,今天,太晚了,大家都辛苦了,鬧這麽一出,也沒心思工作了,走走走,各位老師,咱們去吃飯吧。”
所有人都看着王雪梅,滿臉都是擔心的,很快王雪梅就擦掉眼淚,笑着說:“行了,今天,就到這吧,咱們,去喝點酒,放松放松,明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我聽着就欣慰地笑起來,看着王雪梅,她趕緊地對着我露出微笑,眼神裏都是愛慕,我也一樣,隻是,我對她不是愛慕,是敬佩。
她真的就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很純碎的一個人。
我笑着拍拍手,高興地喊了一聲。
“走咯,喝酒去咯,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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