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種料子很稀缺啊,大馬坎水石現在都很少了,而且都很小,基本上都是1公斤,兩公斤,三公斤都算是大的了。
這種十幾公斤地大馬坎,真的,太稀缺了,真的就是看一塊少一塊。
我都很納悶了,這狗東西,到底是從那弄那麽多高貨的,他帶來的貨,都是極品。
我笑着說:“這貨,你從那弄的?這世面上,可不多呀。”
墨鏡哥立馬說:“以後可能就沒有了。”
我聽着這話,就很奇怪,我笑着說:“不會從你小舅子那弄的吧?”
他立馬蹲下來,小聲跟我說:“是啊,我那個小舅子,是緬北礦區的,我的貨,都是從他們司令倉庫裏偷出來的啊,我妹妹現在跑了,他要殺了我呀,以後,都沒有貨了。”
我聽着就哈哈笑起來,看着他那副神情嚴肅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真是點個話茬,他就跟你胡編亂造,我才不信呢,就是跟着樂呵樂呵。
我笑着說:“你就一個妹妹啊?”
墨鏡哥立馬說:“我有7個妹妹,但是都很小啊,要過好多年才能找婆家的哇,真是被你害死了,你得負責,多給我一定錢啊。”
我聽着就好笑的笑起來了,說來說去,還不是爲了擡價?我都清楚他的套路的。
所以我都沒搭理他,我直接看貨。
價格高不高,得看你貨好不好。
我抱着料子上電子秤,看着有17.9公斤,很重了,大馬坎有這個重量,真的,一絕了。
料子的皮殼很黃啊,油黃油黃的,典型的大馬坎雞油黃半山半水石,就這種皮殼都能拿出來做貨的料子,真的是少見了。
皮殼光滑、有油性,結合了山石和水石兩者的特征與優點,料子的品相是極好的。
我趕緊打燈,看料子的燈下表現,打燈,很透,而且有霧,霧色層很濃,有綠色的表現。
這塊料子,種水沒的說了,有霧,可以賭高色,賭性很大。
當然了,風險也挺大的,因爲燈下有裂,而且,不止一條,料子能不能出手镯,不得而知。
我敲打着料子,我問墨鏡哥:“開個價吧。”
他立馬說:“你高高給咯。”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8萬!”
他聽到八萬,就滿臉地痛苦,使勁地撓頭,感覺像是聽到緊箍咒似的。
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逗樂了。
我笑着說:“你要多少嘛,你開價嘛。”
他立馬說:“160萬,不多要啦,好貨的嘛,你看嘛,大馬坎拉,這麽大的,世面上沒有的,我都是拿命拿過來的嘛,你多給點嘛。”
160萬,我覺得,不太可能,我說:“16萬,可以的話,就成交,不行的話,你再看看。”
他立馬痛苦地說:“湊個整數嘛,要還彩禮嘛,我妹妹都是因爲你跑的嘛,幫幫啦,還不上真的會被打死的啦,救命咯。”
我看着他滿臉着急的樣子,我就笑起來了,真是會演戲。
我說:“20個W啦,不能再加了,你看這麽多裂,我看不到再高了。”
聽到我的話,他立馬說:“賣……”
我聽到他說賣,我就搖了搖頭,又被他給擺一道了,就知道他演戲的,16萬差不多的,算了算了,過年嘛,就當那4萬塊錢讨個彩頭好了,去去我在村裏的黴頭。
我直接說:“陳老闆,你給他現金,我轉給你。”
陳玉軍笑着說:“沒問題,過來拿錢啊。”
墨鏡哥立馬站起來,剛走兩步,就突然問我:“我妹妹真的沒去你家嗎?”
我立馬說:“你給我滾。”
我懶得搭理他,都交易完了,還他媽跟我演戲呢,無不無聊?
他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走了,跟陳玉軍去拿錢,我打電話給小娟。
我說:“喂,小娟,給陳玉軍轉20萬,我這邊拿了一塊貨。”
李娟立馬說:“好……不過小軍哥,你爲什麽會去賭石呀?家裏都亂糟糟的,你不知道,我大姐,敲鑼打鼓的,把全村老少爺們都叫過去了,就等着你回來,讓你跟大家道歉呢。”
我笑着說:“别着急,我馬上回去,一切我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放心好了。”
李娟半信半疑地說:“噢,好,我相信你小軍哥……”
電話挂了,我看着陳玉軍給那個墨鏡哥結賬了之後,我就拿着石頭走過去,我說:“陳老闆,我讓李娟給你轉賬了,收到了吧?”
陳玉軍拿着手機,很快就笑着說:“收到了,錢貨兩清了,恭喜發财啊。”
我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看了一眼梁靖,我說:“走吧,去處理石頭。”
梁靖立馬十分期待的跟我去處理石頭。
到了切割室,我把石頭交給幺叔,拿出來一根煙給他,他接過來煙,笑着說:“好東西啊。”
我笑了笑,我說:“是啊,好東西,不過,裂挺多的。”
幺叔擺擺手,笑着說:“大馬坎不愁裂的,雕刻師很喜歡的,你想怎麽處理啊?”
我笑着說:“先開個窗,看看裂跟色的情況,切不切呢,看走向,太多了,我就不切了,拿回去,讓葉師父給我做個擺件。”
幺叔笑着說:“穩妥。”
他說着,就拿着手在石頭上比劃着,很快,就找到這塊石頭的中心位置,說:“開天心吧,開個大窗。”
他說完,就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後咬着煙嘴,拿着牙機,準備開窗。
我在一邊看着,笑着說:“你覺得,能賭赢嗎?”
梁靖立馬笑着說:“我那懂呀?”
我笑着說:“那,要不要參一股進來呢?十萬塊給你一半。”
聽到我的話,他就尴尬地笑了笑,他說:“雖然,我很相信陳老闆的能力,但是,這十萬塊,對于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我現在搞了100多加店鋪,資金實在是困難,所以,就不參與了。”
我聽着就笑了笑,我說:“嗯,不參與也好,俗話說的好,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這人啊,想來錢呢,還是不能走極端,畢竟,君子愛才,取之有道嘛。”
他立馬笑着點了點頭,笑着說:“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我聽着就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從他的表現來看,是個理智且有底線的人,至少,沒有爲了錢,而失了理智。
人啊,對錢失去了抵抗,什麽錢都想賺。
那就很可怕。
尤其是還是從事幼兒教育的人。
那他爲了錢,都能貿然的加入到賭石行列中。
那麽,是不是有一天,會爲了錢,而打孩子的主意呢?
所以,也别怪我試探他。
實在是。
人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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