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少他媽在我這裏逼逼賴賴的,楊志傑我告訴你啊,你再他媽的讓我不爽,我讓你這個年都過不好。”
我聽着燕姐暴躁的罵聲,無奈的笑了笑,這個楊志傑,怎麽回事?每次來,都跟燕姐不對付,兩個人每次都吵的不可開交的,可真他媽是個冤家。
我趕緊下車,剛下車呢,就看着十幾個人蹲在遠處,一邊抽煙,一邊瞄着燕姐的鋪子。
那雙賊眼,像是來踩盤子似的。
我看着就很奇怪,我看了刀坤一眼,刀坤也覺得奇怪。
他就說:“哎,看什麽呢?”
那幾個人聽着刀坤的話,就站起來了,一個刺頭不爽地說:“跟你有什麽關系?滾遠遠的,别他媽多管閑事。”
刀坤聽着,立馬就把皮包往胳肢窩一夾,黑這臉就過去,朝着那刺頭就是一腳。
直接給踹地下趴着。
坤哥可是當過兵的,這一腳可真是利索。
那十幾個人看着刀坤一個人也敢這麽霸道,直接就站起來了,剛要動手,刀坤就指着那些巡邏警察。
刀坤不爽地說:“這地方咱們放不開手腳,約個地方。”
刀坤的話,吓的那個刺頭趕緊就拉着那夥人。
他呸了一口,不爽地說:“他媽的,算你走運,這大過年的,老子不想找黴頭。”
他說完就趕緊帶着人灰溜溜的走了,但是,也沒走多遠,就他媽挪了個窩,然後就繼續蹲着。
我們看着都稀奇的很呀。
李娟立馬問:“這都什麽人呀?有什麽毛病沒有?在那蹲着,就盯着燕姐的鋪子在那看,看什麽呀?”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大抵,是爲了楊建新來的。”
刀坤點了點頭,他說:“底子還行,我踹一腳,還能爬起來,估摸着,是那個錢莊養的狗崽子,應該是爲了錢來的。”
我心裏滿心擔憂啊,這真的就是全世界都在找楊建新啊,這都派人蹲守在燕姐的門口了,哎,我心裏很擔心,不知道楊建新現在躲在那呢。
他這麽一個風光的人,現在東躲XZ的,過的肯定是不如意的。
我也沒多說什麽,直接去燕姐的店裏,一到店裏,就看着燕姐拿着雞毛撣子在抽楊志傑呢,那是真的下狠手呀,打的啪嗒啪嗒的。
但是楊志傑皮糙肉厚的,也感覺不到疼似的,依舊嬉皮笑臉的,在那拉拉扯扯的。
看到我來了,燕姐就氣的把雞毛撣子丢在地上,生氣地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不要臉呀?這沒臉沒皮的,真是惡心死我了。”
楊志傑立馬說:“我不要臉,就是我不要臉,你說我老弟幹什麽?”
燕姐翻眼瞪着楊志傑,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我跟燕姐使了個眼色,我指了指外面,我說:“有人蹲你呢,看到了嗎?”
燕姐生氣地說:“早他媽看到了,這都蹲十天半個月了,哎……”
燕姐歎了口氣,滿臉都是憂愁。
楊志傑;立馬說:“我叫幾個人,給收拾了。”
燕姐立馬說:“有什麽用呀?你别惹麻煩了行嗎?我都煩死了。”
我看着燕姐煩躁的樣子,我說:“爲楊建新來的,楊建新的事,你知道了吧?”
燕姐看着我,臉色有些難看,她說:“你想幹嘛呀?這個時候,你不會,也想捅一刀吧?”
我聽着都覺得稀罕,我說:“啥意思?有人已經捅刀子了?誰呀?”
我說完,楊志傑就尴尬地笑了笑,他說:“這,這也不算是捅刀子吧?這他媽的,這他媽的應該是救那小子吧?”
燕姐立馬氣的暴跳如雷啊,把雞毛撣子撿起來,又要狠狠地抽楊志傑,他趕緊往我身後躲,這一下,他也知道,燕姐是真的發脾氣了,我趕緊攔着。
我着急地說:“就他媽别鬧了行嗎?咱們說點正事行嗎?什麽情況啊?”
燕姐生氣地說:“這狗東西,還有臉說幫人家?小軍,我問你,那李宏毅,你還記得嗎?就上次,給你解決建材的事那個李宏毅。”
我說:“記得,肯定記得呀,怎麽了?”
楊志傑趕緊就跟我說:“他們海螺牌建材,想進咱們的市場,那楊建新一直壟斷咱們省的建材市場,他們的牌子,一直進不來,現在楊建新倒台了,李宏毅就拜托我,讓我找楊建新,願意花一個億,買斷他的品牌,老弟,你說,這是不是雪中送炭,救死扶傷?”
燕姐氣的拿着雞毛撣子就打,一棍子打到了楊志傑的頭上,疼的他嗷嗷叫。
“你這個臭女人,你還真下手啊,疼死我了,噢噢噢……”
楊志傑捂着腦袋蹦來蹦去的,氣的燕姐還不撒恨。
燕姐憤怒地說:“你怎麽有臉說出來的?你怎麽不去死啊?人家那公司,那品牌,價值十幾個億呢,你給一個億?連他媽零頭都不夠,還說雪中送炭?我打死你這個老畜生……”
燕姐說着就打,吓的楊志傑趕緊就跑,一直跑到鋪子對面,燕姐追不上才掐着腰在門口罵他。
“你他媽的告訴那個王八蛋,沒有可能,讓他别想這個好事……”
楊志傑是又急又氣啊,指着燕姐來回的走動,一副與女人說不通道理的樣子。
我看着就歎了口氣。
我說:“落難的時候,什麽豺狼虎豹都來了,這個時候,都知道他楊建新落難了,都想從他身上啃一塊肉,他們的建新建材,可是咱們省的龍頭建材,别的省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們省,我們市,用的都是楊建新的,現在他倒了,正是吃他肉的好機會。”
聽到我的話,燕姐立馬走進來,惱火地說:“老弟,你是不是也想啃一口啊?”
燕姐說完,就惱恨地看着我。
李娟立馬生氣地說:“你這個臭女人,你瞎說什麽呀?小軍哥是那種人嗎?小軍哥聽到消息之後,立馬就過來了,就是爲了幫那個人來的,你還在這裏胡攪蠻纏的,你故意的吧你?”
聽到李娟的話,燕姐立馬眼睛都紅了,那擔心地表情一下子就出來了,她捂着嘴,立馬蹲下來就哭了。
我看着就難受,我說:“你哭什麽呀?你現在哭有什麽用啊?咱們想想辦法呀?這人在那呢?你應該知道嗎?”
聽到我的話,燕姐就焦急地哭的越來越收不住了,就聽着她說了一句揪心地話。
“人在那呢?我他媽也不知道,這人還有沒有,都兩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