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走火入魔,真的。
她現在已經迷失自我了,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了,已經完全落入周淑清的掌控之中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許,好一個也許呀,真是一個莫須有在世。
我能責怪她嗎?
不能,因爲我知道,她是被人挑唆的,我隻是覺得可怕。
她真的是耳根子太軟了,軟的,讓人覺得可怕。
幸而,那天,我沒有讓那個什麽周老實說的話,讓她聽到,要是那個周老實說的話,被她知道了,她不知道會怎麽想自己,想我們的婚姻呢。
但是,我心裏也開始打一個問号了。
那個周老實說的面相命裏,是不是都是真的。
難道,王玉燕真的會害的我家破人亡?
以前,我覺得是封建迷信,一百個不信,但是現在想想,這就不是在把我朝着家破人亡去逼嗎?
我無奈的擡起頭深吸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
就算是吧,我也認了。
畢竟,這是命嘛。
我什麽也不多說了,直接下樓去,朝着工廠去,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跟着。
到了工廠門口,我就看着周淑清抓着小娟咋呼起來了。
“都給我過來看看,猴橋村的老少爺們,都給我過來看看,這個廠裏,出了賊了……”
周淑清地咋呼聲,讓不少人都從工廠裏出來,很快門口就圍過來不少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圍過來了。
所有人都看着周淑清抓着委屈在哭的小娟。
“這是要幹什麽?這個死婆娘,到底要幹什麽?”
“就是,你抓着我們李秘書幹什麽?你放開她,這個村,輪不到你放肆。”
“刀爹,你倒是管管呀,這是要幹什麽呀?又來我們村欺負人是不是?”
所有人都憤怒地叫嚷起來,刀爹從車間裏面走出來,生氣地說;“你這個臭婆娘,你要幹啥?你給我撒開手。”
刀爹說着就要去拉開兩個人,但是周淑清就抓着小娟的後衣領,跋扈地說:“我抓賊呢,這個人是賊,你說我幹什麽?你們都給我閉嘴。”
周淑清跋扈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很不爽,刀坤直接沖過來指着她罵道:“給我撒開,要不然别怪我呼你臉。”
周淑清不但沒有撒開,反而更加的跋扈起來。
她惱火地說:“你呼我臉?你憑什麽呼我臉?來來來,玉燕,你給我過來,他要呼你舅媽臉,來來來,你評評理,我來這裏,給你們抓賊,他們非但不感謝我,反而還要呼我,你覺得這有道理嗎?這是瞧不起你,還是欺負你呀?完全就沒把你放在眼裏呀,哼,這個村,還真是知道她李娟,不知道你王玉燕啊,玉燕啊,我的孩子啊,你是真可伶啊,但是你放心,今天舅媽一定給你找回公道。”
刀爹又氣又急,他着急地說:“玉燕呐,你就别胡鬧了行嗎?村裏的事,是一波又一波,先是你媽,又是你爹,又是你這個大舅,一茬接一茬的,你到底要幹啥呀?”
王玉燕立馬哭着問:“什麽叫一茬接一茬?什麽叫都是我家裏的人?刀爹,你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我家人怎麽了?”
刀爹立馬看着我,但是周淑清立馬說:“你别看他,他得避嫌,村裏面傳的沸沸揚揚的,他跟這個賊有染,這件事,他必須得避嫌。”
刀爹憤怒地說:“你給我住口,什麽賊不賊的,我跟你說啊,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含血噴人,我不管你是誰的親戚,我照逼臉呼你……”
周淑清立馬指着李娟,憤怒地說:“剛才我們去查賬,賬本上寫的,有一對貔貅入庫,但是,我們把整個保險櫃都扒拉遍了,保險櫃裏啥都沒有,來來來,你說,你說說,這東西去那了?”
周淑清的話,讓刀爹立馬嚴肅起來了,他皺起眉頭說;“小娟……真的嗎?”
李娟哭着說:“我也不知道,我早上還在清點呢,我早上還在清點呢,怎麽現在,就沒有了呢,我也不知道去那了……”
周淑清立馬鄙夷地說:“你不知道去那了是嗎?我告訴你去那了,被你偷賣了,被你中飽私囊了,哼,這還不是賊嗎?”
刀爹憤怒地吼道:“我不信,你少在哪裏含血噴人,我絕對不相信李娟會做出來這種事,你們信嗎?”
刀爹立馬看着所有人,所有人立馬憤怒地喊了一聲。
“不信……”
全村百十号人的怒吼,足以證明李娟在村裏的威信。
但是,周淑清立馬一臉悲憤地說:“好呀,人贓并獲,你們不信,你們全村人都欺負人呀,真是欺負人呀,玉燕平時不說不問,你們就當她不存在,在廠裏面幹活偷懶就算了,現在我們都人贓并獲了,這賬本都查的對不上了,你們居然還不信,你們簡直就是沒把玉燕放在眼裏啊,姑爺,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欺負玉燕,不尊重玉燕啊,就你還對他們那麽好,他們根本就沒看得起你啊,玉燕是你老婆啊,他們怎麽就那麽大膽地欺負她呢?”
周淑清聲淚俱下的控訴,讓所有人都焦急地看着我,那一個個老實的漢子,張口結舌的,恨不得長上一百張嘴來給李娟說情,來反駁周淑清的話。
但是,那舌頭就像是打結了似的,壓根就說不出來一句能聽的話。
刀爹立馬吼道:“夠了……”
他一聲怒吼,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每個人都憤怒地看着我們。
刀爹咬着牙說:“小軍,這件事,你到底還要縱容到什麽時候?李娟是什麽品行,别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嗎?她怎麽可能爲了錢去偷呢?有這個必要嗎?你給我說句話,你到底信不信?”
周淑清立馬說:“他得避嫌,他一個字都不能說。”
刀爹憤怒地說:“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嘴給你呼爛,陳軍……你給我說……”
刀爹氣的眼珠子都紅了,但是我剛想說話呢,王玉燕立馬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啞然沉默地說。
“那我讓他避嫌行不行?我有沒有這個資格讓他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