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個時候,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看着他們,他們也看着我,大眼瞪小眼,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王玉燕有些不相信地說:“你,你真的想讓我……”
我點了點頭,我說:“對,真的,隻要你想,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給你足夠的尊重,你想來管理工廠,可以,你做副總,甚至是這個老總給你做,都行,我說過了,我的,就是你的,我賺的錢,不問多少,都有你一半。”
我的話,讓王玉燕感動地眼淚直接掉下來了。
這個時候周淑清立馬說:“啊喲,果然還是一家人啊,好說話的呢,玉燕啊,你看吧,我就說姑爺不會不讓的,你有什麽要求,你得跟姑爺說呀,你不說,你讓她猜,多累的呢,是吧?”
王玉燕看着我,眼神有些零散。
我說:“還有其他要求嗎?沒有的話,我帶你去車間,跟大家宣布一下……”
周淑清立馬拐了拐王玉燕,但是王玉燕卻低着頭,有些混亂似的,沒有開口。
周淑清立馬說:“姑爺啊,這塊年關了,是不是,大家都過一個團員年,但是,這玉燕啊,爹媽都在外面呢,哥哥嫂子又都不在,這往年都是在一起過的,今年要是這麽散開的話,玉燕會很難過的,你呢,這作爲晚輩的,對于長輩,該罰的,也罰了,該罵的,也罵了,咱們,就别把這一家人拆散了吧,這回頭,把可平,還有玉民他們都叫回來,你老丈母娘在外面要飯,都要到我們黑泥塘村去了,人家要是知道,那要飯的老媽子,是你老丈母娘,那,那你臉上也無光是不是?”
我說:“是,是得叫回來,回頭,我去市裏跟大家說說吧,讓大家回來過個安穩年,咱媽那呢,我去接回來。”
王玉燕哭着問我:“真的?”
我笑着說:“什麽真的假的,這過年了,是吧,咱們在一塊過年,這不是正常的嗎?你想什麽呢?”
聽到我的話,王玉燕哭的稀裏嘩啦的,我趕緊說:“你别激動,李院長說,你不适宜在激動,對你的身體,跟孩子,都有影響。”
周淑清立馬開心地說:“你看吧,姑爺還是疼你的,你有要求,就得說,别憋悶在心裏,要不然,他猜來猜去的,多累啊,他那麽忙是不是?對了,說到忙啊,姑爺啊,你在外面忙的昏天暗地的,我害怕你身體吃不消,回頭呢,把玉民呀,還有那幾個堂兄弟,都安排進來,别說有用沒用,但凡你勞累的時候,能有個信得過的人使喚着,咱們自家人,你使喚着,沒怨言,而且,也是親人,好用,信得過,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回頭年跟頭吃飯的時候,咱們說說吧。”
聽到我的話,幾個人都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我說:“還有嗎?沒有的話,咱們去廠裏吧,我宣布一下。”
周淑清立馬說:“占時……占時沒了。”
我立馬站起來,我扶着王玉燕下樓,我跟她說:“慢點,有台階。”
王玉燕看着我,哭着問我:“你是真心的,還是在跟我賭氣呢?”
我笑着說:“賭什麽氣呢?不都跟你說了嗎?愛你永遠比恨的多,隻要你想做的事,你随時可以做,我都支持。”
周淑清立馬說:“就是,玉燕,你得說知道嗎,一定要說出來,你跟自己男人還客套呀?那不像話。”
王玉燕沒說話,隻是擦掉眼淚笑了笑,那眼神裏也沒有恨,更沒有怨了,像是終于晴天了似的。
我總算是看明白了,隻有這樣,她要什麽,我給什麽,要做什麽,我支持什麽,不管是瞎事,壞事,還是傷天害理的事,我不能問,不能說,就滿口答應,爽爽快快的陪着她一塊死。
她就滿足了。
行吧,那就陪着她一塊死吧。
徹徹底底的死一回,要是能讓她大徹大悟一番,那我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他這個大舅跟舅媽呀,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劫啊,我心裏跟明鏡似的,他們兩個人在這呀,一定一定能把我這工廠給弄死了。
就他舅媽那嘴,那挑撥離間的本事,那算計來算計去的心眼,張淑娴玩不過她,每年都被氣的大罵三天三夜,不虧。
就那口才,那心眼,我都佩服。
這劫難來了,我能怎麽辦呢?就心甘情願的陪着王玉燕赴死吧。
我帶着王玉燕他們去了工廠,我拿着口罩給王玉燕,我說:“粉塵大,你帶着點。”
王玉燕接過來口罩,沒有帶,笑着說:“沒事……”
我到了車間,看着葉師父帶着人做雕刻呢,我就說:“大家夥,停一停呀,都停一停。”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停下來手裏的活,也師父也走過來,問我:“有什麽事嗎?”
我說:“有點事啊,今天呢,我給大家宣布一件事啊,咱們公司呢,從今天起,多了一位副總,也不是外人,就是我老婆,王玉燕,從今天起呢,工廠的事,就由她負責了,我呢,就在外面跑貨,做生意,以後大家有什麽事,都可以問玉燕的,但是,希望大家多擔待點,畢竟,懷孕了,希望大家理解一下。”
我說完,所有人都很疑惑,看着王玉燕,有點不解。
“這大着肚子呢,這合适嗎?”
“就是呀,小軍,玉燕可不是第一次了,都好幾回了,可千萬别勞累有個散失呀。”
“工廠也不缺人管理呀,幹嘛要大着肚子來管事呢?這要是出了事,誰能負責呀?”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的,明顯的很抵觸,當然了,還是因爲王玉燕大着肚子的緣故,也是關心王玉燕。
這個時候周淑清立馬說:“大着肚子怎麽了?大着肚子也能管你們呀?隻要你們服管就行了,告訴你們啊,玉燕可不是小軍那麽好說話,你們也别想欺負玉燕,到時候,别訓你們兩句,你們就要頂嘴的,像李娟那樣可不行啊,沒點規矩,今天我們家玉燕上任第一天,就得給你們定一個規矩,以後你們所有人見了玉燕,都得個我放尊重點。”
“這誰呀?耀武揚威的?誰不尊重玉燕了?”
“就是,我們看着玉燕長大的,誰見了玉燕不是客客氣氣的?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的?”
“這不是玉燕的親戚嗎?又來咱們村釁事來了?真是不知道死活。”
車間裏議論紛紛地,說的話也很不好聽,大家對王玉燕那些親戚,都有底的,每一個高興的。
看着所有人議論紛紛的,沒有人能壓的住,王玉燕就看着我。
我直接說:“玉燕是副總,玉燕的命令,就是命令,必須得服從,我希望,你們像是聽從我的安排一樣聽從玉燕的安排。”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雖然很不滿,但是還是用沉默代替了認可。
我看着王玉燕,我說:“你安排着吧,别太累。”
我說完就走了出去,葉師父立馬就跟上來了。
到了外面,葉師父着急地問我:“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老婆明顯的不能服衆啊,還有,那個說話的婦女是誰啊?她這态度,會引起工人們的反感的。”
我笑着說:“葉師父,答應我一件事行嗎?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麽,不要問,不要管,你,就當你的老師,回頭,自有定論。”
葉師父特别着急地說:“不是,那你總得告訴我,這是要幹什麽呀?”
我無奈地笑着跟他說了兩個字。
“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