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買?
我上下打量着褚建國,我問他:“你看過石頭嗎?”
褚建國立馬說:“當然看過了,之前我們還在一塊賭呢,那天,在一塊吹牛逼,說在緬國挖礦多麽賺錢呢,說你們在那邊切石頭,幾噸重的石頭,一刀切,都不帶眨眼的,哼,現在,也就那麽回事吧,現在,連這麽牛逼的石頭都不敢切,這牛逼吹的可真厲害啊。”
那楊志傑立馬生氣地說:“嘿,你賽臉是吧?老子在礦區,切石頭就是這麽切的,不服跟我到礦區看看。”
聽到楊志傑的話,那褚曲建不屑地說:“那怎麽這塊不敢切呢?”
楊志傑氣的嘴都歪了,他立馬看着我,小聲地說:“老弟,要不,咱們就切吧。”
我趕緊說:“你打什麽岔啊?”
我說完就看着那褚建國,我說:“這料子,是個半賭料,雖然,我挺瞧不起你們的,就你們對王校長做的,說的,我都懶得跟你們搭上任何話茬,但是生意歸生意,這話,我都給你說明白了,這料子風險太大了,成本太高了,那是過億的生意,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沒有那個實力,我勸你們不要硬上……”
褚建國上下打量我,不屑地說:“我實在不清楚你到底什麽來頭,我看你也就開個破寶馬車,那破車,還他媽稀爛,都是傷,我聽我兒子說,你就是那農村的土狗,我真的不知道,你這個農村的土狗,怎麽有膽量來咱們城裏橫,我更納悶了,還有這麽多人捧你的臭腳。”
燕姐氣地立馬罵道:“你再敢說我老弟一句話壞話試試?”
褚建國看着就憋屈,他生氣地說;“咱們十幾年的鄰居了,咱們兩對門十幾年了,這交情,真是喂了狗了……”
燕姐還想說什麽呢,我就生氣地說:“行了行了,别廢話了,談生意就談生意,我就是勸你,沒那個實力别硬上,你跟我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褚建國立馬說:“老子在這條街混了十幾年,兜裏可不隻是有兩鋼镚,三五億的貨,我拿下也是不眨眼,瞧不起誰啊?這土狗就是土狗,媽的,進了城了,總覺得人家都跟他一樣似的,也不嫌丢人。”
燕姐指着那褚建國又要罵,我立馬攔着燕姐。
我笑着跟李娟說:“把料子給我。”
李娟趕緊就把料子給我。
我指着料子的窗口,我說:“料子有内裂,咱們都是同行,料子好賴,我跟你說清楚,免得你回頭跟我說,我坑你,要是,你他媽跟我之前沒那過節,我也懶得跟你說這些了,但是,咱們有這個過節,我就得明明白白的說清楚,還是那句話,我勸你,沒有那個實力,不要賭。”
我這個人做人,恩怨分明,雖然我再怎麽讨厭這一家人,但是,我不能公報私仇,要是沒有過節,你要買,我巴不得賣給你呢,我還巴不得你看不出來這裏有問題呢。
但是有這個過節,我就必須說清楚,這就叫醜話說在前頭,免得後頭扯皮。
褚建國聽到我的話,十分鄙夷地說:“就你還懂翡翠呢?就你還同行呢?這料子的裂紋走向,長長的一根,完全可以用刀法避開。水線我也知道,危害不大,完全可以避開,這料子,我們圈裏的人,都覺得能切,都等着她劉紅燕切了,我們分塊肉呢,但是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小,不敢切,你不敢切,就别耽誤被人發财了,報個價吧?”
我聽着就啧了一下,既然這樣,你都懂,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我說:“1.5億……”
褚建國立馬說:“一口價,别來噓的,我可聽說了,沒開窗的時候,人家報價才1000萬,實誠價……”
我看着他不耐煩地樣子,我就看了一眼燕姐,她立馬說:“你别看我,我不想賣,我想切。”
我立馬看着楊志傑,他也咬着牙說:“我也傾向于切……”
楊懷明我就不用看了,他啥也不懂。
但是我不能慣着這兩個人,絕對不能因爲面子,去賭一個巨大的風險。
我說:“1.2……一口價,能拿就拿,不能拿就别吹牛了,行嗎?”
褚建國立馬說:“哼,行,就這個價……成交。”
我聽到他的話,我就伸手,但是他看了看我的手,直接打開了,不屑地走進燕姐的鋪子。
我立馬說:“生意不成仁義在,何況這買賣還成了呢?你這個人做人,未免有點太不知道好歹了吧?”
褚建國坐下來,翹着二郎腿,把支票本往那一拍,冷着臉說:“我他媽花錢買東西,我跟你講什麽仁義啊?有錢就是大爺,你要是不服氣,你就别賣啊?你要賣,你就得給我客氣點。”
他說完就看着小玲,生氣地說:“怎麽?回回來,回回有茶水,這麽今天來,不知道伺候着了?”
小玲趕緊要去倒茶,但是燕姐立馬生氣地說:“老弟……咱們跟他做什麽生意啊?咱們自己切了不行嗎?真是氣死我了。”
楊志傑也生氣地說:“就是,老弟,咱們切了又能怎麽樣呢?這他媽給我受這個鳥氣,我忍不了。”
我聽着兩個人的話,我就生氣地說:“住口,聽不聽我的?”
兩個人都看着我,實在是憋悶地滿臉通紅,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個不字。
這件事,我必須得強硬,不能讓他們胡來,這一億多呢,馬上就年關了,我最近沒忙着好好賺錢,還花了好幾億,村裏家家戶戶都好幾個月沒分紅了,都沒錢過年了,我得賺一筆,回去給村裏的人分紅,也好過個好年。
我說:“停我的,就别說那麽多。”
我說完,就看着那褚建國一邊寫支票,一邊打電話。
“喂,老黃,來我鋪子,告訴你啊,劉紅燕那塊石頭,我拿下了,哼,她那合夥人,不敢切,就會吹牛逼,過來,好好看看,回頭給我放煙花。”
“喂,老六,過來一趟,劉紅燕那塊綠豆腐,我拿下了,才1.2億,我準備切一刀,驚訝個屁呀,她那合夥人不敢切,讓我給拿下了,過來吧,中午一塊喝酒。”
“喂,猴子,過來我鋪子一趟,劉紅燕那料子我拿下了,一幫窮鬼,天上掉餡餅都不敢撿,過來,給我捧捧場,回頭一塊吃塊肉……”
那一句句的話,說的是燕姐跟楊志傑氣的臉都紅了。
褚建國一邊寫支票一邊看着褚曲建,嚣張地說;“兒子,去準備個一百多萬的禮炮,今天咱們就把瑞麗的天空給承包了,這筆錢啊,就是咱們放個屁聽個響的錢,咱們今天就好好放個屁,咋個響,吓,都給那土狗吓死,讓他知道,這城裏人不跟他動手,不是怕他,是嫌髒了手,也讓某些不知道好歹的文化人,看清楚,什麽是現實,什麽是真的有錢。”
褚曲建立馬得意地說:“好勒!”
他說完就得意地從我們身邊走出去,看的燕姐跟楊志傑都恨不得要動手收拾他們似的。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
哎,不知所謂,還想借着這件事找回面子?
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