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是看在王雪梅的緣故,我早就叫人收拾你了,我還等着你在我面前賽臉呢?
你真有意思,給你機會,你當耳旁風。
叫人就是了,我雖然知道聚衆打架肯定要進去,但是我今天爲了給王雪梅當這個家,做這個主,我進去蹲幾天,我也樂意。
你他媽的有幾個臭錢,你還顯擺起來了,還不把王雪梅當人了?還說人家就是爲了你的錢跟你相親的。
我呸。
隻要王雪梅開口,媽的,車子,房子,票子,什麽沒有?隻要他開口,我們沒有錢,我們全村好幾萬人,湊都給她湊齊了。
人家到我們村,那真的就是爲了解決貧困山區兒童就學環境得到改善去的,所有老師都有車子房子,人家王雪梅吭一聲了嗎?
人家提都沒提。
就這品格,放那,那都是要受一方尊敬的先生。
你他媽到好,作爲王雪梅的未婚夫,你他媽在王雪梅受到巨大打擊的時候,你不安慰,不幫助,不鼓勵,你居然這麽犯賤的要脅迫她跟你發生關系?
你他媽是發情的牲口是不是?等不得了?今天不好上就得憋死是吧?
行,今天不給你憋死,我也個你打死。
我打完電話之後,褚曲建就十分不爽地說:“你還敢叫人?行行行,來來來,咱們就看看誰叫的人拳頭硬,我還就不信了,我褚曲建收拾不你了你們這對賤人。”
我笑着說:“廢什麽話?等着不就行了?要是等不了,咱們兩先比劃比劃,别說我瞧不起你,我這體格在我們村比較弱的,你看看高高大大的,不會不敢跟我比劃比劃吧?”
褚曲建立馬一臉地鄙夷,諷刺地說道:“還他媽是個農村的,你王雪梅果然天生賤種,找他媽相好的都往農村找,你是得有多賤啊。”
王雪梅絕望地閉上眼睛,眼淚都哭幹了,但是很快她就朝着褚曲建走過去了。
她平心靜氣地說:“咱們不說這個了,你趕緊走吧,要不然你會吃虧的,你不是他的對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趕緊走吧,回去,咱們冷靜下來之後,再慢慢說。”
王雪梅很清楚,不叫人的話,我可能鬥不過這個褚曲建,但是一旦叫人,這個褚曲建就死定了,王雪梅見過那黑壓壓一群,她也知道,我們村,乃至于整個山區貧困鎮有成千上萬的人願意爲她出頭。
她那天走的時候,有多少人不舍的爲他送行,那畫面,她很清楚。
所以,一旦叫人,說是給他出頭的,都不用動員,成千上萬的人立馬就過來了。
那時候,他褚曲建還能活?
一人一口唾沫就給他淹死了。
但是褚曲建傻眼了,他震驚地看着王雪梅,他結巴地說:“不是……王雪梅,你,你他媽的,瞧不起誰呢?哎,你,你瞧不起誰呢?你把我當提款機就算了,你現在,你現在還真把我當武大郎了?我告訴你,我他媽叫褚曲建,老子有錢有勢有人脈,老子他媽的要是連一個農村的土狗都收拾不了,我還活什麽呀?”
王雪梅立馬憤怒地說:“你知道他是誰嗎?人家已經跟忍讓你了,人家不想叫人欺負你,人家單獨要跟你解決這件事是對你最大的尊重,你爲什麽一定要那麽高傲自大呢?你爲什麽一定要等着吃虧了你才後悔呢?爲什麽你變成這樣,爲什麽?爲什麽?”
王雪梅的咆哮,已經把所有的休養都丢掉了,她對褚曲建是有感情的,否則也不會爲了他奔潰了。
但是褚曲建是一點都不領情,他惱火地說:“一個農村土狗,再牛逼又怎麽樣呢?這裏他媽的是城裏,是我褚曲建的地盤,不是他這條土狗撒野的地方,王雪梅,你給我睜開眼睛看看,老子褚曲建是什麽人物。”
王雪梅聽着就很絕望啊,她哭着說:“我求求你了,你走吧……我不想我們的關系一去不回頭了,走吧,你要是再不走,我們真的就沒辦法回頭了,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反省我自己的人生态度,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給我點時間,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一個機會,好不好?阿健……我求求你,好不好?”
王雪梅的态度很卑微了,從頭求到尾,但是換來的,隻有褚曲建一次又一次地惡劣回應。
褚曲建不屑地笑着說:“我就不……”
這三個字,說的又他媽犯賤,又他媽的讓人惱火,氣的王雪梅差點沒昏死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着一輛輛的車開進來了,帶頭的,是一輛帕羅傑,我看着那帕羅傑,就覺得紮眼,這他媽的,不是楊志傑的車嗎?
這個時候褚曲建冷笑着指着我罵道:“你他媽死定了,知道這人誰嗎?緬國礦區的老闆,開礦的,老子今天,要把你抓到礦區去,讓你好好在那裏給老子挖礦,知道那邊什麽環境嗎?瘟疫,瘧疾,艾滋,到處都是,你在那邊死,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跟老子鬥,你他媽算哪根蔥啊。”
褚曲建說完,就朝着那輛帕羅傑跑過去了,十分殷勤地給車門打開了,點頭哈腰地說:“楊叔,來了,喲,您這帶幾十号人呢,沒必要,其實就是他媽是一農村土狗,還他媽敢跟我賽臉,今天你就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回頭呢,我請你喝酒,行吧。”
這個褚曲建剛說完,就看着楊志傑從車上下來了,我一看,就無語的笑了笑,真他媽的瞎了眼了,兜兜轉轉,就他媽那麽幾個人。
楊志傑陰沉着臉下車,滿臉地不爽,他剛想跟褚曲建說什麽呢,電話就響了,他趕緊接了電話。
笑着說:“喂,懷明老弟,咋啦?啥?軍哥說,有人在五院欺負王校長,你已經帶人過來了,給我機會表現?好好好,謝謝你老弟,我馬上叫人。”
楊志傑說完,就趕緊招呼着人說:“趕緊把認識的人都給我叫來,他媽的,敢欺負我陳軍老弟的座上賓王校長,活的不耐煩了。”
楊志傑說完,我就無語的笑了笑,他忙着應付呢,都沒看到我。
但是這個時候,我看這個褚曲建,他臉色一下就變了。
變得,就像是豬肝似的。
那表情,可真是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