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都是林地,村子也并不富裕,年收入也不過是人均七八千塊錢,當然了,以前是比我們村強不少。
我們這兩個村子也是互相通婚的,說是兄弟村,也不爲過,但是這一次,别說什麽兄弟不兄弟了,就是親兄弟,也得下死手了。
我們的車子後面浩浩蕩蕩的跟着車隊,燕姐,楊懷明,還有楊志傑他們叫了多少人,我并不清楚,反正陣勢是足夠的。
叫這些人來,唯一的目的,就是讓張學亮那個畜生好好看看,他這個蠢東西,是多麽可笑又無知的廢物。
後果,我不再想了,所有的後果,我一律承擔,不管會造成什麽後果,我都必須要往死裏懲治這個張學亮。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終于開到了小張莊,進了小張莊的地界,所有人都下車。
我抱着瑤瑤,看着身後浩浩蕩蕩的人,幾百号人,黑壓壓的一群人。
楊懷明幾個人走過來,楊懷明跟我說:“軍哥,我知道老樹林在那呢,跟我來吧。”
我搖了搖頭,我說:“别着急,你帶着人,把林子給我圍起來,一個都别要他們跑了。”
楊懷明點了點頭,招招手,吼道;“把林子給我圍起來,一個都别讓他們跑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帶着李娟朝着老樹林去。
這邊是林場,都是一些古樹,因爲保護林地的關系,這片林子,已經有幾十年沒有砍伐了,所以根深葉茂的。
林子很恐怖,就像是人心一樣,看着就面目猙獰,深不見底,越往裏面走,就越感覺到可怕。
很快,我就聽到一陣嘻嘻哈哈地聲音。
我知道,他們應該就在林子前面。
“張學亮,我來了……”
我吼了一聲。
很快就聽着那嘻嘻哈哈的聲消失了。
随後就聽着樹枝被踩的噼裏啪啦地聲音,過了小片刻,我就看着一個光着膀子的黃毛,帶着十七八個愣頭青年走了出來。
那幾個人看着我,都一臉地嘻嘻哈哈的,滿臉都是欠呼的鄙夷。
“他媽的,還帶孩子?帶孩子來,就以爲我不打你了?媽個比的,我連你小孩都打,給我跪下……”
那個黃毛嚣張地指着我,昂着頭,斜着嘴,那個嚣張,那個不可一世。
瑤瑤有些害怕,趴在我肩膀上,不敢看。
我不爽地走過去,我說:“張學亮,王校長呢?”
張學亮不爽地說:“你他媽的算個蛋啊?現在有你說話的份嗎?讓你跪下,你沒聽見是吧?你以爲現在跟你鬧着玩呢?你以爲現在是在你們猴橋村呢?現在是在我們小張莊,我告訴你,這裏,就是我毛哥的天下,這片林子,就是我毛哥的道場,不管你在外面是什麽牛鬼蛇神,又或者是什麽大羅神仙,在這裏,你他媽就得跪着跟我毛哥講話,跪下來。”
張學亮的話,說的是一套套的,我深吸一口氣,這些小畜生,在社會上到底學到了什麽?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們到底有什麽狂妄的資本?
是真的不害怕,還是以爲天底下所有人所有事,他們都能一手遮天?
這才多大啊?都不過是一群是十八九歲剛剛離開學校,在社會上無所事事混了幾年的愣頭青年啊。
我們這山區的教育,真的太糟糕了,他們真的學的成了社會的敗類,禍害,成了爲禍一方的人。
張學亮看到我不爲所動,立馬就說:“毛哥,明顯沒把你放在眼裏啊?”
那個黃毛立馬不爽地走到我面前,把身上的衣服往地上一丢,拍着自己的胸口罵道:“看到沒有?龍,金色的,别他媽以爲你在社會上賺了點錢,你就牛逼轟轟的,我告訴你啊,在咱們社會哥眼裏,你有錢,啥事都不算,咱們都是不怕死的,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跪着,我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說句不好聽的,我們爛命一條,你就不同了,你他媽的多金貴啊,身家幾個億,我們跟你換命,不吃虧……”
“就是,不吃虧……”
那些個小垃圾們嘻嘻哈哈地說着。
我看着他身上的紋身,我就嗤之以鼻。
看到我不爽的樣子,這個黃毛就更加的嚣張,他說:“少他媽跟我裝啞巴,狗日的,我兄弟,也是你打的?你算老幾啊?我兄弟在家裏,從來都沒他爹媽教育過,你算哪根蔥,你去教育他?真他媽把自己當老師了?再說了,老師又咋樣,我他媽上小學的時候就敢打老師了,你去猴橋鎮打聽打聽,我黃毛那個老師不怕我?我那個老師的臉沒呼過?老師又咋滴?老師不也就是個拿錢混飯吃的東西嗎?教育我?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就是野,老子就是牛逼,閻王爺來了,也得跟老子拜把子。”
他猖狂地話,讓我真的覺得可笑,真是一群傻逼,真正的社會人士,誰會跟你說這些腦殘的話?
要弄你,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看到我覺得可笑,他就惱火地說:“給我嚴肅點,我告訴你啊,你打了我兄弟二十二個耳光,一耳光十萬塊,二百二十萬,少一個子,我剁你一根手指頭。”
他說着,就從兜裏拿出來一把匕首,所有人都興奮地吼叫起來了,像是一群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不知道在興奮個什麽勁頭呢。
張學亮嘿嘿笑着說:“你狂啊,你牛逼啊,你不是會教育人嗎?你現在還牛逼啊?你怎麽不說話了呢?傻逼玩意,你看看你算個什麽東西,真以爲你了不起了?在我眼裏,你狗屁都不是,你他媽就是個賺到錢的傻逼,還他媽教育我?老子在社會上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米都多,還你有社會上的朋友?你社會上的朋友算個毛啊,看清楚了沒有,這他媽才是社會,這個社會,就是,人不狠站不穩,你,充其量,就是個癟十……”
張學亮的叫嚣,十分猖狂,這些人,一個個都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似的,我什麽都沒說,一個字都沒說。
跟他們說一個字,都是對我自己的一種侮辱。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黃毛突然覺得不對勁,下意識的身體哆嗦了一下,猛然回頭。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也都覺得不對勁,紛紛站起來,臉色震驚地朝着四處看了一眼。
就看着樹林裏有一張人織成的網慢慢的包圍過來了。
所有人都像是即将落網的魚兒似的,慌張的瑟瑟發抖。
我不屑地笑了笑。
社會?
等會,就讓你們看看。
什麽是真正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