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生氣地說:“你這個小丫頭今天吃了什麽藥了?你犯什麽病啊?”
李娟立馬罵道:“你給我住口,就屬你這個女人虛僞,我犯病了?你腦子才有病,沒心沒肺的東西,小軍數對你最好,也就最數你沒心沒肺。”
燕姐被罵的一愣一愣的。
她紅着眼說:“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麽沒心沒肺了?”
李娟立馬要說話,我立馬抓着李娟,我生氣地說:“行了,别說了,我今天挺累的,讓我清靜清靜吧,聽哥的話……”
李娟立馬哭的稀裏嘩啦的,她哭着說:“不行,今天我不能聽你的話,要不然,要不然就被這幫沒心沒肺的狗東西給欺負死了。”
燕姐也惱火地說:“臭丫頭,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老弟,你别攔着,讓她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要她好看……”
我看着兩個女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我真的心他媽的太累了。
我也懶得管了,抱着瑤瑤到邊上坐着,真的心累。
燕姐立馬說:“臭丫頭,你說,你給我說清楚。”
李娟立馬打開燕姐地手,生氣地說:“你才是臭女人呢,口口聲聲老弟老弟叫着,心裏裝着什麽算盤,誰不知道啊?嘴上叫着老弟,分利益的時候就說下次,老弟老弟的叫,你不覺得燙嘴嗎?”
燕姐立馬看着我,紅着眼說:“你可以說啊……”
李娟立馬憤怒地罵道:“小軍哥頭一句說的,你是全當沒聽見是嗎?小軍哥沒說要入股嗎?你就撿你願意聽的去聽,你不願意聽的,你是一個字都聽不到腦子裏去,就你這樣的臭女人,虛僞的讓人惡心,老弟老弟的叫,我都不知道你怎麽叫出來嘴的。”
燕姐被李娟給罵的紅着臉,她看着我,滿臉地慚愧。
我并沒有生他們的氣不給我分紅,我隻是羨慕他們,羨慕他們沒心沒肺,羨慕他們不用爲其他人考慮那麽多。
我不行啊,我心裏遇到事了,首先一定要考慮到别人的周全,要不然,我心裏不安呀。
再他媽怎麽壞,也甩不掉農村人的那股傻氣。
楊志傑立馬苦着臉說:“我們這不是不容易嗎?”
李娟憤怒地罵道:“誰容易?小軍哥容易?小軍哥一個人承擔着多少人,多少事?小軍哥是很容易,小軍哥不帶你們玩的時候,他從來都沒像現在這麽累過,他自己一個人賭石的時候,多簡單啊?賭石赢錢了,帶着錢就回去分錢了,現在呢?我們已經三個月沒分紅了,爲什麽呀?你們自己心裏不清楚是嗎?不清楚我就來跟你們說說,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酒囊飯袋,除了在酒桌上吹吹牛逼之外,你們有什麽用?一個傻的跟沒腦子似的,送上門給人騙,一個就知道吹牛逼自己在緬國多厲害,結果連人家的看門狗都擺不平,小軍哥要不是被你們這幫所謂的朋友連累,他用的着這麽累嗎?用的着嗎?你們這些所謂的朋友,摸摸良心問問自己,到底作爲朋友,給小軍哥帶來了什麽?”
李娟的話,讓楊志傑低下頭,那張粗狂地老臉陷入了沉思,滿臉都是愧疚。
李娟話鋒一轉,立馬冷眼看着楊懷明,吓的楊懷明渾身一哆嗦。
他趕緊說:“妹子,我,我什麽都沒說,我對小軍哥真是随叫随到……”
“你住口……”
李娟一句話,吓的楊懷明趕緊賠笑。
李娟憤怒地說:“你是最該罵的人,你看看你現在還見的到人嗎?前幾個月,你是每天早晨起來必然會在小軍哥家門口等着,幹媽長,幹媽短的,你現在還能看的到人嗎?你看看你,現在跟着他們玩的,你還知道你是那個村的人嗎?你還知道是誰給你一口飯吃嗎?你還知道嗎?”
楊懷明滿臉尴尬地,不敢看我。
李娟擦掉眼淚,憤怒地說:“你知道嗎?今天小張莊的人,帶着他們全村的勞動力漢子,拿着棍子來小軍哥家裏,堵着小軍哥要打死他,你知道嗎?”
楊懷明立馬着急地看着我,驚訝地說:“喲,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軍哥,你怎麽不打電話……”
李娟吼道:“怎麽不打電話給你是嗎?那你爲什麽現在不在村裏軍哥長軍哥短的巴在小軍哥的身後了呢?什麽義氣,都是狗屁,錢才是你心裏第一的位置,别軍哥軍哥的叫,丢人。”
楊懷明憋屈地紅着眼,咬着牙說:“軍哥……我,我現在就叫人,現在就去……就去收拾張莊那幫人……”
李娟鄙夷地說:“現在?現在用的着你去收拾?現在去,你覺得還來的急嗎?你知道嗎?小軍哥今天死一回了,那幫人把小軍哥差點給逼死,把玉燕姐給逼的磕頭,流的滿臉都是血,逼的差點流産了,你知道嗎?你根本就不知道,等着你來收拾,來得及嗎?忘本,忘本啊你……”
李娟地話,讓楊懷明急的團團轉,他一個大漢,居然哭起來了。
他哭着說:“軍哥……對不起,我,我真對不起你我……我他媽欠呼,欠呼啊……”
楊懷明狠狠地抽自己巴掌,我心累地說:“行了,小娟,你也别說了,我的家務事,沒必要這麽張揚着說,沒必要……”
李娟立馬說:“什麽沒必要?有必要,酒肉朋友就是酒肉朋友,要談利益,就隻談利益,别有事求人的時候是兄弟,分錢的時候就下次,絕對不行,你付出真心,換回來一堆狼心狗肺,你不心疼,我心疼,這次,還不是你要白分,還是你花錢買股份,他們都不幹,這是人嗎?今天這個股份,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要不然,你們永遠都不要再來找我小軍哥了。”
李娟地話,讓燕姐愧疚地哭的稀裏嘩啦的,她哭着說:“小軍……你咋不說呢?你但凡言語一聲……”
李娟吼道:“你沒長心嗎?小軍哥救你的時候,你說半個字了嗎?還不是小軍哥自己靠着自己的心去一步步的猜,一步步的思量,一步步的把你救回來的,你沒有心嗎?你沒有,你就知道顧着自己。”
燕姐被小娟地話,給質問地啞口無言,哭的淚流滿面。
整個大廳啞口無言,隻剩下哭聲,歎氣聲。
我也無奈地歎了口氣。
人啊,活着,真他媽累。
我真的項目那些沒心沒肺的人。
真的,沒心沒肺,活着是真的不累。
勞心勞累。
真是活的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