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以後過的再好,賺再多錢,那也是被人一輩子的笑柄。
别人一提到我們猴橋村,第一個想的就是村裏最有錢的那個,被他們張莊按在地上打個半死全村沒一個敢吱聲的。
我們越有錢,别人越會拿這件事羞辱我們,越會把這件事當做我們村的恥辱來羞辱我們。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尊嚴,而是我們全村人的尊嚴。
家務事,你非要上升到兩個村子之間的矛盾。
可以。
我咬着牙說:“大舅,從始至終,我都認爲,我那幾巴掌打的沒有任何錯的地方,你既然把人交給我,讓我給安排工作,那麽,我首先要教他做的,不是做事,是做人,你兒子是個什麽東西,你最清楚,你管教,你管教個屁,如果你能管教,你就不會給他安排工作了,你也不會聽他搬弄是非帶這麽多人來找我出氣了,你更不會,把這個家務事,上升到兩個村子的仇恨,這樣看,不是他不懂事,而是你不懂事。”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是張學亮,他詫異地看着我,十分詫異地說:“爹,他居然說你不懂事?”
張世賢氣的渾身都哆嗦,張淑娴趕緊說:“陳軍,你算什麽東西?你連你大舅都敢教訓?你要知道,要是你沒有大舅,沒有那一口袋玉米面……”
我立馬吼道:“那口袋玉米面是救你家人,不是救我家人,别在我家裏跟我說這些狗屁摸不着的恩情。”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張淑娴震驚地看着我,哭着說:“你瞧不起玉燕,你沒把玉燕當個人啊你……你居然說這種話,你把玉燕放在什麽位置去?”
王玉燕也看着我,哭的都成淚人了。
我指着張淑娴罵道:“她在我心裏是什麽位置,她心裏清楚,她在你們心裏位置是什麽位置,我也清楚,你們才是沒把她當人的畜生,牲口,牲口都幹不出來你們這種事,你這個當媽的,拿着她肚子裏的孩子來騙我,你是人嗎?”
張淑娴惱火地說:“你不是牛逼嗎?你牛逼躲什麽?你牛逼你别躲啊?你吹牛逼吹的通通響,你躲什麽呀?你讓一個女人出來給你擋槍,你是個男人嗎?”
我咬着牙說:“我從來沒有要躲,我隻是因爲村裏的事不想跟你們計較,現在全村都在忙着教育的事,你們已經差點毀了一次,我不能讓你們毀第二次。”
張淑娴狠狠地呸了一口,罵道:“就你陳軍牛逼,就你陳軍,是大善人,就你陳軍最高尚最偉大,我可去你的吧,你就是瞧不起我們家人,你就是瞧不起玉燕,你就是發财了,你飄了,你爲誰好都不爲我們好,當初沒有錢的時候,你月月舔着個逼臉帶着玉燕回來拿錢,你現在發财,你不知道報恩,你來報仇,你才是畜生,你在傲什麽傲?你也就是運氣好,真是老天瞎了眼,讓你走狗屎運了。”
我冷笑着掃視着所有人,我說:“我陳軍做人,自有公道,我不去辯解什麽,你們覺得我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我也不在乎,你們想我是個好人,那我就是個好人,你們想要我做個壞人,我也能壞到骨子裏去,大舅,我現在再叫你一聲大舅,我現在明白地跟你說,你兒子這逼臉,我呼就呼了,對與錯,我陳軍都扛着,你提的任何要求,我一樣都不會滿足,你要打,要鬧,奉陪到底,但是我告訴你,現在我們不能打,等我把村裏的教育工作安排好,咱們随時約時間,約地點,要打,奉陪到底。”
刀坤也吼道:“奉陪到底,誰慫誰是狗養的。”
“就是,誰慫是誰狗養的!”
我們村的人也吼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慫貨。
我這樣的态度,讓張淑娴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咬着牙說:“你這個畜生,你真的要把親人打成仇人啊?你就不能低個頭認個錯啊?你大舅畢竟是你大舅,你就這麽駁你大舅的面子?你低個頭,道個歉,賠套房子賠輛車,怎麽了?你那麽有錢,你給不起還是怎麽的?你大舅今年都快七十了,你是要氣死是嗎?”
我聽到張淑娴的話,我不屑地笑了笑,帶這麽多人來,講那麽硬氣地話,不就是爲了錢嗎?
果然,那一萬塊錢,沒堵住嘴,貪的多着呢。
我掃了一眼那些張莊的人,我說:“這一家人把你們當槍使,他兒子不是個東西,想在我這訛錢,訛不到,就在這裏跟我玩硬的,你們也是可憐,被耍的團團轉,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給我乖乖的回去,要不然,到時候真打起來,爲了這對自私自利又腦殘的父子去坐牢,丢了命,讓自己的老婆守了寡,讓自己的孩子沒爹,不值得。”
聽到我的話,張莊的那些人立馬左右看看,有些動搖起來了,他們都看着張學亮跟張世賢,想說什麽,但是又沒人敢說。
張學亮立馬說:“别聽他的,他就是胡說八道的,他呼我臉,就是看不起我們張莊人,我是什麽人,輪不到他教訓,我們張莊人憑什麽讓他教訓?爹,今天就打,往死裏打,改天約?他指不定又藏到那去了,他就是在拖延,就是在挑撥離間呢,千萬别上當,現在就打,動手,給我打……”
我看着張學亮那不要臉的樣子,我就不屑的笑了笑,張世賢沒有急着說話,而是眯起眼睛,左右思量,他很清楚,隻要今天動手,那真的就是親人變仇人,兩個村子就成了世仇了。
他今天來,無非,就是想要倚老賣老,以這種強硬的手段,來出口氣,找個面子,但是可惜了。
我陳軍今天絕對不低頭,你想打可以,我奉陪到底,但是,你隻要長了嘴,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我今天要打,絕對是關門打狗,我有的是關系,我隻是爲了大局着想,我不用那個關系,但是,隻要你敢逼逼賴賴的,跟我打,我也不會跟你再客氣了。
這個時候張世賢咬着牙說:“我就問你,道個歉,磕個頭,賠一輛車,一套房,能不能做到?”
我聽到這話,就不屑地笑了笑,你要是以長輩地身份來跟我借,不,就是來跟我要,我都會給你。
但是,你用這種方法來逼我低頭?
我不但不給你,我還得照逼臉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