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高興,他也不高興,說不高興,他也高興的有了酒興。
高興,是因爲錢,不高興,也是因爲錢。
錢賺了六個億,但是跟我沒一分錢關系。
不過,我也隻能理解。
确實,那都是人家真金白銀去挖礦賺的血汗錢,總不能,讓他們每個人都虧着本,來給我分錢吧?
不能強求的。
王玉燕推搡了我兩下,生氣地說:“你怎麽又喝大了?昨天小娟回來抱怨到深更半夜的,你那些朋友怎麽回事啊?你忙的死去活來的,一毛錢不給你分,不能處,就别處了,不實在的朋友,處了也白處,有事的時候叫你,沒事的時候不分錢,什麽貨色呀?尤其是那個燕姐,我聽小娟說,她是最虛假的,口口聲聲說什麽老弟老弟的,分錢就是下次,這人品也太次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笑着說:“人家也困難……”
王玉燕生氣地說:“你不困難啊?你爲村裏辦了多少事?花了多少錢?小娟說賬戶上就那點錢了,再不展開業務,咱們就完蛋了,你這樣做人做生意,不行,你光是歪外面貼,光是做人情,送人情,但是分不到錢,這麽做,公司遲早被你做完蛋。”
我聽着就頭疼啊,我笑着說:“那村裏需要他們捐助的地方,人家也不吝啬呀,車子,房子,不都送嗎?”
王玉燕生氣地說:“那才多少呀?跟你幫他們賺的相比,九牛一毛而已,你這樣當家,遲早要敗家?”
我立馬笑着說:“咋滴?你想當家啊?”
王玉燕瞪着我,生氣地說:“你嘟囔我?”
我笑着說:“沒有……就是……這個家不好做,人情世故這一套,總是要吃點虧,人家也困難,總不能在人家困難的時候要吧?錢是英雄膽,誰闊氣的時候,都不會小氣,行了,玉燕,你就别說了。”
王玉燕生氣地說:“不行,我必須得說,這件事,我占小娟這一邊,憑什麽你賣貨的時候,給人家提成,人家賣貨的時候,就不給你提成?我告訴你,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以後這樣的事,必須得按正規的來,還有,盡早跟那個什麽燕姐分家,以後不準在她那裏寄售了,你抓緊時間,把咱們自己的鋪子辦起來,要不然,這一前一後,你虧了百分之20的利益,那是多少錢啊?小娟跟我說,那得過億了。”
我聽着就很無語,這女人啊,算賬,都是按照死闆的算的,但是,他們不考慮實際情況。
如果當初沒有楊志傑這個渠道,我賣給誰去啊?
這就是格局的差距啊。
我不希望王玉燕過多的參與到我的生意上來,因爲,她不懂生意,她隻懂錢進沒進賬。
錢怎麽進,憑什麽進,她都不管的,她參與進來,隻會弄的一塌糊塗。
我立馬問:“你那個表弟,昨天沒鬧事吧?”
王玉燕歎了口氣,跟我說:“沒有,怎麽?你希望他鬧事啊?”
我笑着說:“沒有就好,那小子,壞的很,你都不知道有多壞,跟我說,他們不怕死,我有錢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把我捅死了,他頂多做幾年牢,而我呢?有錢沒命花了。”
王玉燕震驚地問:“真的?你沒添油加醋地說吧?”
我笑着說:“問你親哥哥去,甭說我了,你親哥哥都挨他罵,這狗崽子,也不知道爲什麽,那麽狂妄呢?”
王玉燕深吸一口氣,難過地說:“我咋都是這些親戚啊……”
我一把給她摟懷裏,笑着說:“有我呢,我好就行了。”
王玉燕瞪着我,滿臉都是哀怨,我立馬要親她,跟她親熱親熱,但是她生氣地說:“快四個月了……”
我看着她那個肚子,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作罷了。
“小軍,小軍……”
我聽到刀爹着急地喊我,我趕緊爬起來,穿上衣服到樓下。
我看着刀爹跟小娟還有刀坤都在呢,我就問:“咋啦?”
刀爹生氣地說:“咋啦?你把人家賣了六個億的貨,你咋一分錢沒分呢?上次咱們賣的那批貨,給他們分了百分之十呢……”
刀坤也說:“小軍,你這麽做生意,不行啊,咱們隻出不進,公司是要承擔不起的呀。”
我立馬啧了一下,我看着小娟,她還不服氣,嘟囔着說:“都是一群虛僞的人,話說的都漂亮,事是一件都不會辦,一提到錢,都現實的跟賊似的,賊分贓還講究一個公平呢。”
我聽着就無語,我說:“行了,别嘟囔了,都過去了,就别提了……”
這件事,也就是他們不會做人,要是楊建新在,你多多少少分點,這樣也就沒有閑話說了。
刀爹立馬說:“過去是過去了,但是,必須得長個心眼,必須得分開了,這幫人,我看着就是虛,你太老實,太厚道,你是不行的,你要知道,這個廠是大家的,你是要爲全村的集體利益做決定的,不能腦門一熱,爲了一句義氣,把大家的利益抛諸腦後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知道了刀爹,回頭,我就想辦法,早點在珠寶街買個鋪子,把我們的鋪子開起來,對了刀爹,王校長他們,昨天安排的還好吧?”
我趕緊岔開話題,不想他們讓這個話題上争論太多。
刀爹立馬說:“都安排在賓館了,人家老師很負責,昨天開了一天會,晚上回去就加班了,而且今天一大早又去村委了,跟十幾個村子的人在開會,這個王校長啊,是真的好校長啊,而且能力特别強,把這個教育上的事,辦的妥妥當當的,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要幹什麽,找什麽人,統計什麽,人家都有數,哎呀,這麽有能力的一個校長,要是能落在我們這個學校,那該多好啊。”
我立馬笑着說:“刀爹,你想啥呢?人家肯來幫忙就不錯了,你咋還想那麽遠呢?”
刀爹立馬嘿嘿笑着說:“那咋不能想?這是人才啊,當然要招攬了,你小軍要是有本事,把這個王校長留下來,那才是真正造福後人的。”
我聽着,心裏就動了一些心思,也是,要是能讓王校長留下來,那還真是一個大好事。
我剛想着要去跟王校長談談呢,突然,我我看到王玉民捂着臉跑過來了,鼻子上還都是血呢。
我立馬問:“咋滴了?”
就聽着王玉民害怕地說了一句。
“我大舅,帶着小張莊的人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