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威脅的是黃鍾漢。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狗奴才,逮着誰咬誰,你喂他吃肉,都喂不熟,這種人啊,就得收拾。
錢貨兩清之後,墨鏡哥帶着阿秋就走,心情很不好,開了一句玩笑,挨了一巴掌,又被歧視了,心情能好才怪呢。
我也沒多跟他們說什麽,拿着料子去切割。
我把石頭交給幺叔,他翻眼看了看我,笑着說:“被娘們騎頭上了?”
幺叔也是個老人精啊,看的明白,我笑着說:“娘們騎頭上,那還得了嗎?這他媽遇到鬼了,這小鬼要吃人,幺叔,你說咋辦呀?”
幺叔笑了笑,小聲地說:“鬼怕惡人……”
我聽着立馬豎起大拇指,我說:“您說的對,回頭啊,我就做個大惡人!”
幺叔嘿嘿笑了笑,跟我說:“這石頭,你怎麽處理吧?”
我笑着說:“老坑木那,頭層的料子,賭種色呗,看運氣吧,沒色也必定有飄花,這松花在這呢。”
幺叔說:“你呀,火眼金睛了,什麽石頭都難不倒你,我這豎着來一吧。”
我點了點頭,把石頭交給幺叔,又給他點了一根煙,看着他拿着石頭上鋸子。
這料子,賭高色的難度很高,賭飄花沒什麽難度。
我抽着煙,在邊上等着,那黃鍾漢跟李媛就在遠處看着,李媛一直橫眉冷眼的,黃鍾漢一直不說話,就看我們怎麽做。
其他人也都不說話了,就在那等着最終的結果。
我抽着煙,想着說辭,想着等會怎麽鼓搗那李媛呢,想了十來分鍾,那料子就開了。
這料子小,好切,這料子,沒指望能出個一刀暴富的料子,就是高種水料,賭飄花的。
所以,我也沒什麽期待,再說了,有他媽期待跟我也沒什麽關系,這是給那賤貨賭的料子。
幺叔開了機器,他将料子捧出來交給我。
我也沒磨叽,直接打開看了一眼。
“喲,高冰,綠花……這料子,不錯呀。”
聽到我的話,幾個人都跑過來了,看着我手裏的料子,每個人都很高興。
那黃鍾漢斜着瞄了一眼,嘴角不屑的笑了笑,他什麽貨沒見過?幾億的料子采購,玻璃種帝王綠都拿下過,對于我們手裏的料子,自然沒有那麽誇張的表現了。
李媛笑着走過來,看着我手裏的料子,臉色很失望。
她立馬說:“這料子不行,都不是滿綠的料子,我不要……我告訴你,就這塊料子,我很不滿意,你要是不能讓我滿意,那你今天就别跟老黃談生意了,哼,我要她陪我去買翡翠,陳老闆,你可别怪我,畢竟你們男人要面子,我們女人要裏子,是吧?我這手上空蕩蕩的,他老黃可一點面子都沒有。”
所有人都很不爽,都氣的咬牙切齒的。
這個臭娘們,還真的是夠拽的呀。
我笑着看着手裏的料子,啧,這料子玉質不僅細膩,莊底純淨,還飄灑着些許花朵,色澤陽綠,與高冰莊底相融一體,增添了不少色彩與生機。
我打燈看着料子,燈光透過原石,肉質細膩,種質純淨,縷縷綠色飄花,被燈光的照耀顯得分外迷人。
其實切面上有個别裂紋,但避裂取件是必然的,相信起貨效果絕對不差!
這料子,取五六個镯子不是問題,一件都是八九十萬的價格。
但是,這個臭娘們,硬生生的是看不上。
看着我不說話,李媛立馬就說:“走吧老黃,看來陳老闆也是沒什麽耐心了。”
黃鍾漢這個時候才笑呵呵地說:“不好意思陳老闆,耽誤你時間了,女人嘛,就是沒辦法,是不是?你不讓她滿意,晚上她不讓你上床呀,我先帶她去購物,哄好了她,我們再談生意吧。”
黃鍾漢說完就要走啊,幾個人都是氣的橫眉冷眼的。
我立馬笑着說:“黃老闆,走走走,咱們到燕姐的店鋪,我之前說了,不管怎麽樣,都會讓媛媛小姐滿意的,我陳軍,說話算話,走吧,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黃鍾漢立馬得意地看了一眼那個媛媛小姐,他笑着問:“小媛媛啊,你說,這個面子,給不給呢?”
黃鍾漢那拿捏的表情,十分到位,那小媛媛媚眼如絲地看着我,笑着說:“陳老闆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畢竟,他那麽誠心,是吧?不像是某些人,以爲叫一聲老闆,他還真把自己當老闆了,不過是個揣着三五億鋼镚的苦力工而已,靠着誰吃飯都摸不清楚,就在那耀武揚威的,算什麽東西啊。”
李媛說完,就不屑地瞥了一眼楊志傑,這話很明顯啊,就是諷刺楊志傑的。
這讓楊志傑十分不爽,楊志傑說實在的,确實沒多少錢,口袋裏就三五億,但是也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但是,就算不是什麽真正的大老闆,但是也輪不到你李媛來鄙視。
也就是在國内,要他媽在緬國,你他媽都能給你撕碎了。
楊志傑咬着牙笑着說:“對,媛媛小姐說的對,有些人啊,就是摸不清自己的地位,在那打腫臉充胖子。”
這話說的,黃鍾漢滿臉得意的笑了笑,楊志傑這句話,算是服軟了,但是,黃鍾漢可能不知道,楊志傑這句話,也是一把刀子,等他得勢的時候,這把你黃鍾漢親手磨的鋒利的刀子,會狠狠地捅進你的心窩子裏。
黃鍾漢笑着說:“那行吧,咱們就給陳老闆一個面子,勉強的,去他們店裏看看。”
李媛這個時候笑着說:“陳老闆,我再給你最後一個面子,你要是再不讓我滿意,那真的就對不起了,我可真的就不高興了。”
我笑着說:“一定,一定……”
我說完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得意洋洋的出去了。
我笑着看了一眼楊志傑,他是恨的咬牙切齒的。
我倒是不生氣。
因爲馬上。
我就能呼爛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