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鴨魚肉,能上的葷菜,都上了,雖然他們說,随便燒一點家常便飯就行了。
但是,我可不能真的就當真了,這該給的尊重,待遇,那都必須是最好的。
這不是好面子。
他們把我們村的事,放在心上,重視着,吃完飯就要開始忙碌上,所以,我也必須重視他們的衣食住行。
他們是看在我的人品才留下來的,所以,他們的一切,我都要負責到位。
中午,大家吃完飯之後,喝杯茶的功夫,王雪梅就要帶着人去開會,真是馬不停蹄的,真的就把我們全村的事放在心上。
我趕緊就要開車送他們去,但是刀爹立馬就給我攔住了。
他語重心長地跟我說:“你就别去了,這開會,統計的事,你去也沒用,交給我跟幹部們吧,你呢,趕緊去把你的家務事處理一下,别動手了啊,這好不容易把影響給壓下來了,别再生事端了,别回頭,真把張莊的人給惹來了打一架,到時候人家怎麽看我們?”
我聽着就很難受,那個狗東西,我真想弄死他,但是刀爹說的對,不能爲了這個狗東西的事影響了我們全村的教育工作。
我點了點頭,刀爹就跟我說:“下午你肯定要去跟這幾個老闆去忙活,刀坤你呢,就别去了,晚上安排一下在賓館吧,晚上呢,幾位老師想吃什麽呢,咱們就給做,另外呢,再派人,去買一些新的床單被罩,換洗的衣裳。”
刀坤立馬說:“未必見得,晚上就會留下來。”
刀爹立馬說:“啧,你咋糊塗了呢?不想留下來,那咱們就得想辦法讓他們留下來啊,熱情點,總歸是好事。”
刀坤點了點頭,他說:“行,我會安排的。”
刀爹立馬說:“熱情歸熱情,但是心意到了就行,人家領不領,咱們不能強迫,要是一定要走呢,也必須得派人,給送到家,務必要做到安全到位。”
刀坤點了點頭,他說:“行,放心,我安排。”
刀爹說完了,我們就各自去行事。
看着人走了,我就金烏跟王玉燕說:“你媽的事,你看咋處理啊?”
王玉燕立馬說:“你想咋處理啊?”
我反問她:“你想要我怎麽處理?”
王玉燕深吸一口氣,她說:“固然張學亮有錯,但是,你可以不幫他,沒有必要,你留下來了,你又要在背後打他,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我立馬說:“那小子有多壞,你是不知道,你信不信你哥說的話?你哥都覺得他欠呼,他能不欠呼?我告訴你,我就是在教育他。”
王玉燕立馬說:“既然都要做好人,那就做一個光明正大的壞人,何必偷偷摸摸的做呢?現在弄的,即便你是好人,你也成了壞人了。”
我立馬說:“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要把你們家一袋玉米面的恩情給還了,我願意做這個好人嗎?你不明白嗎?”
王玉燕看着我,十分難受,她說:“真的看我的面子嗎?真的看我的面子,你就不應該打他,我大舅小時候對我有多好,你是不知道,他五十歲才生的兒子,那時候,一直都把我跟我哥當親生的去養,每次家裏沒東西吃,都去家裏吃,現在年紀這麽大了才得一個兒子,咱們就當是報恩,照顧,照顧怎麽了?你就當是安排一個閑職給他又怎麽了?還看我的面子?你不這麽說,我都不生氣。”
我深吸一口氣,我點了點頭,真是給我氣的夠嗆,我說:“你真的不知道我什麽心是嗎?”
王玉燕立馬說:“我知道你是好心要教育他,但是,你是不是太操心了?我大舅隻是要你安排個工作,教育的事,輪不到你來管,雖然他比你小一輪,但是也是平輩的,你說打就打,你陳軍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
我聽着就很無語,行行行,我多管閑事是吧?
我不爽地說:“行,我不管了行吧?縱子如殺子,将來有你們家後悔的一天。”
我說完,就出門了,陳建忠跟燕姐都在等我,說了兩句,直接開車去北山。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北山,我直接走到棚戶去,楊懷明迎着我,我就問:“人呢?”
楊懷明推開門,我看着那張學亮跟張淑娴都坐在裏面呢。
我小聲地說:“沒打吧?”
楊懷明立馬說:“沒有,要打嗎?”
我看着他撸袖子,我立馬說:“行了行了。”
我說完就鑽進去,我看着張學亮那孫子,滿臉地不服氣呢。
我笑着說:“媽,吃了嗎?”
張淑娴生氣地說:“吃個屁,氣都被你氣飽了,你想怎麽樣?想把我也打死是嗎?來來來,往腦袋上打。”
她說着就抓着我的手,打他的腦袋,我趕緊說:“行了行了,媽,你别跟孩子似的,我告訴你,我打他是有原因的,他這個小子,壞的很,偷奸耍滑就算了,口口聲聲說要找人家小姑娘陪他睡覺,還跟外面的人學的賊裏賊氣的,張嘴閉嘴要弄死誰,我讓他勞動,是讓他心思别那麽壞,他什麽性格,我相信你也知道,要不然,他老子也不會急着讓他找工作,媽,你要是再縱容他,以後,出了什麽無法挽回的事,你可就成了罪人了。”
張淑娴看了一眼張學亮,對方立馬哭着說:“大姑,我從小是你看着長大的,你不相信我嗎?我們家一口袋玉米面,救了你們全家呀?”
張淑娴聽着就煩,她說:“能不能不要再說那口袋玉米面了。”
我聽着立馬就笑着說:“小子,欠你們家的恩情,我們還,說吧,要多少錢,肯把這口袋玉米面的恩情給買回來?”
張學亮立馬狠狠地看着我,咬着牙說:“一輛車一套房,要不,給我100萬也行……”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哈哈笑起來,張淑娴也惱恨地說:“你傻不傻?一口袋玉米面就要100萬?你可識數啊?”
張學亮生氣地說:“咋滴?你們一家人的命,就那麽賤啊?我要多少你都得給,你還是我大姑嘞,你怎麽不幫我說話?你是我親大姑嗎?”
張淑娴氣的鼻子都歪了。
她生氣地指着我說:“你怎麽就那麽摳門,一百萬怎麽了?你給那些不知道從那來的老師安排房子車子,那也有一百萬了吧?你怎麽就不能給你弟弟一百萬呢?這對你來講,是多大的事嗎?你怎麽就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聽着都生氣,我花錢給那些老師,那些老師是我們村孩子的未來,我花錢給這個臭小子,我找氣受?我腦子有病。
我直接從包裏面拿出來一萬塊錢,我說:“拿着,别想那麽多,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張學亮把錢拿在手裏掂量掂量,眼神裏都是貪婪地神色。
他立馬把錢裝到口袋裏,得意洋洋的笑了笑了,但是滿臉都是不滿足的表情。
那眼神很貪婪啊,滿臉都是在想好事。
我立馬說:“還想在我廠裏幹嗎?”
張學亮立馬就爬起來,不爽地說:“我腦子有病,給你當苦力呢。”
他說完就惱恨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覺得,這小子還是非常不服氣,想要刀我呀。
我笑着說:“行,不願意幹,就回去,别再回來給我惹事。”
張學亮扭頭就走,張淑娴立馬生氣地追上去了,氣喘籲籲地說:“學亮,你大姑一定給你讨個公道,該給你安排的,你大姑一定給你安排了。”
我聽着就頭疼,這一家人不知道又要搞什麽幺蛾子了。
張學亮走了幾步,就惡狠狠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齒的。
楊懷明立馬就說:“軍哥,就這麽放了呀?這小子,感覺不服氣啊,你看看那眼神,是要刀你呀?”
我不屑地呸了一口。
面子,裏子,票子,我都給你了。
你他媽要是還是不知道好歹。
那就别怪我往死裏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