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的心裏沒有任何煩惱,就是純放開了,往死裏喝就對了。
直接喝的不省人事,當然了,不是我往爛醉了喝,而是實在是太累了,多喝了幾杯之後,回家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的舒坦啊。
“小軍哥,小軍哥……”
我聽着李娟地聲,我就醒過來了,我四處看了一眼,玉燕住院呢,我爹媽在醫院伺候着呢,張淑娴他們一家人也都在醫院呢。
我這一個人在家裏睡的,那叫一個清靜啊。
這清靜日子,真稀罕人啊。
我剛想爬起來呢,突然感覺整個後背都像是散架了似的,我那腰就跟斷了似的,怎麽爬都爬不起來。
尤其是我那兩條腿,我的天呐,感覺就跟抽筋了似的,那酸疼的感覺,真的上頭。
“小軍哥,小軍哥,你沒事吧?刀爹要我來看看你……你應我一聲啊。”
我聽着小娟着急地語氣,我立馬說:“你趕緊進來幫我一把,我起不來了……門沒鎖。”
我昨晚上回來倒頭就睡了,也沒管什麽門不門的了,我們村沒賊。
很快我就聽着李娟上樓的聲了,随後就看着小娟着急地走了進來。
“呀,小軍哥,你怎麽了?你這後背……都腫了,還有淤血呢……”
李娟擔心地說着,就上手來摸來了,疼的我立馬嘔吼起來。
“嘔吼吼……别碰,别碰,疼……真疼……”
昨天下午,我是下了死力氣去拉那些設備機器的,我也很長久沒幹體力活了,所以這麽一下死力氣,這第二天,就沒法下床了。
李娟心疼地哭着說:“小軍哥,你太辛苦了,你趕緊去醫院吧……”
我聽着就說:“去什麽醫院啊?去醫院也沒用啊,這得時間來恢複,不可能說去醫院打一針,我身上就不酸疼了,休息休息就沒事了,你别老哭行不行啊?哭的我心裏着急你知道嗎?”
李娟立馬擦幹眼淚,強顔歡笑着說:“嗯,我不哭……”
我看着小娟強顔歡笑的樣子,我就笑着說:“趕緊扶我一把呀。”
她立馬站起來,把我從床上扶起來,我咬着牙堅持着坐起來,然後下床,我的天呐,那兩條腿真是酸的跟灌了檸檬似的,着地都感覺站不住了。
我坐在床上緩一緩,我就問李娟:“村裏咋樣啊?”
小娟說:“人家幹工程的都來了,說是今天要測繪,刀爹說,他可以陪着,就是看你半天沒動靜,害怕你喝多了,讓我過來看看,刀爹說,你要是爬不起來,就不用去了,他跟村裏的幹部們盯着就行了。”
我笑着說:“我想去也去不成啊,下床都費勁,我沒事,你去忙吧……對了,昨晚上,那……王麗送下山了嗎?”
李娟立馬說:“肯定的呀,刀爹說,不能那麽欺負人家小姑娘,跟一個大男人守山,人家還要不要臉活着了?刀爹回頭讓坤哥派人去給擡下來的,聽說兩條腿也不能走道了,不過沒多大事,這個臭丫頭,就得收拾她,讓她敢破壞我們村的好事。”
我點了點頭,送回去就行了,就是懲戒一下王麗,真要往死裏弄,也不是這樣弄的。
我說:“你去吧,我緩緩就行了。”
李娟立馬說:“你沒吃飯呢吧?我給你做飯去。”
李娟說着就要去做飯,我覺得沒必要,都幾點了還吃?沒必要吃。
正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我一聽那三輪車的聲,我就頭皮發麻。
“哎喲……是我老丈母娘回來了。”
我趕緊站起來下樓去,一下樓梯,我那兩條腿就像是被彈到麻筋了似的,我一頭差點沒摔下去。
“快快快,扶我一把……”
李娟趕緊攙扶着我,架着我下樓。
到了樓下,剛開門呢,我就看到我老丈母娘,老丈人還有王玉民他們從外面進來。
所有人看着我,都傻眼了。
“哎喲,朝陽,不能看,不能看,快把眼睛捂上。”
李豔趕緊地就把王朝陽的眼睛給捂上,然後拉到一邊去。
但是王朝陽立馬就說:“爲什麽不能看?不就是我姑父沒穿衣服嗎?我爸在家也不穿衣服啊,我爸說,男子漢都可以不穿衣服的。”
王朝陽的話,讓我意識到,我他媽沒穿上衣,這個時候我摟着李娟下來,那他媽就說不清楚了。
但是我沒慌,悄摸的把李娟給松開,然後嚴肅地問:“你們怎麽來了?”
聽到我的話,張淑娴惡狠狠地盯着我,兩隻眼睛都跟蛇蠍似的,恨不得咬我一口。
她惱恨地說:“我們怎麽來了?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了?陳軍,我閨女懷孕呢,在醫院住院呢,你倒好,你在家裏是左擁右抱的,還我們怎麽來了?你對得起我閨女嗎?”
王可平也生氣地說:“陳軍啊,你做的太過分了啊,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王玉民咧着嘴說:“雖然你挺牛逼的,但是,但是這麽光明正大的偷嘴吃,你這有點……”
我看着他們一家人那嘴臉,我就生氣,我說:“放什麽屁呢?偷吃什麽呀?你看看我這身體,我能偷吃嗎?我下樓都費勁,昨天我在山上幹活,都快累死了,我還偷吃了,别在那瞎咧咧,李娟就是過來看我死沒死。”
李娟也趕緊說:“昨天小軍哥喝多了……刀爹怕他起不來,讓我來看看,我前腳來,你們後腳就到了,你們别冤枉我小軍哥。”
李娟的話,讓幾個十分狐疑地盯着我們兩看。
我都懶得搭理他們,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來,這一屁股坐下來,疼的我滿臉扭曲的,我趕緊拿出來一顆煙點着了抽一口壓壓。
幾個人都進了屋,看着我,都滿臉奇怪的。
張淑娴問我:“你咋回事?”
我生氣地說:“你說咋回事?昨天我們拉五噸的挖掘機上山,沒給我累死,你們一家人倒好,都不知道跑那去了,王玉民,全村的勞動力都去了,你幹嘛去了?”
聽到我的話,王玉民趕緊就說:“我,我忙着祖墳地事呢,祖墳的事,比天都大,是不是媽?”
張淑娴立馬說:“那是滴,沒有咱們家的老墳保佑你,你發個屁的财,哼,就你最傻,你看看你爲了那幫外人,把自己快累死了,你孬頭吧唧的。”
我聽着就煩,我冷着臉說:“行了,忙完了吧?忙完了,就走吧,去醫院照顧玉燕去,我後腳就去。”
張淑榮突然說:“還沒開始呢,怎麽就忙完了呢?”
我聽着都傻了,這昨天一下午都在幹啥?還沒開始呢?
這一家人真是夠夠的。
張淑娴立馬說:“我們準備,找個大師,給瞧瞧,然後辦辦法事吹一吹。”
我冷着臉說:“随便你們,别耽誤村裏人的事就行了。”
張淑娴十分嫌棄地翻了翻白眼,突然,她跟我說了一句,讓我覺得十分奇怪地話。
“玉琴的小姑子說,要過來,跟你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