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料子穩妥妥的賺錢貨。
我笑着跟墨鏡哥說:“報個價嘛。”
墨鏡哥都沒說話,那阿秋小姑娘就握着我的手,嬌滴滴地說:“老闆高高給嘛,你是行家,其他人都不懂的,他們看不懂這個料子的好貨的,你高高給嘛。”
我聽着就難受,笑呵呵地把手縮回來,但是這個阿秋就死握着我的手,不松手,一臉嬌滴滴地看着我。
陳玉軍笑呵呵地說:“這美人計用的,你們這些小老緬啊,也太壞了吧?”
那個阿秋立馬就奇怪地問:“什麽是美人計?我聽不懂?是不是說我長的很美?”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覺得這些老緬真有意思。
我也挺高興的,本來今天心情很沉重的,但是被她這麽一鬧,心情也放松不少。
人不能那麽緊繃,要不然,會扛不住的。
當然了,我也不會中他的美人計。
我沒急着給價,我說:“你過關要給多少錢啊?”
阿秋立馬苦着臉說:“好多錢啊,一百多個關口,每個都要給好幾萬,我們都不賺錢的,我到現在都沒吃早飯呢,老闆,你可憐可憐我嘛,高高給。”
這貨能過來,運氣占一半,金錢占另外一半,我知道他們也不容易,所以,也沒有往死裏殺。
我說:“10萬談不談。”
墨鏡哥立馬就急了,他說:“10萬怎麽談嘛,你看看嘛,帝王綠嘛,這麽綠,打燈都穿透了嘛,高高給,高高給嘛。”
那個阿秋也緊緊握着我的手,不肯撒手,可憐巴巴的,弄的我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笑着說:“你先松手嘛,我都出汗了,松手松手。”
我說着就趕緊拽開她的手,我拿着料子,翻來覆去地,我問:“什麽價談啊?”
墨鏡哥立馬說;“百萬談,百萬……”
我搖了搖頭,把料子放下,拍拍手,我說:“百萬我談不了,他就不是色料,就不是百萬能談的料子。”
墨鏡哥着急了,趕緊就說:“大十萬也可以談嘛……”
他知道我懂行,也知道我給價公道,所以,我說百萬不能談,他就知道,是真的不能談。
我舔着嘴唇,我說:“公道價50個W……”
聽到我的話,那個阿秋立馬說:“加點嘛,妹妹還沒有吃早飯呢,加點嘛。”
我立馬說:“陳老闆,給她買兩個糍粑,再送一碗油茶,行了吧?不夠吃加兩個茶葉蛋。”
那個阿秋立馬就急了,她說:“哥哥,我很能吃的,你再加5萬嘛。”
我立馬說:“你是豬啊?能吃五萬?我告訴你啊,最多隻能加500了,要不要,不要就不談了。”
聽到我的話,阿秋看了一眼墨鏡哥,兩個人拿不定注意似的,顯得有點不甘心。
兩個人在我手裏沒招了,他們知道,我給的價,差距不會過萬數的。
我笑着說:“行了行了,再給你加200,請你們吃早飯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等會茶點都收攤了,賣不賣?賣就數錢了?”
墨鏡哥立馬說:“賣了,賣了,賣賣賣……”
聽着他說賣,我就放心了,這料子,也就那麽個價。
我跟陳玉軍說:“我秘書今天沒來,村裏挺忙的,你先拿五十萬給我用一用。”
陳玉軍笑着說:“可以的嘛,但是,得算我一股啊。”
我笑着說:“可以,有錢一起賺嘛,陳輝老闆,你我一人20萬,行吧?”
陳輝皺起了眉頭,詫異地說:“還真是貴呀……”
王永貴笑着說:“要不然怎麽說一刀窮一刀富呢?“
陳輝點了點頭,他說:“好的,我入股了,現在給錢是嗎?”
我點了點頭,陳輝也不磨叽,直接讓他的秘書給了二十萬轉賬給陳玉軍。
而陳玉軍拿了五十萬現金給墨鏡哥。
我從陳玉軍拿抽出來700塊錢,塞到阿秋地手裏,調侃着說:“存着當嫁妝,别亂花啊。”
這錢,就是阿秋要的零花錢,她懂個屁的賭石啊,就是跟着炒氣氛,用美人計的,然後要個三百五百的零花錢。
她拿着錢,笑着說:“謝謝老闆,對了老闆,什麽是嫁妝?”
我笑着說:“就是你結婚了,你把這個錢,帶到男方家裏,給男方花,這就是嫁妝。”
她立馬生氣地說:“我才不要給嫁妝,我們那裏結婚,都是要給彩禮的,從來沒有說要給嫁妝的,我才不幹呢。”
我聽着就哈哈大笑的,這小姑娘,真有意思,真是個财迷啊,一說要把錢給男人花,立馬就不幹了。
我也沒跟他多說,直接抱着料子去幹料子,但是這次那個阿秋沒急着走,而是跟着我一起去切割室。
我立馬說:“怎麽?肚子不餓了?”
阿秋笑着說:“我想看你說的準不準嘛,祝你發大财呀。”
我笑而不語的搖了搖頭,這小姑娘,愛熱鬧,不過我也沒搭理她。
我擺着料子來找幺叔,我把石頭給他,我說:“幺叔……怎麽切呀?”
幺叔笑着說:“豆腐切塊,還能怎麽切?就那麽切呗。”
我點了點頭,這料子,賭性有,但是都是左跟右的區别,無非就是種水老與很老的區别,飄花多與少的問題,賭性很大,但是卻不複雜,就一刀切片,跟切豆腐似的。
我說:“行吧,來一刀,拉個片。”
我把石頭交給幺叔,他直接上鋸子,三下兩下,就給固定好了,然後拿着鐵片拍打機器。
老一套。
“機器一響,黃金萬兩,漲高高咯!”
很快機器就開動了。
聽着那嗡嗡地轟鳴聲,我拿出來煙,給大家夥分一分,一塊抽煙等着。
這個時候陳輝就好奇地問我:“老弟啊,我知道,這裏面有門道,但是,這門道怎麽看呀?你跟我說說,我挺好奇的。”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這個門道,一時半會還真的跟你沒法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料子切開了,底色一定是像是糯米水一樣的白淨,糯化,就像是那白色的粽子一樣,哎,這粽子裏面裹了一個甜蜜棗,但是,是綠色的,那綠色的周邊呢,散開了一點綠色的點,有畫面了嗎?”
陳輝立馬點了點頭,他說:“有了有了,但是,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嗎?”
我聽着就笑了,自信地跟他說了三個字。
“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