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店鋪裏,陳玉軍就笑臉相迎。
“喲,老闆們這麽高興,這是賭赢了呀?”
我笑着說:“還沒賭呢,正準備來你這裏切呢。”
陳玉軍笑着說:“在我這切可以,但是赢了得給紅包啊。”
楊志傑拍着胸脯說:“放心,赢了給你包個大的。”
說完我們就笑呵呵的,随後我就讓楊志傑把料子交給幺叔。
這石頭,就是玩兒,賭性是有的,料子能不能出多彩,種水能高到什麽地步,這個藍水啊,能藍到什麽等級,都是要看運氣的。
但是就算運氣再好,也不可能是通天的料子。
料子到了幺叔的手裏,我就趕緊給他遞根煙,給幺叔點上,我笑着說:“幺叔,順着這條斜裂來一刀,對着切就行了。”
幺叔點了點頭,也沒磨叽,直接切。
這料子沒必要開窗了,六萬塊錢的料子,也就是玩玩,不浪費那時間了,趕緊切完了,回頭去辦正事,這合同簽了,我還得去醫院看看情況呢。
這料子太小,大家也都是沒怎麽在意,在邊上談笑風生的,那幾個人在一塊,除了女人就是錢,到處吹牛逼,我都懶得跟他們參與。
這人吧,就是挺有意思的,我這輩子做夢,我都沒想到,我能跟這幫人成爲朋友,也從來沒想過,今天我能站在這個高度上來活着。
既然有了這個機遇吧,我就想着,一定要活明白了,不白活。
石頭因爲不大,所以,幺叔切的很快,十來分鍾就給切完了,斜斜的一刀,從中間咔嚓兩半。
切完了之後,幺叔就把石頭抱過來交給我。
我直接遞給了楊志傑。
我調侃着說:“開吧,看看你眼光怎麽樣。”
楊志傑笑着說:“我就是瞎轉悠,一錘定音的還得是你。”
我笑了笑,沒搭理他,這楊志傑吹捧我吹捧的也厲害,我也就領受了,客氣一遍兩遍就行了,再客氣,就是做作了。
所有人都看着楊志傑慢悠悠的将料子給打開,這剛開了一點啊,就聽着陳建忠激動地說:“喲,這見黃了,這黃色的挺濃郁啊,這是黃翡吧?要是個滿料……那就賺大了呀。”
所有人都很激動,突然,楊懷明也高興地說:“喲,看看,藍色的,裏面有藍色的,哈哈,這是個雙彩啊。”
楊志傑趕緊興奮地把料子給打開,當料子明料之後,所有人都高興的笑起來了。
楊志傑高興地說:“看看,看看,我老弟就是牛逼,這說的真準啊,說是有黃色,那就有黃色,說是見藍,那就必然見藍,還是得我老弟啊,真厲害。”
所有人都很佩服的看着我,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了不起的,這料子,很簡單,南齊的嘛,就兩賭頭,一個是種水,一個就是底張,打燈就能看見七八,所以沒什麽好吹捧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啊,這料子還真不錯啊,從明面看過去很吸引人,宛如天空一片藍,玉質種老,整塊看上去非常舒服,而且原石自帶晴底色,活力十足,這塊料子顯得很有特色。
皮殼邊緣有油黃的霧色,這可不是什麽髒啊,一般情況很被誤認,這是我們常說的霧就是這樣,霧不能稱爲色,隻能稱爲彩,霧色會從邊緣滲透,少見會滿上整塊原石。
南齊以半山半水石爲主,雖然霧色并不能判斷内部好和差,但霧色出現可以證明原石變種概率變小,且霧越多就越少。
我拿着手電,在料子上打燈,原石除了大裂情況外,其他部位非常整潔,特别均勻的底色,表面一旦有裂是非常顯而易見的。
這料子斜裂貫穿,但是跟我之前預判的一樣,沒有細裂,所以可賭,這料子至少可以取兩對镯子。
燈下膠感十足,種水均勻完整,至少達到了高冰,全局通透,非常低調典雅與奢華。
所謂優質的晴底手镯真要比冰種手镯要難求的多。
楊懷明立馬着急地問:“這料子多少錢啊?”
燕姐不屑地說;“看你急吼吼的,沒多少錢,這料子,雙彩的桌子兩隻,這種水的,六七十萬一隻好賣,另外一邊的,三十萬左右,攏共也就300多萬。”
聽到這個價格,楊懷明略微有些失望,笑着說:“那确實不太美麗。”
陳建忠立馬說:“軍哥,我覺得挺好的,是吧,咱們說說笑笑,一個人就賺了三五十萬,這不比幹什麽強?你楊懷明放貸一天才多少錢啊?嗯,軍哥幫你賺了不少錢,還把胃口給養大了,這三五十萬都嫌棄了,哎呀,不得了呀……”
陳建忠的話,讓楊懷明臉色通紅,他趕緊說:“軍哥,我沒嫌棄的意思啊,真的沒有,你别聽胡說。”
我笑了笑,楊懷明之前在我面前推了一部分責任在陳建忠身上,這個時候陳建忠抓住機會了,立馬就捅一刀,這真是相愛相殺啊。
其實也沒什麽惡意,就是互相開玩笑。
我反正是事情得到了解決,我心情也挺好的。
我就說:“行了行了,别廢話了,回頭在酒桌上,給我多努努力,陪人家老闆多喝幾杯,别讓人家覺得怠慢。”
楊懷明立馬說:“放心我軍哥,能喝一斤,我朝兩斤喝……”
陳建忠立馬說:“我往死裏喝。”
楊懷明立馬生氣地說:“我靠,你什麽意思?你故意搞我是不是?嘿,陳建忠,不行咋兩練練?”
我看着兩個人較真的樣子,我就笑而不語。
我說:“老楊啊,這料子,我收了,三百萬,合适吧?”
楊志傑意猶未盡地說:“哎呀,三百萬,啧……感覺不過瘾啊,要是三個億多好。”
楊志傑的話,讓我跟燕姐都翻白眼,這人啊,真的就他媽的太貪心了。
燕姐笑着說:“有機會再說吧,趕緊把我弟弟那事給辦了,我弟弟得了閑工夫,我們才能幹大的呢,所以說你們男人啊,都他媽瞎。”
楊志傑氣的翻白眼,但是也懶得跟燕姐鬥嘴了。
笑着說:“好好好,老弟,今天,一定把你的事給辦了,回頭咱們玩大的,約好了啊。”
我點了點頭,我看了一眼燕姐,她說:“放心,飯店都準備好了。”
燕姐說完,我手機就響了。
我一看是楊建新的電話。
我就奇了怪了。
這個時候他打電話給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