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是會騙人的小姑娘。
但是我才不會信了她們的鬼呢。
可千萬别小看了這些緬妹。
他們可是從小就是在市井裏摸爬滾打的小姑娘,他們那邊又沒學校,幾乎七八歲,就跟着到咱們這邊來了。
要不就是要飯,要不就是跟着屁股後面跑腿做生意,那真的就是從小在市場上錘煉的。
這些緬妹,可是咱們這邊市場裏翡翠行業的主力軍,套路特别多。
這墨鏡哥顯然是他自己的套路已經沒用了,侃不到人了,所以換套路了,拿他妹妹來色誘了。
說色誘是有點過了,其實就是利用女孩子溫柔的特性,來迷惑男人吧。
這小姑娘,這麽純潔水靈的一張臉蛋,叫你一句哥哥,你受的了呀?
可惜,我結婚了,我有老婆孩子,這一套對我沒用。
但是我還是打着哈哈說:“真的呀?高高給呀?得看貨有沒有那麽高啊。”
這小姑娘立馬認真地說:“真的呀,南齊的料子呀,切不誇的,有種水保底的。”
這小姑娘也是一知半解的,南齊的料子,是很好,就是種水料。
南奇如它的名字一般,就在這個礦區的南邊,恩多湖靠左的位置,屬于古階地河流系因道支河的下遊,所以,注定了,這裏的石頭,都是小石頭。
但是,南齊的石頭,還真的是有切不誇的傳說,這個場口呢,大的場口裏,他排不上号,但是小的場口裏,他又算是王者級别的。
這個場口,有三層,第一層呢,就是黃沙皮,第二層就是黃紅色的皮殼,第三層就是烏沙皮跟黑烏沙了,市場上呀,這第一層跟第二層的料子已經看不到了。
我手裏這塊是烏沙皮,還不是黑烏沙,這塊料子的皮殼,有臘殼,這有臘殼,就非常的好。
南奇蠟殼完整的原因是石頭遠距離搬運後沉澱,皮殼相對不翻砂多一些,易形成完整蠟殼,老場的黑烏砂多爲翻砂的石頭,不易形成完整蠟殼。
這個你得懂,你要是不懂,你就看不出來這塊料子到底哪裏好,哪裏不好。
我掂量着石頭,六公斤多,算是大個頭了,這料子,用手摸着翻砂,沙礫感很細膩,這就是風化足夠久的好處,種老肉細,這種南齊種水料,種水是有保證的。
但是,種水料内行人雖然很看好,可是,外行人看不懂啊,大家還是喜歡買高色料,因爲他保值。
南齊的料子,就很難賭出來高色料,最多,就是底子帶藍,有時候運氣好,出一個天空藍,配上高種水的料子,也能賣一個天價。
我拿着手電,在料子的皮殼上打燈,喲,我看到了兩種色。
一邊泛着黃,一邊帶着藍。
那小妹妹立馬就說:“你看,高貨吧,春帶彩啊,沒有騙你吧,高高給嘛。”
這小姑娘一知半解地跟我這撒嬌,我看着就覺得挺好笑的。
她不懂,這黃色的,确實不應該是色,就是彩,但是,這是黃霧,還是彩,那就兩說了,這個藍,也不是紫色,所以不能說是春帶彩,這牛頭不對馬嘴,這一句話裏面,隻有高高給這句話說的是真的。
這料子,有賭性,這底子有藍色,而且還帶着彩,這個是要賭霧色,如果霧色中了彩頭,那就是多彩的翡翠,這種水沒毛病,個頭也挺大的,要是切中了,還真的能值不少錢。
我拿着手電翻轉着石頭,看到一條大裂,這大裂貫穿整塊料子,斜的,不要緊,斜裂斷細紋,所以,裏面必然不可能有小裂。
總體來說,沒毛病。
我笑着說:“報價吧,好好說啊,别胡亂開價,我跟你談,都好談,要是那流氓來跟你們談,那就不好談了。”
兩個人都看了看楊志傑,臉色都很害怕。
那個小姑娘呢,就看了看墨鏡哥,墨鏡哥說:“600萬……”
我立馬笑着說;“楊志傑,你那邊談好了嗎?談好了,來談談價格。”
楊志傑哈哈笑着說:“馬上馬上……”
那個小姑娘立馬着急地抓着我的手,那手冰涼冰涼的,還抖個不停,顯然是真的很害怕楊志傑。
我倒不是有意要吓唬她們,而是,真的,他們老是開一個天價,沒什麽意思。
小姑娘害怕地說:“哥哥,我們談嘛,我們都很好說話的,你高高給嘛,你是好人嘛,一定會照顧妹妹的,是不是?”
我覺得挺好笑的,我說:“我都不認識你,我怎麽照顧你嘛?别說那些沒用的,咱們就談價錢嘛。”
她趕緊說:“我叫阿秋嘛,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哥哥一看就是很好,很好的人嘛,高高給嘛。”
她一邊說,還一邊緊緊地握着我的手不撒手,那嬌滴滴地撒嬌,讓人難以招架。
燕姐就很不高興地說:“行了行了,别在這發騷。”
她說完就用腿直接拱開阿秋小姑娘的手,差點沒給弄坐地上,對這小姑娘是一點都不友好。
這女人嘛,就這樣,看不慣這些女人嬌滴滴地誘惑男人。
我笑着說:“那我給了啊……6萬……”
聽到6萬,兩個人都很失望,阿秋呢就着急地說:“哥哥,再給點嘛,妹妹到現在都沒吃飯呢,我們都沒錢吃飯了,再高高給,你是好人嘛,給嘛,再加一點。”
她說着就一副可憐巴巴地看着我,那小眼神,真的看的人沒辦法。
我笑着說:“全賭料,又有裂,還是南齊的,我怎麽高高給嘛,真受不了你,這樣吧,6萬5加五千怎麽樣?”
她噘着嘴,嬌滴滴地說:“再高一點嘛,妹妹連水都買不起,在多給幾百吧,給妹妹買些水喝吧。”
燕姐立馬就生氣地從她櫃台邊上拿了1瓶礦泉水丢過去,不爽地說:“買水要幾百塊啊?我送你一瓶啊,就6萬5不賣就滾啊,煩死我了。”
那個小姑娘就不看燕姐,一直嬌滴滴地看着我,我真的無語,這些女人啊,真的太厲害了,知道能磨你,她就死皮賴臉的磨你,因爲她知道,隻要磨下去,就有錢。
但是我心裏跟明鏡似的,這料子,十萬塊錢好賣,他們不懂這裏面的賭性,所以就不清楚到底多少錢。
我說:“好給你加500,這下沒問題了吧?”
阿秋立馬笑着說:“哥哥真是好人,賣了,賣了,下次有高貨,還找哥哥。”
我聽着就無語的笑了笑,但是心裏又覺得很悲哀。
爲了三百五百的,對着一個臭男人哥哥哥哥的叫,還要賣弄風騷被人欺負,瞧不起,更是惡語相向。
如果是我家的女兒,我肯定心疼死了。
所以,我一定得努力賺錢。
千萬不能讓我女兒出來抛頭露面的像這樣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