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姑娘,你張口閉口他媽的,你跟老爺們一樣粗魯。
我看着這小姑娘滿臉等着好戲的嚣張樣,我心裏就嘀咕了,這人真的是不可貌相。
這長的好看,這心眼可真難看。
她剛喊完,我就看着那個之前熱情招待我的保安隊長李金峰雙手插兜,帶着幾個人來到了我的面前。
“嘿嘿嘿,想搞什麽呀?找死呢是吧?來我們這麽大的公司搗亂來了?你覺得你那細胳膊細腿的,能挨幾巴掌啊?”
我聽着他的話,我就覺得好笑,我上下看了看他,那臉色,真的就跟要殺豬似的,那叫一個兇惡,這翻臉真的翻的比翻書都還快,這前後才多長時間啊,之前招呼我,就跟招呼他親爺爺似的,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裏,給我供起來似的。
這會,張嘴閉嘴就要打我了。
我笑着說:“我沒鬧事啊,我來挑材料,你們左一個沒有,右一個沒有,我這錢都交了,你們不讓我挑選材料,你們不幹活,這錢不是白交了嗎?”
那幾個人聽到我的話,都笑而不語的,像是我說的跟放屁似的,又或者他們早就知道了,壓根就沒半點關心。
那保安隊長笑着說:“小子,我告訴你啊,這事,好解決,我跟你說,你呢,去财務室,再他媽交十萬塊錢,用高級貨,我們這不備垃圾建材,用着不環保,我們都用最好的,又環保,工藝做的又好……”
我立馬說:“那怎麽之前不說呢?我簽了合同你跟我說,沒貨?那不是坑錢嗎?”
把保安隊長立馬指着我罵道:“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麽呢?你也不看看你什麽逼樣,我們這麽大的公司,用的着坑你的錢?你看看這鋪子,這他媽鋪子是我們老闆買的,價值上千萬,我們用得着坑你那幾個臭錢?你真有意思,再他媽胡說八道,我大嘴巴子抽你信不信?”
他說着就要動手,我立馬笑着說:“你要是動手,我可就躺着了。”
那保安隊長立馬稀罕地看着我,笑着問我:“喲,你躺下來?躺下來怎麽了?還想他媽的訛我了?别說,你躺着想訛我了,我就是真的把你打個半死,你又能怎麽樣啊?你他媽眼睛瞎了是不是?之前沒看到那死老婆子?我告訴你啊,就那六十多歲的,我都敢往死裏打,說句不好聽的,弄死你,也就三十來萬的事,你們這些農村人的命,都比城裏人賤,給你們打死了,你們死亡賠償上限隻有三十萬,我勸你,不要在這裏鬧事,要不然,你得不償失,說句不好聽的,弄死你,給賠錢,你又能怎麽樣呢?你花得着嗎?我勸你,乖乖交錢去。”
我聽到他的話,我整個人都傻了,我說:“殺人償命,犯法的,你懂不懂啊?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說,你也是個打工的,我們是一個階級的,你幹嘛要弄死我呢?”
那保安隊長笑着說:“說你他媽農村來的傻逼,你就是一傻逼,誰他媽跟你一個階層的?我們是工人階層,你他媽是農民階層,我比你高一個等級,我們生來就是欺詐你們的,這就是命,你懂嗎?再說了,弄死你,我償命?你想多了,知道什麽叫自衛嗎?我跟你說啊,這裏面沒監控,我們把門一關上,直接給你打死了,然後哥幾個再來給我們自己來那麽一下,到時候我們幾個都跟法官說,你來我們店裏鬧事,我們處于自衛才動手的,我們本來就是保安啊,我們有這職責啊是不是?你說,法官信你這個死人的,還是信我們活人的?”
我聽着都震驚了,我說:“你怎麽能這麽不講理呢?你們這就是純欺負人……”
那李金峰笑着說:“就是他媽欺負,你又能怎麽滴?你是不是想告我啊?可以啊,随便告啊,你知道法院的門在那開嗎?”
李金峰說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了,看着我的表情,那叫一個輕蔑呀。
我深吸一口氣,氣的我整個腦門子都疼。
那前台的小姑娘鄙視地說:“沒錢就别來城裏消費,别以爲在城裏買了一套房子,就想融入城市裏,農村人,他骨子裏流着的就是農村人卑賤的血,你知道人民币爲什麽叫人民币嗎?首先,你得有币,你才能算是人民,你沒這個人民币,你就認命吧,還愣在那幹什麽呢?還真的想挨收拾一頓呀?”
我聽着就無語的笑了笑,行,今天算是我漲見識,你們真牛逼,我服了,這套路,這翻臉的技術,這威脅的一套套的,真的是看的我歎爲觀止。
我什麽都沒說,直接離開了。
走出去之後,就聽着幾個人嘀嘀咕咕的笑哈哈起來了。
“這傻逼真有意思哎,還想殺人償命呢?也不看看他那條賤命配得上嗎?”
我聽着那屋子裏哄堂大笑的聲,我就咬着牙,咬的嘎吱嘎吱的。
我剛到大廳,就看着那李曉鋒站在大廳裏,笑眯眯地等着我呢。
他笑着說:“哦,陳先生,你這材料看的怎麽樣啊?”
我看着他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我就笑着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笑着說:“哎喲,看來是看的不如意,陳先生,那,你怎麽打算的呀?是要加錢呢,還是要繼續等呢?”
這戲碼唱的,黑臉白臉,輪番上陣,有他媽這個心思,爲什麽就不想着,真的把服務做起來呢?
我說:“你們就不怕投訴嗎?你老闆知不知道你這麽幹呀?”
他笑着說:“啧,老哥呀,看你就是老實本分,這老實本分的,太可憐了,你說,我一個打工的,要是沒有老闆支持我這麽幹,你覺得我敢嗎?說句不好聽的,你們這些農村人,很可怕的,動不動就是要尋死尋活的,我要是那天出門,被你們給撞了,我多虧呀?我這麽金貴一條命是不是?我跟你說,就是老闆讓我們這麽幹的,你呀,就别亂想了,要麽交錢,要麽回家等,好吧?”
我點了點頭,我笑着說:“你有種!”
聽到我的話,他笑着說:“怎麽?還真想撞死我呀?啧,你們這些農村人,可真是死腦筋啊,随便你吧。”
他說完就拍拍我的肩膀,陰冷地跟我說了一句話。
“走路小心點,路黑,别給人套了麻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