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惱火的咋呼了一聲,吓的幾個人立馬朝着門口看過來了。
看到是我,一向倔強傲氣的王可平立馬就彈起來了,直接把王玉佟給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王可平看到我的表情,那叫一個丢人啊,那張老臉一下子就紅到脖子上去了。
我看着心裏别提有多惱火了。
我雖然很讨厭王可平,但是,他畢竟是王玉燕的親爹,是我的老丈人,吵歸吵,鬧歸鬧,這該尊重他們的,我從來沒有貶低過。
所以他跪在地上給王玉佟擦鞋,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這個時候王玉佟惱火的站起來,指着王可平就罵:“你有病啊?你幹啥?誰叫你起來的?你咋那麽笨呢?怎麽教你都教不會?真是豬腦袋。”
王可平被罵的狗血淋頭,但是一向是傲氣的王可平,這個時候,居然出奇的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我看着就覺得特别的奇怪,這到底咋回事啊?
我趕緊走進院子,王玉佟立馬攔着我,不爽地說:“你咋回事?誰叫你進我家的?我告訴你啊,你這叫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他說完就要推我,我不耐煩的給他推開,我指着他說:“你咋回事?你咋能讓我老嶽丈跪下來給你擦鞋呢?他是你親二伯,你腦子壞了?你也不怕折壽?你有點良心沒有?”
王玉佟不耐煩地推開我的手,鄙夷地說:“你懂個啥啊?老天爺真是瞎了眼啊,咋能讓你這種下巴老土鼈賺到錢的呀,這他媽叫軍事化管理,我,是公司的最高領導,他們,都是我的員工,他們必須服從我的一切命令,一切行動聽指揮,這樣,我們公司才能越做越大,越做越強,你懂個毛啊,你趕緊給我滾啊,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氣啊。”
王玉佟的話,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認知。
他那破公司,一共就三個人,他是老闆,他爹媽是員工,說白了,就一皮包公司,他怎麽能有臉說要進行軍事化管理啊?
再說了,這他媽是軍事化管理嗎?讓人跪着擦皮鞋,這是管理的一部分?
我惱火地說:“爹,他這就是欺負你們嘞,你别聽他的,别給他擦皮鞋,咱們不受這個委屈,走走走,别搭理他。”
我說着就趕緊要拉着王可平走。
但是這個時候張淑娴立馬走出來了,手裏還拿着鍋鏟嘞。
她生氣地說:“你幹啥?有你啥事啊?你給我放開。”
張淑娴說完就打開我的手,我立馬說:“媽,你們這不是胡鬧嘛?你們都要幹啥呀,你這是幹啥呢?你給他王玉佟做保姆呢?你還給他洗刷燒鍋的,我剛剛還看到嫂子刷馬桶呢,自己家裏的事都不做,你來這受這份罪幹啥?”
張淑娴生氣地說:“我自食其力,我光榮,你管得着嗎?再說了,什麽叫保姆啊?你瞧不起誰啊?我告訴你,我是鼎盛珠寶翡翠公司的後勤部部長,我是個官嘞,後勤都是我管滴,你是不是眼紅啊?你羨慕不來的,俺大侄子給我的榮譽嘞,你想要都沒有。”
我聽着就翻白眼了,我看着還洋洋得意的張淑娴,我腦子都快氣炸了,這腦子是有問題啊?
這輩子是沒當過官還是咋的?還後勤部部長?還榮譽?
我真是無語了,得多愚昧,才能把别人的愚弄當榮譽?
真是可笑。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爹,你願意胡鬧?你願意給他擦皮鞋?你願意被你大侄子使喚?你看看你幹的是啥事?他就是愚弄你們呢,你們一個個的,還天真的以爲他爲你們好?”
我的話,讓王可平滿臉都是惱恨,我看的出來,他也不想幹,這是他侄兒,那有叔伯跟侄兒跪下來擦皮鞋的,還當牛做馬的給使喚?
張淑娴立馬惱恨地說:“王可平,去叫副總經理跟夫人起床吃早飯,要不然,我扣你工資。”
張淑娴的話,讓王可平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背着手,直接去屋裏叫王可群還有他媳婦吃飯。
我都看楞了,副總經理?夫人?這都他娘的什麽玩意啊?這種說詞都出來了?
我看着張淑娴,她真的是官威十足啊。
這命令,說辭,真是有闆有眼的。
王玉佟低下頭,不爽地說:“擦的什麽玩意?黑一塊白一塊的,扣工資!”
張淑娴立馬笑着說:“玉佟你别生氣,你二伯笨手笨腳的,做活不利索,你就别扣工資了,回頭我教訓他。”
王玉佟撇着嘴,不爽地說:“二嬸,我給你面子啊,但是,上班的時間,别叫我小名,叫我王總,要時刻牢記自己在公司裏的身份地位,知道嗎?”
張淑娴立馬說:“知道了王總,知道了……”
王玉佟不耐煩地說:“早晨做了什麽?”
張淑娴笑着說:“油子粑粑……”
王玉佟嫌棄地說:“這玩意都吃夠了……算了算了,這窮鬼地方,也指望不上能吃到滿意的早飯。”
他說完之後,就翻眼看了看我,不爽地說:“你幹啥?還不滾?我們馬上要開早班會了,都是重要的機密,你不能聽,你别在這膈應人了行嗎?走走走,看着都心煩。”
張淑娴也趕緊把我推出去,不耐煩地說:“公司重地,閑人免進,去去去……”
張淑娴不耐煩的趕我走,我心裏真是納了悶了,我說:“媽,他給你一個月多少錢啊?你給他當牛做馬的?你不覺得可笑嗎?”
張淑娴立馬神氣地說:“咋可笑啊?一個月給我1500呢,我們一家人一個月給七八千呢,咋可笑了?比你好一萬倍,你這個畜生,賺再多錢,也沒看你給我們身上花一分,滾滾滾……”
張淑娴說完就關門。
我十分無奈,看着王玉佟站在院子裏得意的看着我,那張臉,真是欠打。
看着關上的門,我心裏真憋火啊。
這狗日的,這不是拿着錢拿擰人嗎?
一個月1500?
這麽點錢,就能讓張淑娴當牛做馬,這腦子到底怎麽想的啊?
在工廠,他們随便幹點什麽,也不止這個數啊?這甯願給人當牛做馬都不願意做個人?
這還開早班會,你有個屁會可開啊,不知道這一家人聚在一塊,又在那密謀什麽事呢。
肯定不會安什麽好心,做什麽好事,我眉頭跳的厲害,這一家人準又要作妖了。
我心裏真的想不通,這王可平也是個厲害的人,怎麽就能讓王玉佟給拿擰住了呢?
還跪在地上擦皮鞋?
這事,我不能算了。
我絕對不能讓王玉佟這個狗東西欺辱我老丈人一家。
雖然,我不喜歡他們。
但是絕對不允許别人欺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