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還不知道什麽叫害怕。
等會,他們就明白什麽叫害怕了。
就讓他們先高興,回頭他們就知道什麽叫否極泰來了。
這個時候陳玉軍拿着一塊石頭過來了。
我看着那石頭,小嘎嘎一塊,特别的小。
感覺不到兩三公斤的樣子,一個長條子,感覺跟紅薯似的。
品相不太好。
陳玉軍直接把石頭放在了電子秤上。
我一看,2.5公斤,典型的公斤料。
但是别看這料子小,我們瑞麗出的賭石,極品的全部都是這種極品的小料子,大個的,出極品的,還真是不多見。
那種大塊的極品賭石,基本上都是沿海那邊出的多。
我們這邊就是零碎的小散件多。
陳玉明興沖沖地說:“小軍,你懂行,看看這塊咋樣。”
我笑了笑,沒先說話,而是先看料子。
這料子,典型的木那至尊黃沙皮,皮殼,很老,很厚實,一看就是老坑的料子。
料子通體脫沙,我摸在手裏,感覺,很喇手,那種感覺,特别的舒服。
脫沙的料子,說明風化的夠久,所以料子特别的老,也就是晶體夠細膩。
木那,這個廠區,本身就是翡翠市場上一個檔次較高的種料,以鮮豔均勻的綠色、透明清澈的水頭着稱。
這塊呀,還是老坑料,一定不會差。
但是我不動聲色,不能讓陳玉軍發現我心裏的想法。
我拿着手電在料子上打燈,一打燈,料子通透,跟綠燈籠似的。
“哇!好綠呀!”
小娟驚訝的喊出來。
刀坤也笑着說:“賊綠,這塊可以啊。”
我沒搭話,這兩個人不懂,這料子爲什麽通透?因爲他小啊,小料子一打燈對穿,是正常的,要是不對穿,那有鬼嘞。
這料子,綠的可以。
但是我卻說:“太小了,沒取貨的位置。”
陳玉軍笑着說:“蛋面料,要是能賭出來帝王綠蛋面,一顆就幾十萬了,手指甲蓋那麽大的,至少都三五十萬,這要是能出個滿料,上千萬都有可能,你看嘛,沒有裂。”
陳玉軍打着燈跟我比劃着,确實,料子沒有裂,這是最大的驚喜。
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料子的皮殼太厚,料子隻有2.5千克,我感覺,去掉皮,能剩下一千克的肉質,就不錯了。
就算是滿料,也最多五顆鴿子蛋的肉質。
運氣好,出個帝王綠,五十萬到一百萬之間,運氣不好,顔色差點,老陽綠,三十萬撐死了。
但是,這塊料子,我感覺,不會便宜。
我問:“什麽價格嘛?”
陳玉軍笑着說:“1000萬!”
我啧了一下,我說:“好好報嘛,你把我也當麻瓜,不合适吧?”
我的話,讓陳玉軍呵呵笑起來,他抓着我的手指頭,一根,在我手上點了一下。
“一百萬!”
我深吸一口氣,這料子,很貴,貴的有點離譜。
一百萬,買2.5千克的石頭,腦子肯定被石頭給砸出個坑來咯。
但是,賭石就是這樣,一分價錢一分貨,想要出極品,還就得這種高貨。
看到我猶豫,陳玉軍立馬說:“這是公盤上的料子,極品貨,我當年去競标的時候,還花了八十萬嘞,五年咯,至少得有二十萬的漲頭吧?你看看,标牌還在呢,我跟你說,公盤上的料子,有保證,我就賺個利息錢,真不賺你多。”
我再次拿着手電打燈,料子對穿,綠的讓人眼饞啊,料子沒看到裂,就是賭鴿子蛋的專業貨。
要是帝王綠,一顆,至少都要上百萬,要是運氣好,肉多一點,賭個十顆八顆,哎喲,那真的就是發财了。
但是關鍵,這皮殼,我一眼就看着多厚。
不過這就是賭石啊,一切,都不确定啊,神仙難斷寸玉,隻有切一刀才能定生死。
我看了一眼刀坤,我說:“坤哥,咋說?”
刀坤笑着說:“賭石的事,你做決定,不管是什麽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我笑了笑,我說:“行,那咱們就幹吧,這個股份,就按照公司的股份分配吧,小娟,你把賬目記好啊。”
李娟笑着說:“交給我吧小軍哥,放心。”
我點了點頭,就跟陳玉軍說:“管,那我們要了,我們刷卡吧,公司的賬戶,可能有點慢,但是一定到。”
陳玉軍笑着說:“沒問題沒問題,我相信你小軍,我親眼看着你在我店裏赢幾百萬,我知道你不差這個錢,哎呀,你現在是不得了哇,公司都辦起來了,以後是大老闆了,可千萬别忘了我呀。”
我立馬笑着說:“你放心,我要是發财了,肯定帶上你。”
我說完幾個人就哈哈大笑的,開心着呢。
小娟拿着一張卡,給陳玉軍刷,很快就出來收據了。
交易完之後,我就說:“貨款兩清了啊,這石頭,我處理去了啊?”
陳玉軍笑着說:“趕緊,趕緊,我去準備煙花,今天一準又能放一下。”
我笑了笑,沒多說什麽拿着石頭去處理。
我帶着石頭來到了王玉民邊上,他們在等着切石頭的結果呢。
沒個人臉上都挂着笑臉,笑的嘴都合不攏,感覺就像是天上要掉錢,馬上就砸到他們腦袋上了似的。
看到我來了,王玉民就盯着我手裏的石頭,他立馬哈哈笑着說:“小軍,你咋回事?這麽小一塊,你玩什麽呢?是不是不敢賭了?害怕不如我,所以,你就賭一塊小的,等會我赢了,你好找說辭啊?”
李娟立馬生氣地說:“姐夫啊,你懂什麽呀?别看這一小塊,一百萬呢。”
聽到一百萬,他們一家人都詫異地看着我,完全無法理解。
李豔立馬驚訝地說:“你是不是傻啊?這麽一小塊,巴掌大都沒有,一百萬?我們這塊二十多公斤才五十萬?你會不會做生意呀?花兩倍的價錢,買那麽一個小嘎嘎,哎喲,真是敗家啊。”
張淑娴也十分鄙視地說:“就這還說自己會賭石,連賬都不會算,還賭石?哼,還是俺兒子聰明,知道花少錢,買大個的,真是敗家喲,玉燕嫁給你,瞎眼咯。”
王玉民也不停的啧啧啧,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滿臉都是鄙視呀。
我笑而不語。
賭石,不是普通的買賣,也不能用普通的生意觀念去衡量。
這個時候,切割機停止了,切石頭的師父拍了拍箱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
王玉民立馬哈哈笑着說:“切開了,切開了,穩赢的!”
他們一家人趕緊跑過去看結果。
我搖了搖頭,他們賭的那塊料子,能赢的概率極低。
除非是踩了狗屎走了狗屎運,出他一個狗屎地裏出高綠。
否則。
他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