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話,說的是非常直白的,直白的讓人覺得就是直面的羞辱。
面對這種羞辱,我甚至是有點擡不起頭去面對她。
隻能低着頭,硬生生的把這口氣給咽下去。
内心的屈辱感,像是要把我掐死一樣。
屈辱的,連脾氣,自尊,都沒有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一定暴跳如雷,跟她理論,計較,維護我那可憐的自尊。
但是現在的我,深深的知道,我那可憐的自尊,隻有我自己在乎,這個女人,不會在乎的。
她的話,對于我來說,雖然是一種羞辱,但是對于她來說,那就是實話。
是啊,人家領導想要跟她吃飯都得排隊,我憑什麽跟她吃飯呀?這就是現實啊。
我立馬笑呵呵地說:“好好好,明白的……燕姐,明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我說完就趕緊離開這家店鋪,到了外面,我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件店鋪的名字。
“金玉福翡翠珠寶公司……燕姐……”
我内心深處,狠狠地記下這兩個名字,當然了,我沒有要報複誰的意思。
這個燕姐的羞辱,讓我感受到了差距,我會正視這個差距,當然了,她的鄙視,并不會打敗我,隻是會深深的激發我,讓我努力的成爲可以有資格跟她一起吃飯。
王玉民看着我盯着人家的店鋪看,就鄙視地說:“看什麽看?土狗還想上金炕啊?你省省吧,人家正眼瞧你嗎?丢人,哼,也就你自己覺得自己有點本事,自以爲良好,在人家眼裏,你連條狗都不如。”
王玉民的鄙視,讓李娟十分生氣。
“姐夫,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小軍哥是你妹夫,那個燕姐這麽羞辱小軍哥,你不幫忙就算了,你怎麽還能罵小軍哥呢?”
李娟爲我打抱不平,讓王玉民十分不爽。
她不爽地說:“我說的是實話,行了行了,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我要分錢,小軍,我跟你說,你聽我的,村裏人的錢,就不要給他們分了,就說,沒賭赢,不虧不賺,我不是有五萬,把村裏人的股份,算到我頭上,多給我分一點。”
“不行!”
我跟李娟異口同聲的回絕了王玉民。
氣的王玉民立馬指着我們兩個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兩個真是畜生,我是你姐夫,是你大舅子,我們是一家人,怎麽搞的?有錢不能給家裏人賺是吧?你們心怎麽那麽孬呢……”
刀坤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王玉民踢的趴在地上,刀坤指着王玉民罵道:“你再敢想這個好事,我給你送派出所去你信不信?你這是要侵占全體利益,我讓你坐牢。”
王玉民吓的趕緊爬起來,但是還是滿臉的不服氣。
他生氣地說:“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賭石嗎?有什麽難的,哼,等這筆錢分的到手了,我就單幹,有什麽了不起的。”
王玉民說完就走。
李娟立馬說:“我們還要去工廠考察呢……”
王玉民立馬呸了一口,不屑地說:“我才不給那幫窮鬼做苦力呢,我等着回家分錢呢。”
看着王玉民罵罵咧咧的走了,我心裏就很無奈,這個人太自私了,還要單幹?
賭石是那麽容易單幹的嗎?
這個時候陳玉明出來了,笑呵呵地跟我說:“小軍啊,這五百萬,你是要現金還是支票啊?”
我立馬笑着說:“要不,你轉我卡裏吧,現金帶着不方便,你轉過來,我自己去取,你給我支票,我們也搞不好,是不是?”
陳玉軍笑着說:“行,我給你轉,現在轉錢也方便。”
我笑着說:“行……”
我把卡号交給陳玉軍,他一邊轉賬一邊笑着跟我說:“小軍啊,看到了吧?看看人家的規模?羨慕吧?”
我笑着說:“羨慕!”
陳玉軍笑着說:“這個燕姐,厲害,三十出頭,生意就做的很大了,去年就做到流水十幾個億。”
我一聽十幾個億,立馬就瞪大了眼珠子,這是多少錢,我實在無法想象。
刀坤也驚詫地說:“我們呐……就是坐井觀天啊,外面的世界,實在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陳玉軍笑着說:“别氣餒,小軍本事不小啊,賭石這個行當,說不定的,一刀窮,一刀富,說不定賭出來個帝王綠,就改命了。”
我立馬笑了笑,确實是這麽回事,但是我很清楚,賭石有風險,有輸有赢,想要真真切切的踏踏實實的賺錢,還是得靠實業。
所以這個翡翠公司,我是一定要辦的。
陳玉軍給我們轉賬之後,我們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珠寶街。
當走出珠寶街之後,我就發誓,遲早有一天,我也要在這條街上,把我們猴橋的店鋪開到這裏來。
我們也沒有閑着,确定了收款之後,我就開車直接去約好的一家雕刻工廠去談談合作。
車子開到了一家叫做瑞工國際的雕刻公司,我們一下車,就看到了好高好高的教學樓,有七八層那麽高,我們村裏最高的就三層樓。
人家光是一個教學樓就有七八層,實力肯定也是不錯的。
車子開到門口之後,我就摁了一聲喇叭,希望保安能給我開一下門。
這個時候,我看到保安走出來了,瞅了我一眼之後,就生氣地問:“幹什麽的?學生家長啊?要見誰啊?我們公司是封閉式管理,不準外來車輛進入,自己聯系你家孩子出來見你。”
我知道他是誤會了,我立馬笑着說:“不是……大哥,我們是來參觀的,談合作的,我們跟你們領導約好了的,麻煩您開個門。”
那保安立馬瞅了瞅我,不耐煩地說:“參觀的?我們公司是封閉式管理,你聾了?還參觀?談合作?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我他媽都開别克來上班,你一個來談合作的開禁止上路的觀光車,就你還來合作?我看你是來偷東西的還差不多,趕緊滾啊,要不然我收拾你啊。”
哪保安說着,就狠狠地敲了巧我的車頭,給我心疼的裏面眼睛都紅了。
李娟十分生氣,她說:“怎麽這樣啊?我都約好了的,我下去跟他理論。”
我立馬拉着李娟,笑着說:“不辦事不知道面子有多重要,也不能怪人家勢利眼,是咱們太寒酸了。”
李娟裏面難過的說:“小軍哥,那咋辦勒?這工廠可是關乎到全村的希望,難道就不辦了?”
辦,肯定要辦,而且要大辦,而且,要辦好,要賺錢,賺大錢。
但是我不着急,而是咬着牙,一狠心,說了一句話。
“走……咱們改頭換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