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我家人下手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汪小超!
難道那家夥找到我家了?
我的呼吸有點急促起來,對着電話急忙說道:“爸,是不是有什麽人找上咱們家了?他有沒有把你們怎麽樣?”
“沒有,暫時還沒找上咱們家,隻不過……”
老爸的聲音一頓,有些歎聲說道:“這幾天,你大表哥和你二舅三舅他們老是給你媽打電話,詢問咱們的住址,說想來看看……”
聽老爸這樣一說,我愣了一下,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情況啊,這些親戚要來竄門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對,有古怪!
因爲三年前的那次事情,我家搬來了縣城,基本上和二舅三舅他們沒有了什麽來往。記得剛搬到縣城第一次過年的時候,我媽打電話給二舅三舅,他們都不接電話。過完年走親戚的時候,去他們居住的村子,他們連門都沒讓我們進,寒着臉說我們一家是瘟神,說以後這層親戚的關系最好還是斷了。
老媽那次哭得厲害,老爸氣得渾身發抖,我也氣的夠嗆。三年前要不是我找師父從李家村把他們救出來,他們早就跟大舅媽一起走了!
從那以後,我們也就沒有了聯系。
大表哥和表嫂雖然在三年前也搬來了縣城,但是和我們家住在相反的方向,過年過節的時候都沒有什麽來往,三年前的事情在他們心中估計也留下了疙瘩。
這幾天的時間突然組團打電話給老媽說要去我家拜訪,這明顯是有問題啊!
“不是說老死不相往來了嗎?”我對着電話沉聲說道。
“你媽剛開始是挺高興的,畢竟那是她兩個親哥哥和大侄子!”老爸聲音放低,似乎不想讓老媽聽到,說道:“我總感覺有問題,嗯,是肯定有問題。你之前說你得罪了什麽大人物,我在想,是不是你得罪的人找不到咱們家,所以就找到了你二舅他們,估計讓他們……”
“不管怎樣,爸,你記住,千萬别把咱們現在住的地方跟任何人提起!”我的臉色有點難看,咬着牙說道:“誰都不要說,如果二舅他們再打電話給老媽的話,就讓他們直接來學校這邊找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該死的混蛋在後面指使的!”
“你到底得罪了誰?”老爸聲音有點苦澀的說道:“咱們沒做什麽虧心事,整天躲着也不是辦法啊!”
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有點頭痛的說道:“再忍一段時間吧!等過段時間,我看看能不能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嗯,好吧!”老爸輕歎一聲,關心說道:“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啊!”
“知道了,爸,我還有點事,挂了啊!”我挂上了電話,臉色陰沉。
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汪小超指使的,因爲想對我家人動手的除了他之外應該不會有别人了!
老爸說得對,總是這麽躲着也不是辦法,不可能躲一輩子啊!
汪家……
過段時間準備一下,是時候去一趟了!
以前對上汪家我沒有什麽底氣,但是現在我底氣足了很多,别的不說,單單淩芊芊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到時候稍稍給口袋裏的小石人解開一點封印,恢複它一部分實力,碾壓汪家應該問題不大。
想了一會之後,暫時把這件事放在一邊,我又開始想起不久前在酒吧的那一幕。
到底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酒吧的酒保不認識我了,在我離開的這幾天裏,酒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還有,淩芊芊在淩晨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這件事!
嗯,等晚上的時候去看看。
正想着,我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我苦笑一下,是朱晨卓那家夥的。估計是我剛剛急匆匆跑回屋又着急忙慌的離開,讓他有點擔心了吧!
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朱晨卓的大吼聲音:“你小子現在在哪?不會又不聲不響的消失一個星期……”
“馬上回去,回屋之後再聊!”我直接挂斷電話,苦笑着朝宿舍走去。
該用什麽謊話來掩飾呢?好頭痛呢!
回到宿舍之後,朱晨卓和崔桐兩個家夥已經起床了,端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冷眼看着我,頗有種三堂會審的架勢。
如果沒有滿地的酒瓶和房間内有點熏人的酒氣的話,其實這氣氛還顯得挺像那麽回事的!
我走進宿舍,沒有理會兩個家夥瞪着我的目光,捂着鼻子走到窗戶前,直接推開窗戶散散屋裏的酒氣。
然後,我繼續無視他們,爬上我的床鋪。
“哎,幾個意思啊!”朱晨卓不滿的看着我,忍不住開聲說道:“我們擺出這幅架勢,你總得給點反應才行啊!這不理不睬是幾個意思啊?”
崔桐這次也完全傾向朱晨卓這邊了,也是不滿的說道:“脫離組織這麽久,回來還不第一時間認錯,你這态度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啊!”
我爬上了床鋪,有點無奈的看着裝模作樣冷着臉的朱晨卓和崔桐,苦笑說道:“兩位大人說的極是,草民知錯,大人請問,草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這态度勉強能接受!”朱晨卓拿着架子,斜眼看着我,拉着長腔說道:“這一個多星期跑哪浪去了?如實招來,要不然的話本官絕對讓你嘗嘗巴紮嘿的酷刑!”
我眉頭一挑,沖朱晨卓一抱拳,好奇說道:“敢問大人,何爲巴紮嘿酷刑?”
崔桐臉色古怪,似乎在強行憋着笑,用古怪的強調說道:“一人擡你一條腿,用你男性特征跟床杠石柱之類的比較一下哪個更堅硬……”
聞言,我白了他們一眼,沖他們豎了兩根中指。
“行了,不扯了!”朱晨卓笑了笑,疑惑的看着我,說道:“你小子不聲不響的消失了一個多星期,手機也打不通,到底跑哪去了?”
我看着一臉好奇的兩人,苦笑說道:“我被困在一個做孤島上,在上面待了一個多星期,都快成野人了。整天吃烤魚喝椰子汁,估計再過段時間的話我就會瘋了……”
聽完我這簡單的一番話之後,朱晨卓和崔桐的臉色變得很精彩。
朱晨卓用一種古怪的語氣說道:“當了一段時間的荒島野人,整天以打獵果腹,沒辦法和外界聯系,我怎麽感覺這種劇情那麽熟悉呢?”
崔桐怪聲怪氣的說道:“奇幻少年漂流記還是魯濱遜漂流記?”
朱晨卓露出一副恍然之色,然後裝模作樣的看着我說道:“你身邊當時肯定還有一隻老虎什麽的吧?”
我眨巴眨巴眼睛,配合他們說道:“沒有老虎,有個美女,陪我在那待了一個多星期!”
“荒島、孤男寡女……好羨慕哦!”朱晨卓用一種很假的語氣說了一句,然後一瞪眼,咬着牙看着我,恨恨的說道:“小烨子,是不是把我們哥倆當猴耍呢?你這一個多星期的生活過的好豐富啊!”
“欺負我們沒讀過書沒看過電影是不是?”崔桐也是咬牙切齒的看着我。
很明顯,他們不信!
這個世界究竟怎麽了?
爲啥說真話沒人信呢?
“好吧!實話跟你們說吧!”我深吸一口氣,語氣深沉的說道:“我這段時間跟淩芊芊,嗯,就是你們以前看到的那白衣女,一直跟她在一起,至于做什麽,你們自己想去吧!”
“哦……留戀花叢啊!”
“怪不得這麽久聯系不上你呢,肯定是夜夜笙箫吧!”
兩個家夥一臉猥瑣的笑容看着我,看他們露出的那種是男人都懂的眼神,我心中又是一歎。崔桐之前是多麽一個純樸的農村孩子啊,這才多久,跟着朱晨卓也被他傳染了,好好的一根苗子就這樣廢了。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爲什麽他們就沒有從我身上學會那種純良樸實的習性呢?
跟他們瞎貧了一會之後,滿足了他們某種龌蹉的心理,我心中暗暗的跟淩芊芊說聲抱歉,把那種孤男寡女的幹柴烈火渲染的讓這兩個家夥羨慕嫉妒的不要不要的。
結束了這個話題之後,朱晨卓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對我說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跟我們去一趟警察局吧!前段時間聯系不上你,我們已經報警了……”
“到警察局解釋一下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吧!”崔桐皺着眉頭說道:“大不了被訓一頓,我們陪你一起!”
我無奈的點點頭,然後随口問了崔桐一句,“我前段時間讓你給我請假,陳……陳老師什麽反應?”
要是這學期真的拿不到學分的話,我就真的有點想哭了!
崔桐搖搖頭,臉色有點古怪的說道:“你離開的第二天,我還沒來得及跟陳老師請假,她就一直沒有來上課,這段時間是系教授暫時代的課,聽說陳老師好像生病了……”
聽崔桐這樣說,不知怎的,我腦海中第一反應出來的影像就是那個前段時間在校門口情侶咖啡廳遇到的那個男人,和陳湘雪有說有笑的老朋友,養着讓我感覺有點詭異鬼嬰的名爲江樹的男人。
陳湘雪這次請假,會不會跟那個男人有關?
切,管這種閑事幹什麽,上次好心提醒被她當成了驢肝肺,這次說什麽也不吃飽了撐的管這種事情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太陽落山了,我乘坐校外的最後一班公交車前往市中心。
來到那熟悉的酒吧門口,我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進去。
我想看看,這酒吧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