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一旁的崔桐急忙把我身上的朱晨卓扯到一邊,扶着我緊張的問道:“咋啦?什麽時候傷到的?”
朱晨卓也是一愣,随後讪讪的看着我說道:“腰上真有傷?”
我沒有理會他,感覺前段時間剛好的腰似乎又有點想要複發的征兆,又酸又疼,捂着腰直哼哼。
“應該是真的!”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陸影走了過來,來到我的身邊,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在我的腰上又拍又揉的幾下,還别說,那種酸痛感頓時減輕了大半。
我目光有點複雜的看着陸影,幹笑道:“謝謝!”
他點點頭算是回應我了,然後面色平靜的去整理他的床鋪了,大半個月沒回來住了,不曬曬被子整理一下還真沒法睡了。
崔桐白了一眼旁邊臉色讪讪的朱晨卓,然後扶着我走到我的床邊。
朱晨卓趕緊搭把手把我推到了上面的床鋪上去,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啥,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腰上有傷……”
“你大爺的!”我忍着痛笑罵一句,說道:“就算腰上沒有傷我又能經得住你這一下?你那是什麽體格,考慮一下我這小身闆的承受力好不好?”
朱晨卓嘿嘿一笑,有點黑有點胖的臉上露出些許猥瑣的表情,用一種很賤的語氣對我說道:“這段時間我們都不在,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整天夜不歸宿在外面花天酒地所以才把腰弄傷了?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咱們交流一下心得……”
我的回應很直接,直接朝他比劃了兩個中指,外加一個鄙視嫌棄的表情。
大家時隔一個月沒見,再次聚集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了,基本上我都是在聽他們說一些關于軍訓時候的趣聞,很少開口。當他們問我這段時間在幹什麽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隐晦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參與我們讨論的陸影,然後說自己這段時間在酒吧打工掙錢。
聽到我這樣說,崔桐點點頭,畢竟他是農村的,很理解我的這種做法,而朱晨卓的反應則是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了。
朱晨卓是富二代,雖然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什麽富二代的架子,很随和,但是我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畢竟在酒吧打工這樣的工作說出來确實有點……
“卧槽,你小子牛逼啊!”朱晨卓愣了一下之後,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崩多高直接爬上我的床鋪,滿臉興奮的說道:“在哪家酒吧?還缺人不?能不能把我也介紹過去?”
說着,在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賤賤的表情,神情猥瑣的說道:“老爹一直管着我不讓我去那種地方,早就聽說那種地方是男人的天堂,怪不得你小子腰會傷着呢,原來是這樣啊!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話就把我介紹過去,打雜什麽的都行,不要工錢也可以……哎,你這是什麽意思?張烨,烨哥,我跟你說真的,我真的想去啊!”
我直接翻身面朝牆壁閉眼睡覺,不理會他咋咋呼呼的吵人聲音了,我還是高估他了,這貨就是個富二代中另類,精蟲上腦的家夥,懶得理會他。
一覺醒來,他們正在閑聊,估計是怕吵到我,聲音很小,從這點小事就能看出來,我這幾位室友還是很貼心的。
“張烨,醒啦?”崔桐招呼我一聲,笑着說道:“腰感覺好點了沒?”
或許是之前被陸影用奇怪的手法拍捏了幾下,我起床之後絲毫不感覺腰部有什麽不适,笑着回應了崔桐,示意自己沒事了。
“哎,小烨子,問你個事!”朱晨卓這貨因爲我不同意帶他去酒吧,對我有點怨言,連我的大名都不喊了,說道:“咱們宿舍裏兩張符是你弄得?是不是因爲前段時間女生宿舍那邊發生的怪事把你吓得?你這家夥膽子太小了吧!”
聽他這麽一說,我微愣了一下,之前還想着該怎麽跟他們解釋呢,這下倒好了,不用我解釋這家夥就把理由給我想好了,真是個天才,謝謝啊!
“嗯呢!”我點點頭回應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那段時間确實有點吓人,有點擔心!”
崔桐自由生活在農村,對于鬼怪之說不是很陌生,所以他能理解我的話,附和的點點頭。
而朱晨卓則是嗤之以鼻,說道:“虧你們還是高材生呢!鬼神之說虛無缥缈,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不要相信封建迷信,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要時刻銘記五講四美三熱愛……哎,你們去哪,你們這樣很沒禮貌哎,我話還沒說完……我去,等等我!”
那兩張符箓還是安然無恙的貼在宿舍的窗戶和門框上,雖然朱晨卓說着難看别扭什麽的,但是經過舉手表決後,他隻能放棄了撕掉那兩張符箓的念頭,我和崔桐兩票對他一票,陸影棄權,這結果他隻能接受了。
在校外飯館找了一張桌子,一個月沒好好吃喝一頓的朱晨卓急的不要不要的,點了一桌子的菜,又要了兩箱啤酒,然後就瘋狂開動起來。
推杯換盞,一頓飯吃了不短的時間,反正朱晨卓的嘴就沒停過,除了吃飯之外就是罵軍訓時吃的食堂,說那裏的大師傅肯定是兼職喂豬的,清水白菜弄得跟豬飼料似的。
最後,兩箱啤酒喝完了,本來我還想克制一下的,結果朱晨卓這家夥耍酒瘋,非得讓我陪他喝,最後成功的把我灌趴下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宿舍躺着了,外面天色漆黑,我口渴的難受,迷迷糊糊爬起來找水喝。
陸影的床鋪是空着的,朱晨卓和崔桐呼噜聲震天響,宿舍裏酒氣沖天,我暈暈乎乎爬下床。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猛地灌了一大口,那種口幹舌燥的感覺消散很多,腦袋也清醒了一些。
看那兩個家夥醉的跟死豬似的,應該是陸影那家夥把我們送回宿舍的吧,不過這麽晚了,他不在宿舍,跑哪去了?
這麽晚了?
卧槽!現在幾點了?
我愣了一下,急忙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淩晨一點!!!
得,今天去不了酒吧了,曠工了!
但願中年店長和小丫頭不會生氣,畢竟室友們都回來了,聚在一起喝多了這個理由他們應該能理解吧!
無奈的收起手機,苦笑了一下,正準備再接一杯水喝的時候,我目光不經意間朝宿舍門那邊瞥了一下,頓時整個人僵住了。
門框上面的符箓呢?
蓦地,我的身後傳來一道勁風,我下意識的想要躲閃,但是由于宿醉的原因,身體變得很遲鈍,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身上,直接趴在地。
還未等我從地上起身,一個肉球般的身體就壓在了我的身上,雙手狠狠的掐住我的後頸,力量很大,我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一張胖臉貼在我的臉邊,是朱晨卓,不過此時他的雙眸中閃爍着幽綠之色,臉色猙獰的看着我,聲音陰森僵硬的說道:“半個多月沒來找你了,你是不是以爲我把你忘了?”
他的嘴巴貼在我的臉邊,滿口酒臭之氣,差點把我熏暈過去。
他的手一點點用力,臉上帶着獰笑,似乎在享受這種一點點把我掐死的過程。
被朱晨卓這一百五六十斤的體重壓着,還被他死死的掐着脖子,我根本無法動彈。我知道肯定是那個半透明的鬼影,陰魂不散的家夥。
我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拼盡全身力氣嘶吼道:“汪耀!”
這兩個字似乎有種魔力,在我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明顯感覺那雙掐在我脖子上的手顫抖了一下。
然後就聽到朱晨卓的呼吸急促起來,目光中綠色幽芒大盛,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剛剛說什麽?你剛剛說的那個名字……”
“汪耀!”感覺脖子上的那雙手微微松動了一點,急忙喘了一口氣,說道:“汪耀,我現在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