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算是和小女孩混熟了,雖然知道她是一個外表稚嫩心理老成的死去多年的鬼,但是我現在已經能把她當成普通小女孩看待了,畢竟我的神經粗壯非常人可比的。
我知道她當然不是真的要走,她隻是想要一個台階下而已。
果然,我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的腳步一頓,轉過頭來,噘着嘴看着我,嘟囔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無奈的點點頭,但是還要裝出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當然是真的,寶寶最可愛了!”
小女孩粉嫩的臉蛋陰轉晴,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算你有眼光!”
然後她就來到吧台前,爬上高腳椅,學我一樣趴在吧台上,笑眯眯的說道:“咋啦,怎麽感覺你被人煮了似的?”
我趴在吧台上拿出一瓶加百利給她倒了一杯酒,苦笑說道:“别提了,閃到腰了,昨天差點挂了!”
小女孩挑挑眉頭,接過我手中的酒杯,聲音有點好奇的說道:“怎麽回事?說來聽聽!”
我苦笑着把昨天淩晨發生的事情說給她聽,剛開始她聽到那紅衣女鬼的時候還憤憤的罵了幾句,說以後再碰到那紅衣女鬼就替我報仇什麽的,但是當聽到那個半透明的鬼影的時候,小女孩就沉默了。
我雖然不知道小女孩的實力,但是感覺應該比那紅衣厲鬼強上不少,現在看她一聽到那半透明的鬼影就變得沉默了,顯然她應該知道一點關于那半透明鬼影的一點事情,這讓我感覺有點不安。
“那個鬼影……”我看着小女孩,有點遲疑的說道:“是不是很厲害?和你相比如何?”
小女孩默默的喝了一口酒,好像在想着什麽,沒有理會我的話。我雖然心中不安,但是也沒什麽辦法,隻能趴在吧台上這麽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過了一會之後,一杯酒被她喝完了,她才幽幽一歎,看着我,認真的說道:“今天你下班的時候,最好把這件事跟死人臉說一下,對于那東西,我也沒有什麽太好的應對方法,不過死人臉可以,前提是他願意幫你的話!”
說完,她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從高腳椅上跳下來,拍拍屁股對我擺擺手說道:“寶寶還有事,今天就不在這裏久待了,再見!”
就在她快走出酒吧門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得腦子一熱突然脫口說了一句:“昨天那個穿着白色衣服的……”
話說一半我就頓住了,感覺自己有點丢人了,怎麽這時候把心裏話不小心說出來了。
小女孩轉過頭來,眯着眼看着我,眼神有點古怪,似笑非笑的說道:“喲,看不出來啊!昨天見一面就動心啦?”
被她這麽一說再加上被她這樣的眼神注視,我耳根微紅,輕咳一聲,拿起白布擦起了酒杯,裝作沒有聽到她的話。
“芊芊姐不經常過來的,如果你能一直在這裏幹下去的話,以後一定會再見到她的!”小女孩嘿嘿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看好你哦,祝你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呵呵呵……”
呵呵你大爺!
我暗自腹诽,等小女孩走了之後,腦海中不自禁的又浮現出那衣袂飄飄的白色身影。
“啪~”我輕輕扇了自己一耳光,苦笑着自語道:“我一定是病了,病得還不輕!”
淩晨四點,我趴在吧台上有點迷糊的時候,中年店長來接班了!
他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死人臉稱号當之無愧,正常接班,接過他手中的三百塊錢揣進兜裏。沒辦法,最近小女孩來喝酒都不給錢了,沒有了收獲,我的酬勞自然而然的就降低了。
接過錢之後,我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離開,而是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麽開口讓中年店長幫忙對付那個半透明的鬼影。
“有事?”看到我站在吧台那邊沒有離開,中年店長淡淡的問道。
我一咬牙,把昨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重點提及那個半透明的鬼影。說完之後我看着中年店長,期待他能給我一個我所希望的回應。
可是,他的反應讓我很失望,聽完我說的這些之後,他沒有任何的表态,在酒櫃那邊擺弄着上面的酒,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一般。
“店長!”我有點不甘心,苦着臉說道:“我……”
“說完了就走吧!”中年店長看都沒有看我,繼續擺弄着酒櫃上面的酒,他的這句話讓我徹底失望了。
得,啥也不說了,最終還得靠自己!人家已經拒絕了,我總不能厚着臉皮硬往上面貼吧?我是個男人,雖然自尊心不怎麽強,但是還是有那麽一點的!
也不說什麽了,我直接轉身離開,心中對于中年店長這不聞不問的态度有點小小的不滿。
畢竟事情的起因還主要因爲那枚玉佩,當初要是把那枚玉佩還給汪小超的話,我和他應該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歸根到底都是因爲中年店長貪圖那枚玉佩。
媽蛋,你占了便宜,這大麻煩讓我來背,你他媽還不聞不問,你……
就在我暗中腹诽心中暗罵着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中年店長的淡淡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再碰到那鬼影的話,就報我的名字!”中年店長語氣頓了一下,淡聲說道:“就跟她說你是跟着汪耀的就行了!”
我被中年店長的這句話弄得一愣,随後猛地瞪大了眼睛,轉過身來呆呆的看着在吧台邊忙碌的中年店長,有點結巴的顫聲說道:“汪……汪耀?汪家的人?”
中年店長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沒再理會我,我呆了一會之後,看了看中年店長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有點失神的離開了酒吧。
我知道中年店長和那汪家的老人可能有點關系,甚至我也猜測過很多的可能,也猜到了中年店長可能曾經是汪家的一員。但是當中年店長親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震驚。
要是他真的曾經是汪家的一份子的話,爲什麽要跑這裏來做一個代理店長呢?又爲什麽汪小超那家夥不認識他呢?
最重要的是,汪耀這個名字真的對那半透明的鬼影有這麽大的威懾力嗎?
不明白,不知道,線索太少,根本理不出什麽頭緒來。
但願再碰到那半透明鬼影的時候喊出中年店長的名字會有效果吧!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基本上就在宿舍和酒吧兩點一線度過了,那半透明的鬼影也沒出現過,可是我也不敢放松警惕。每天夜裏在酒吧都會跟小女孩閑聊,時間長了,我們也熟絡了很多,就跟知心朋友似的,無話不談。
我竟然和一隻小女鬼做了好朋友,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根本想都不敢想。那白衣女鬼這段時間再也沒有來過酒吧,讓我感到有點失望,有時候想旁敲側擊問一下小女孩關于那白衣女鬼的信息,結果我非但沒從她口中得知關于白衣女鬼的事情,反而被她忽悠的把我自己從小到大的事情抖摟的差不多了。
我讨厭這種狡猾的熊孩子!
這段時間以來師父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他的手機依舊處于關機狀态,那天汪家老人說已經找到了師父他們的位置,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還有,苗春和那神秘的大師兄,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見到他們了吧?把師父他們逼到這種程度,我真想見見這兩位師兄,想當面問問是因爲什麽原因讓他們變成了這樣心狠手辣,師門這一脈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多太多的疑問纏繞在我的腦海,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間九月底就到了。
杭城理工大大一的新生軍訓歸來,校園裏一下子熱鬧了很多,回到宿舍之後,看到陸影、朱晨卓和崔桐他們三個,我差點笑出聲來。
三個人原本挺白淨的,就算是在農村經常幹農活的崔桐之前也是比較白淨的一個人,可是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三個家夥都曬得跟非洲難民似的。特别是朱晨卓,原本比較胖的一個家夥,現在明顯感覺瘦了一些,曬得最黑的就是他。
看樣子這一個月的軍訓這家夥沒少被部隊的教官操練啊!
“笑屁啊!”朱晨卓很不爽的看着我,捏着拳頭滿臉威脅的咬着牙說道:“勾引我家女神的事情我都憋了一個月了,今天必須好好跟你算賬了!”
我愣了一下,随後明白他說的那個女神是誰了,當初陳湘雪動了一點關系把我的名字從軍訓名單上劃掉,這顯然讓他誤會了。
還沒等我開口解釋,他大吼一聲,一百六七十斤的肉球般的身軀就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