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寶寶這次真的傷了!”小女孩淚眼婆娑,精神萎靡帶着哭腔說道:“你幫我揍那個混蛋啊!”
對于小女孩這受了委屈急于找回場子的模樣,夾克男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一道微弱的黑色幽芒從他的手掌中閃現。
“我不回去,我要殺了那個混蛋……”小女孩想要掙紮離開夾克男的手,但是那道淡淡的黑色幽芒瞬間包裹她的全身,小女孩兩眼眼皮直耷拉,最後頭一歪暈倒在夾克男的懷中。
夾克男單手将那小女孩抱在懷中,站起身來。
我看到小女孩暈過去了,看到她身上那多處皮肉腐爛露出白骨的凄慘模樣,忍不住有點擔心的說道:“她沒事吧?”
那夾克男沒有回應我這個問題,而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做的不錯!”
随後他不再理會我,而是抱着小女孩來到那帥男的身邊,那帥男臉色蒼白的看着夾克男,從剛開始滿臉驚駭的說出那句話之後,那帥男就一直站在那傻愣愣的看着夾克男,跟石化了似的。
夾克男來到那帥男的身前,目光淡然的看着他,這是夾克男從進入酒吧之後第一次正眼看這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身體有點顫抖,看夾克男的目光中帶着濃濃的畏懼,從他剛剛的表現來看,他明顯知道這個夾克男是什麽人,甚至還有可能曾經和夾克男打過交道。
“你是第一次來這家酒吧,這次我就不計較了!”夾克男看着那男人,淡聲說道:“沒有第二次了,以後要是來喝酒,記得遵守這裏的規矩,這個地方不是你們汪家,若是再犯錯,就算你爺爺來了也救不了你!”
說着,夾克男直接抱着小女孩與那男人擦身而過。
“砰砰砰……”就在這一刻,那帥男身上傳出一連串輕微的悶響之聲,道道符光閃現他的身周,色彩絢麗,不過轉瞬即逝。
“符箓這種東西不準帶進來,這也是這裏的規矩!”夾克男頭也不回的朝酒吧大門走去,很顯然剛剛他與那男人擦身而過的時候用某種極爲高明的手段弄毀了那男人身上所有的符箓。
那男人的臉色慘白,嘴唇有些哆嗦,僵硬的轉過身看向那夾克男的背影,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最終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當那個夾克男的身影消失在家吧門外之時,他的淡淡的聲音飄進酒吧,“别忘了賠償酒吧的損失,要不然我會親自去一趟汪家的,到時候就不是簡單的賠償能解決的了!”
等那夾克男走了良久之後,我才緩緩能直起腰,趴在吧台上喘着氣。剛剛被那個男人狠踹了兩腳,小腹現在還疼痛不已呢!
那個男人跟石化了似的呆呆的站在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夾克男臨走時那句威脅的話吓住了!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沉着臉拍了拍吧台,引起那男人的注意。
那男人回過神來,也是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臉色蒼白的看着我,聲音中還有點顫抖的說道:“他是這裏的老闆?”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從吧台下面拿出一個小巧的計算器,随意瞄了一眼身周的一些破碎的酒瓶什麽的,然後黑着臉在計算器上面瞎搗鼓起來。
“我問你他是不是這裏的老闆!”那男人面色有點猙獰的看着我,嘶吼着說道。
媽蛋,你現在開始耍威風了,剛剛有種别慫啊!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理會,然後繼續低着頭用手指在計算器上亂戳。
他有些羞惱成怒了,或許是剛剛那夾克男帶給他的壓力太大讓他感覺有點丢人了,或許是我這個在他眼中上不了台面的小雜魚竟然敢無視他,這讓他把剛剛憋在心中的震驚恐懼爆發,想要撒在我的身上。
他一個箭步沖到我的身邊,一手抓起我的衣領,面色猙獰的捏起拳頭想要揍我。他力氣很大,并且還練過,我近身格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我。
不過我現在絲毫不懼,雖然被他抓住了衣領,但是我的臉色依舊很平靜,冷冷的看着他說道:“這裏不準私鬥,剛剛已經警告你了,你要是還敢動手,我保證不躲不閃,隻不過你确定你能活着離開這家酒吧?”
我說出這句話之後,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身形一僵,眸中閃過些許的畏懼。
我直接掙開了他的手,将手中的計算器伸到他的面前,冷聲說道:“喏,雙倍賠償,總共二十萬,掏錢吧!”
看到計算器上顯示的數額之後,他瞪大了眼睛,怒聲咆哮:“你他媽耍我呢?”
“明碼标價,童叟無欺!”我冷冷的回應一句。
高腳椅剛剛是你扔的吧!雖然沒壞,但是也蹭掉了一點漆皮,不要多,賠個三五萬就行了!
那酒櫃上的幾瓶酒雖然剛剛是我弄壞的,但是不也是爲了對付你嗎?這錢自然還是你來出了,很合理吧!也不多,賠個十來萬就行了!
嗯,還有酒吧的地闆,那可是珍貴的金絲楠木鋪成的,剛剛被你拿高腳椅砸了一下,不陪個一兩萬你好意思嗎?
還有小爺我的精神損失費什麽的,這些都加在一起的話,要你二十萬不多啊!
是,我數學老師是體育老師代教的,不服你咬我啊!
我他媽就是坑你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有種你揍我啊!
此時此刻,看到他吃癟的樣子,我的心中比吃了一大桶冰激淩還要爽快。有後台就是不一樣,一個字,爽!
他的拳頭緊攥,咬着牙看着我,身體有些顫抖的嘶聲怒道:“你想死嗎?”
“你敢殺我嗎?”我冷眼看着他,不屑說道:“剛剛那位的話你也聽到了,怎麽?現在人家走了你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了,要不要我再把人家請來一趟?”
扯虎皮做大旗,我就是小人得志了,怎麽滴吧!
他的臉色漆黑,目光死死的看着我,要是目光能殺人的話,我已經千瘡百孔了。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看着我,冷聲說道:“我身上沒有帶這麽多錢!”
說着,他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來一塊乳白色的玉佩,輕輕的放在吧台上,陰沉着臉說道:“這是我的傳家寶,先押在這裏一晚,明天我取錢過來贖回來!”
接着,他轉身就走,臉色陰沉的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喂!”我出聲喊住了他,拿起吧台上的那乳白色的玉佩,眯着眼笑道:“這玩意不會是什麽假貨吧?當然,我知道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是不會戴假貨的,我隻是想确認一下而已!”
他回過頭來,呀呲欲裂,怒目圓睜,捏緊拳頭狠狠的捶了一下酒吧的門框,憋屈的怒吼一聲,大步走出酒吧。
“好漂亮的一拳,再加五萬,賠償酒吧大門,明天記得帶二十五萬來!”我沖着他的背影大喊一聲。
這火上澆油的一句話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反正喊出這麽一句話之後我是挺爽的。
等那個家夥走後,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乳白色玉佩,觸手溫滑,色澤柔和,雖然我不懂玉,但是這一塊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普通貨色,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故意氣他的。
随手将玉佩扔到一邊,我揉着還有些疼痛的小腹,暗罵了幾句,然後就開始打掃吧台周圍碎裂的玻璃渣和灑落的酒水了。
淩晨四點,當中年店長來接班的時候,聽我說完昨晚的事情和我手中的那塊乳白色玉佩之後,中年店長的臉色變得有點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