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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身相位不久,中書令李進忠就又一次明顯地感覺到了被人架上火爐烘烤的滋味。這種令人渾身不适、進退維谷的感受在兩年前他受命主持檢視東宮時也曾有過。不同的是,這回有多一半是他自己不惜與林樹在皇帝跟前大打出手,好不容易才争下的這份并不使人愉快的差使。
照理說,現在的情形同兩年前相比已有了很大的不同,作爲新皇帝最爲倚重的大臣,他大權在握,名利雙收,正是人生最爲春風得意的時候。然而,不知道因爲什麽,自從夏昭儀在含冰殿遇刺的次日,在延英殿從皇帝那兒領受了這份肅靖宮禁、查察張氏殘黨的差使以來,每天清晨一睜開雙眼,李進忠常常會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和不安:張皇後、芙蓉、夏海棠,甚至是皇帝,這些人的身影在他腦海裏交替出現,抹之不掉,揮之不去,令他痛苦萬分。締造新朝帶來的成就感和榮耀感僅僅維持了不足百天,就幾乎消失殆盡了。
按說,以李進忠在宮中打拚多年積攢下來的豐富閱曆,他并不是不懂得激流勇退的道理。先皇臨終前頒下的那道賜予他晉國公高爵的特旨也曾給了他最好的功成身退的良機,但以國公的高爵安享榮華富貴,不再涉足朝中庶務,對尋常人來說,的确稱得上是一種圓滿的人生歸宿。
然而,對于今天的李進忠來說,這卻是一件可望不可得的事情,因爲打從清明那個流血的夜晚之後,他便結下了張氏這門強仇,而夏海棠的遇刺身亡就是擺在他面前最好的明證。
在麟德殿議封嫔妃品階時。景暄有意擡舉夏海棠的位份,精明過人的李進忠就從中隐隐猜到了此女必有不凡的身份來曆,及至晉見皇帝的當晚她于含冰殿驟然遇刺,李進忠心中已可暗暗斷定。這夏海棠多半與楊氏一門有着極爲密切的關系。她即使不是極氏的嫡親,也必是夏嬷嬷生前早就安排下的楊氏勢力重返後宮的代理人。
令李進忠尤其感到不安的是,張氏雖死多日,張諒也遠遁異邦,但大明宮中卻分明潛藏着多達數十位願爲張氏一門效命的死士。倘若沒有夏海棠,自己就很可能成爲這些人刺殺的首要目标,也就不會有昨日傍晚那一場死裏逃生了。看來,先帝爺爲自己選定的榮歸退路事實上已是死路一條,注定走不通了。
思念至此,李進忠半邊身子倚靠在床榻上,心頭不由得泛起一陣慶幸的漣漪。
退固然沒有捷徑可覓,進則更是舉步艱難。從林樹、傅奕等皇帝登極後重用的新人到吳弼、柳毅等皇帝視作心腹的老臣,皇帝顯然未将自己納入新朝重用的大臣行列之中,要想在這種情勢下逆流而上。獨攬大權,将會是多麽的不易啊。
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李進忠索性不再胡思亂想,翻身坐起,朝房外呼喚一聲:“來人哪。”
貼身侍奉的小厮應聲而入,一臉佞笑地問道:“老爺,您有什麽吩咐?”
李進忠擡手向後攏了攏披散在肩頭的花白頭發,打着呵欠問道:“祿光庭那兒有消息到了嗎?”
小厮緊走兩步,邊服侍李進忠起床更衣,邊小心翼翼地回道:“禀老爺。昨晚近三更時祿老爺曾來過一趟,小的沒敢驚動您,想是他那裏應該已有消息了吧?”
李進忠重重地一把将小厮推開,沉下臉喝斥道:“不長眼的東西。這種事情也要等到天明才來回?還不快去把他給老夫叫來!”
小厮險些被他推倒在地,顫抖着聲音答應一聲,轉身一溜煙似地跑了出去。
李進忠獨自一人坐在床沿上,抑制不住地再一次回想起了昨天傍晚發生在他自己身上那有驚無險的一幕:昨日申末時分,就在他親自帶人巡查完宮苑回府的途中,三支透骨釘不知從何處突然射來。齊刷刷地擦面而過,險些使他血濺當場。饒是他反應迅速,當即便命人封街搜查,也沒有查找到兇手的任何蹤迹。
距夏海棠含冰殿遇刺隻旬月的光景,這些張氏生前布下的暗線竟毫無顧忌地再次出手了,并且這回刺殺的目标居然是奉旨查案的自己,這令李進忠感到不寒而栗。
行刺事件發生後,他沒有去驚動宮中的皇帝,而是當即傳命給才奉調回宮任職不久的祿光庭,嚴令他連夜帶人清查皇城的各個角落,不給行刺之人留下任何隐匿逃竄的機會,力求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内将其捉拿歸案。
李進忠十分清楚皇帝重用自己主持靖宮大計的用意:目下京城内外皆不甚安甯,新皇登極不足百日,羽翼尚不豐滿,而自己與張氏一門結有不共戴天之仇,在朝中、宮中又頗具實力,正可用來對付張氏殘黨,穩定京中局勢,爲北邊傅奕平叛、南域睦王和藩嬴得時間。
他多次強讨兵權而不得,就充分表明皇帝其實對他并不放心,唯其如此,在如今這個緊要關頭,李進忠更不想在皇帝面前露怯,給别人留下口實。他要趕在自己遇刺的消息在朝中流傳開之前将刺客一舉拿下,在皇帝和文武百官心目中樹立起自己不可替代的權威,從而達到自己以進求安、以進保命的目的。
過了僅僅大約一柱香的功夫,祿光庭便和韋敞聯袂而來,并肩走進了晉公府中戒備最爲森嚴的書房,這多多少少讓李進忠覺得有些意外。
曾慶則随睦王出使吐蕃離京後,李進忠便趁勢向皇帝舉薦剛剛與自己的夫人聯上宗親的韋敞調出翰林院,到京兆府升任了京兆少尹,配合自己維持京城治安。
令李進忠沒想到的是,這韋敞才到衙主事幾日,在京兆府屁股還沒坐熱,曾慶則就因江陵王軟禁睦王一事隻身從江陵返回了京城,從韋敞手裏重新拿回了京兆府的大印。這麽一來,韋敞雖然由五品的翰林學士晉爲四品的京兆少尹,卻成了一名有職無權的閑官。他離開了延英殿樞要之地,本爲攀附上李進忠這棵大樹,好爲自己謀求晉身升官的捷徑,如今反隻落得一身輕閑,自是心有不甘,于是便整日泡在晉國公府中,陪着自己那位半路撿來的姐姐唠嗑磨牙、消磨時光,看似悠閑自在,實則心中充斥着焦急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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